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们说废话,咱们开门见山,正如那个废物所说——”
白三从聂军身边蹭过,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大部分人他都是认识的,毕竟在人民医院见过一次。
只有最上位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边那胆战心惊的管家,还有聂雯身边的男人。
想来,这应该就是她父亲了吧?
白三没有问,他也懒得问。
目光落到谭少东身上,谭少东满头大汗,一条胳膊无力地垂在那里,被他母亲聂慧竹紧紧抱着。
聂慧竹眼含泪水,看上去既害怕,又为自己的儿子担忧。
“他说,石云峰是我打伤的,我要负起全部的责任。没错,我承认是我打伤的,我也愿意担负所有的责任。这次我来,也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唐落君和聂雯,更不要试图责怪他们,他们也是受害者。”
白三傲然屹立于众人身前,身边的聂军,原本也是英武不凡,但此时在他的衬托下,反而让人觉得黯淡了几分,也矮了那么几分。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压力,都莫名的有一种以此人为尊的心态。
目光与唐落君对上,白三轻轻点头,唐落君同样报以感激的微笑,只是这微笑中,似乎充斥了诸多的无奈。
白三心里暗自感叹,他从唐落君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似乎疏远了几分,也变得有些陌生了。
倒不是说两人有什么矛盾,只是当白三展现出如此功力,并且压制得聂军乃至聂家的家主都不敢多言的时候,唐落君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了。
这种差距,不是几句兄弟情深就能改变的,它是潜移默化存在于人的心里。
或许有一天,当唐落君能够达到和白三同等的地位,才能够减少这样的差距吧。
不过白三觉得,真能这样的话,那也挺好,毕竟他是僵尸,将来他要面对的危险,是唐落君无法承受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让唐落君远离这种危险,自己在背后默默保护他就可以了。
“哎呀,大哥二哥,你们快叫救护车吧,东儿快不行了!”
聂慧竹怀抱着谭少东,看到他脸上如此痛苦,忍不住对聂森和聂康二人叫道。
但是她怀中的谭少东却似乎不大愿意,咬牙忍痛道:“不要,我没事,我,我还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再坚持一会儿吧,江所长都坚持了那么久呢。lt;gt;”
白三昂首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谭少东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胳膊仅仅是骨头碎裂,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要知道,那边的江辰,可还满脸是血的站在那里呢。
“白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害了聂家,还想要害我们东儿的命吗?”
“住口!”聂康扭头对她怒斥,让她闭嘴后,又着急地来到白三身前:“白先生,你看这——”
“我说了我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你们大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不过在处理石家之前,我们先来谈一下给桑吉师父。我听说桑吉师父医术高超,就想来就见识一下。”
白三挥挥手打断聂康,转身看向那桑吉,桑吉见他突然提到医术,不禁一脸茫然。
“这里有两位病人,谭少爷和江所长。我已经检查过了,江所长虽然看着流血过多,但只是外伤,并不大碍,止了血就好。而且他现在也不怎么流了。”
白三一边说一边来到江辰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江辰配合得笑着点头,他额头上的伤口的确不怎么流血了,脸上的血迹也近乎干涸。只是他还是两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脸色也没有恢复。
白三拍拍他的肩膀,又缓缓向他的后腰抚摸下来:
“可是,外伤为轻,内伤却是致命的。江所长的内脏已经严重受损出血,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丧命于此。以你那一脚的力度,普通人恐怕早已经命丧当场,江所长能撑到现在,还是托了他有内力护身。”
说到这里,白三手掌在他背后轻轻一震,江辰当场噗嗤吐出一口血来,竟然单膝下跪,手撑在地面上。
“啊——”
有人看到血喷出来,吓得惊呼起来。
江辰却是更加痛苦,他只觉得腹内像是翻江倒海般,痛不欲生:
“白先生,白先生救我——”
“一,一派胡言!你只不过,凭着自己的猜测,就在这里乱讲——啊!!他明明是被你拍了一掌才吐血——”
谭少东躺在聂慧竹怀中,忍者巨大的痛苦反驳白三。
聂康凑近一步,看到那地上的鲜血后,有些慌张地道:“白先生,这事可不能乱说呀!要不我还是叫救护车吧,送医院抢救——”
“聂总,你是怀疑我吗?我只是帮他拍出了淤血,让他的气可以顺一些。lt;gt;不过送医就免了,我想这点小伤,桑吉师父应该可以医治吧?”
白三斜了聂康一眼,抬手对桑吉勾了勾手指,桑吉循声而来,面色凝重地观察着江辰。
此时的江辰真是既痛苦又郁闷,明明现在自己已经命在旦夕,可是这几个人,居然还要拿自己做试验,真当自己的命不是命吗?
他很想把这几个人都骂一遍,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连桑吉都打不过,也就瞬间也就软了下来。
“桑吉,桑吉大师,我拜托你救救我,救……只要救我……咕噜咕噜……”
江辰仰头正要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