月离抬头看到季莫正看着自己似在发呆疑问道:“季大人?”
季莫方回过神来略显不自然道:“大人有何吩咐?”
月离见季莫回神方笑问道:“那几个人在何处?画这地形图的人可和她们在一道?”
季莫收敛了情绪笑道:“她们都被安排在了工部的官邸内,我派人把她们传来?”
月离点点头道:“有劳。”
季莫出门吩咐人去传那三个匠人,不多时她们都到了,向月离见了礼毕,月离吩咐她们坐下。
月离打量三人问道:“不知这份地形图出自各位谁之手?”
三人年龄都在四十上下,其中年岁较轻长相普通但气质沉稳的女子站起来道:“这是小人带门下弟子所制。”
月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司马浮”
月离笑道:“图画的很好。”
司马浮不卑不亢道:“大人过奖。”
月离道:“即已有图,各位不妨说说这条运河从何处开始开凿便利?”
另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走到近前指着地形图道:“大人,这条运河不妨分为七段从第一段开凿最好,此处从南郡清江为起点过济渠、连沙水、离水这三处到乌郡为第一段,此段最长又涉水极多,除了三大河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湖,为开凿最曲折复杂的一段,开运河是极耗时耗力的工程,非几年不见成效,若此段能首先开通,则可立即投入使用,其余几段只需按照图上所标再慢慢开通即可。”
这却和月离最先的设想不谋而合,若能先开通此段,正好也能减轻南郡一带的水患,月离笑道:“夫人是?”
那人道:“草民郭季,世代居与南郡。”
季莫在旁道:“南郡清江的防洪与疏理一直由郭家协助治理,郭夫人也是南郡有名的善治水之人,”然后顺势介绍另一人道,“济渠就是这位李墙李夫人祖上所凿的河渠,李夫人秉承家学,正可为此次开运河做一二设计。”
月离心下不住点头有这三人在就全了,遂向三人道:“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几位夫人来,希望三位以后与本官齐心协力做好此事,各位对凤翔都是大功一件,说着向三人行了一礼。”
三人忙还礼道:“大人折煞草民了。”
月离笑着让三人都到地图前道:“这一段既然涉及河多,若运河经每条河水太过曲折,不如仿照济渠,先连通东西的主要河流凿渠,再让运河南北穿渠而过,岂不简单很多?”
李墙笑道:“大人竟也是懂水利之人,草民与郭季商议过,也有先东西凿渠再南北开运河之意,只是这样一来用时又会延长,先还怕此举费时过多大人会不愿,没想到大人竟也j-i,ng通水利之事,草民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大人在草民现下可放心先凿渠了。”
月离笑道:“本官不过对此略知一二比不得夫人,夫人若觉合理放手去做即可,不但此段,其余几段皆可先凿渠再开运河,不怕耗时,只求最后这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开通后果能便利益民才好。”
三人忙道:“大人放心。”
月离道:“李夫人你们不如先定个详细章程,下一步本官方可调派人手了。”
李墙笑道:“一月之内就能拟好章程给大人过目。”
月离笑道:“如此有劳三位夫人了。”三人忙道不敢。
三人离开后月离笑着对季莫道:“这三位不简单呀,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季莫道:“这三人都是严家亲自去南郡请来的,她们初虽不愿进京来,但开运河实在是利民益国的大事,她们方愿意来京相助。”
月离点点头道:“工部现下官职有空缺,让这三人补了缺正好,明日早朝本官就向太女为她三人请封。”
季莫迟疑道:“这可行?她们只是匠人。”
月离笑道:“如何不行,能者居之,再者,本官也无甚才学,尚被封为了工部尚书,可见凤皇也不是在意这些的。”
季莫摇摇头道:“大人自然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月离笑了笑凤翔崇文,向来文人为重,工匠为末,这种观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扭转的。
月离道:“眼下重要的还有凿河的工具,工部可预备了?”
季莫道:“郭季三人治河已久,所需工具也清楚,本是打算让三人制图后,再交人打制。”
月离道:“这样啊,我曾见过几样凿河用的工具,等我画出你交与她们,看能否与惯用的工具结合一二,制出更便利的来。”
季莫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月离直接取了桌上笔墨画图,季莫笑着告辞先去处理她的政务,等月离画好图,天色已晚也到了散班的时候,季莫与皇甫亭也寻了过来,月离揉了揉肩把图递给了季莫,季莫扫了一眼却不是太懂图上所画,遂唤人把图送到了官邸交给三人,郭季三人见了这几张工具图皆激动不已,她们自然能够看出,这几样工具比以往所用的改进了不少,若用起来更加便利省力,这下三人更加不敢小看月离了。
季莫二人见月离也画完了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