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拍手掌,说:“我就说你是个人j-i,ng儿,果然我心里想的你全知道。”
贾环瞅着这会子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才悄声说:“薛老大你的心思都摆在脸上呢,我之所以不接你的话茬,是觉得这事儿终究还是要避着人好些,毕竟鲸卿面皮薄,他姐姐的事情还在被人家念叨着呢,再者,你现在住在我们西府里,动静太大了也不好,别到时候偷腥不着,反而招得姨妈和宝姐姐怪你呢。”
薛蟠攒起两道浓眉,说:“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倒叫我不敢莽撞呢。只是鲸卿往日和我极好的,你不知道他每次被我干得哭爹叫娘地,叫得可欢实了。只是可恶那贾宝玉,他自己就一副欠c-h-a的模样,哪里满足得了鲸卿?反而占着茅坑不拉屎,霸占我的人!”
贾环听得直翻白眼,这家伙!被窝里那点子事情能不能不要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啊!玷污了我的耳朵的贞c,ao啊嘤嘤嘤。不过这薛蟠既然这么惦记和秦钟的下半身那点子事情,这计策一出,他一准儿喜欢。
贾环慢慢悠悠地说:“薛老大,你是只打算和鲸卿再续一次鱼水之欢呢,还是想要长长久久地和他在一起?”
长长久久那倒是不至于,但是,最起码现在根本没有尽兴啊,薛蟠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说:“自然是想长长久久在一起。”
贾环便笑了,说:“若是想做长久打算,那挡路的大石头就要搬开去。”
薛蟠的稻草脑袋也听明白了这大石头是指的谁了,忙说:“就是啊,咱搬开那臭石头,给它撂茅房去,叫它哪来的回哪里去!”说完,哈哈大笑。
贾环也笑,笑完了,才说:“搬那块石头,自己动手,费力不讨好,还容易搬石头砸脚。最好是借助一点外力。”
薛蟠急得说:“哎哟,我的好兄弟,哥哥我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听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大才子弯弯绕绕的话。你就直说吧,要怎么弄,才能扳倒贾宝玉,好叫我和鲸卿快快活活做一对?”
贾环循循善诱地说:“你想想,宝玉最怕谁?”
薛蟠说:“那还用说,姨丈呗。”
贾环打了个响指,道:“答对了。你再想想,若是他知道宝玉在外面流荡男色,不思习学,会怎么样?”
薛蟠恍然大悟,一双总是懒洋洋没啥神采的眼睛瞬间放出光亮,道:“姨丈本来就嫌宝玉不好读书,专务歪门邪道,要是知道他还摸索上了男人,更要收拾他了!”
贾环先是点点头,忽然又皱起眉毛,看了薛蟠一眼,说:“不对,这里你想岔了!你是不是想将他和鲸卿的事情捅出去给我父亲知道,好叫我父亲来收拾他?”
薛蟠一脸单蠢地点头,说:“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贾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那鲸卿一准儿得恨死你,你就算收拾了宝玉,他也不能再和你好了。”
薛蟠气得一拍桌子,眼睛瞪得铜铃般大,道:“难道说鲸卿对宝玉都那般死心塌地了,那我还搅合个什么劲儿嘛。”
贾环摆手说:“不是那么回事。唉,和你说话,真心有些累人。你想想看啊,现在鲸卿的姐姐死了,他在东府那边本来就立不住脚跟了,你再整这么一出,固然可以制住宝玉,但是,鲸卿的面子也丢光了,没脸做人,同时也在东府立不住脚了,他能不怨恨你?所以,我的意思呢,你要治宝玉,不能用他和鲸卿的那档子事情,得另外找人来挑事儿。”
薛蟠若有所悟。
贾环说:“我倒有个巧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