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忧心的说道:“我怕欧阳陆会搞小动作,连将军就多辛苦辛苦,欧阳陆被逼急了怕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听兄弟说,已经有不少寨子都撤走了,就是留下来的那些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欧阳陆手里现在除了他自己招募的私兵,能用的基本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私兵?”连砚皱眉,她一直以为那些兵都是知州辖内可调派的官兵,是朝廷的兵。

见连砚一脸的惊愕,夏青山才意识到连砚可能并不知道这件事,赶紧解释道:“知州府不过是些衙役护卫而已,哪来的那么多兵,那都是欧阳陆这些年自己偷偷摸摸训练出来的私兵。名义上发着朝廷的俸禄,穿着朝廷的制服,可其实都是欧阳陆自己养的家兵而已,根本就不入编制的。”

连砚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紧皱的眉头很快就松开了,朝夏青山笑着说道:“这个欧阳陆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私自养兵,以谋反论!怪不得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若不死,他焉能活?”

“连将军有何打算?”夏青山见连砚一副胸有成竹的打算,便问道:“如今你与朝廷的联系已经被中断,就算知道他私自养兵,又能如何?只要他不折腾出大动作,在沧澜他就是安全的。”

“那就要有劳夏青山找个机灵点的人帮我往京都送个信儿了。”连砚扶着眉角,也有几分无奈:“我送出去的信被欧阳陆截获了,他的人盯着我的人,切断了我与京都的联系,我才送不出去信,但夏先生就不一样了,先生在沧澜多年,送封信,想必难不倒先生吧?”

夏青山点头:“好。”

这正事说完了,夏青山便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带着连砚绕着山寨绕着圈,还都躲着人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砚就是想假装看不出来也不太容易。自从那天被夏青山看见她跟小韵儿吵嘴之后,夏青山虽然也没说什么,但之后每次见到连砚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连砚故意装作看不出来,也不想说太多。

秦韵是昭阳公主这件事夏青山是不知情的,因为不知情,所以在秦简过世之后夏青山便担负着照顾秦韵的职责,尤其这人生大事,若是旁的别事,他或许不至于如此的忧心,可若是秦韵与连砚那所谓的婚约,夏青山觉得自己还是得再跟连砚说说。

秦韵不谙世事,但连砚她可什么都懂啊!

“子衿呀。”夏青山越走越偏远,已经不见了四处巡逻的兄弟:“我就是想问问,你跟韵儿,你们这、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连砚见他犹豫了一路,也知道夏青山心中所想,将脚下的石子踢了出去,连砚抬头看着远处的山脉,才开口说道:“夏先生想必也知道,秦大当家临终遗言,韵儿由我带回京都。我们的婚约从来都不是儿戏,哪怕秦大当家在世时,都不是儿戏。我与她互相心悦,两心相知,韵儿如今孝期中,不便商论婚事,等她孝期过后,我会在京都为她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她现在是我连砚的未婚妻,日后是我连砚的夫人,从来都跟儿戏没有任何的关系。”

“唉,你……”夏青山一张脸带着忧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子衿呀,自古便没有女子与女子成婚的先例,便是有些流言故事传说,也从无记载,你们这是有悖伦常的。韵儿年纪尚小,你如何能确定她对你不是对夫子的敬重和爱戴,你怎么就知道她对你就是你说的那种感情呢?如果不是呢?如果你们不是所谓两心相悦呢?子衿,你不要误了自己,也别误了韵儿,你们都是好孩子,这又是何必呢?”

“伦常?”连砚讥讽的笑了一下:“我们心悦彼此决定在一起就有悖伦常了吗?那这伦常不要也罢。”见夏青山还要再说,连砚就将脸板了起来:“夏先生,我与韵儿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我确认她的心意,她自己也能确认她的心意,请夏先生不要多虑,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为我为她,可既然是为我们好,便不该有此番言论。我不妨讲实话告诉你,我与韵儿的婚约是秦大当家定下的,也是秦大当默许的,我们是过了父母之言媒妁之约的,若非出了意外,兴许这山上就该挂着红绸而不是白幡了。我这么说,夏先生你可明白?”

连砚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寸步不让,让夏青山无话可说,他只当是两个孩子一时迷了心x_i,ng,误认了感情这回事,可听连砚这一番话,哪里有什么儿戏的成分,人家就是认认真真的,再想起大当家在世时有意让两人接触时的场景,夏青山只能深深的谈了一声气。

“这条路,没那么好走,韵儿心思单纯不谙世事,你多护着点她。”

连砚点着头,看着夏青山珍重的说道:“我晓得。夏先生是韵儿的长辈,若我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或是哪儿委屈了她,先生只管来找我问罪,子衿,绝无二话!”

连砚这般郑重的承诺,让夏青山感到了丝丝的欣慰,这孩子是不错的,将韵儿交给她也是大当家的意思,虽然他一时半会儿的还接受不了,但也只能慢慢的去接受,毕竟情之一事,最是难解,说得再多,没有身临其境,便没有发言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娘家人多,真是没办法,这么多人给我撑腰呢!连子衿,倒洗脚水去!【得意洋洋】

……

【被一把按到之后】

秦韵:我告诉你不要乱来,我是有人撑腰的!

连砚:嗯,我知道,撑着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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