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却越发嚣张,小混混的本质尽显,口不择言说得就好像林希阳这个表哥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而他的父亲就站在旁边也不制止,这样子看得范伟晨超级不爽,儿子不懂事也就算了,可身为舅舅,林永川怎麽也该站出来说说才对,毕竟林希阳也没对不起他们,凭什麽要被这样说成这样!?

「咳咳,两位林先生,据我所知这房子应该是属於林希阳的母亲不是吗?」范伟晨试探著问。

「不,事实上这房子的屋主是我的父亲,也就是林希阳的外公,他和他的母亲只是落户在这里,後来他母亲去世,几年後我父亲也走了,所以在我们兄妹几个商量下,由我代替父亲入户,然後等到适宜的时候再将房屋卖掉……」

这话说得好听,他们商量了,那又把林希阳这个外甥置於何地?卖了房子,他要去哪里?难道他们就没想过吗?

「那你们打算怎麽安置自己的外甥?」范伟晨追问道。

林永川皱皱眉头,居然不近人情地回答:「他能在外面找男人帮忙。」

「是啊,反正他有本事,第一次找了个能赚的,第二次又扒了个金主,还养了你这个小白脸,这事对於他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林越瀚毫不客气地道。

靠,哪有这样的说话的?自己出了事,不先找家人,反而要靠外面的男人?

范伟晨忽然一下子理解了林希阳的手被截断後不愿联络亲戚的原因,这些人根本没把他当亲人看嘛!

「恕我冒昧再问一句,林先生,之前的手术同意书是你签的吗?」

林永川一愣,倒是林越瀚先一步回道:「才不是我爸签的,那个杂种早就断了和我们的联系,为了那样的事才来找我们,神经病才帮他签呢!」

哦哦,那他们的「罪状」又加了一条──见死不救!

就在范伟晨思索的时候,忽然他背後的房门一动,转身看去,竟是林希阳起身打开了门。他还没完全清醒,眼神有些迷糊,套上长裤,随意披了衣服,胸前的扣子也没扣好就走了出来。

「阿晨,怎麽站在这里不进……舅舅?」看见来人,林希阳顿然一惊,那种表情不是欢喜也不是厌恶,该说是一种敬然和畏惧,「为什麽你们……」

「这是我们的房子,来躲雨有什麽不对!?倒是你……」林越瀚面对林希阳,不知是发什麽脾气,口气更坏了,「居然还有脸带著情人来这里,你恶不恶心!?」

林希阳被说得脸色苍白却一声不吭,面对自己母亲的家人,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排斥。幼年从懂事起,那些所谓的亲人就总喜欢说他是父不详的杂种,做什麽事都会被人骂,就好像只要是他做的都是错的,所以自从母亲死後,他就尽力避开他们,以免再次重温这样的场景。

林越瀚在那里骂的起劲,林永川没有阻止儿子,只是在当中c-h-a话道:「既然今天见到你,那我们一次把话说清楚,你什麽时候把你的户口给迁走?这房子我们要卖了。」话说得一点也不留余地。

「我……」

林希阳很早就知道他们有这样的打算,可因为那时忙著工作也无暇去管这些,一拖几年,没想到今天还是碰上了。他有些为难,不知该怎麽向范伟晨开口才好,所以他的视线飘忽不定,瞥向范伟晨有求助的意思,却无法开口表达。

看他的样子,林越瀚误会了其中含义讽刺道:「怎麽?是你家大少爷不肯?那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小白脸啊,反正你养著他不是吗?」

「啊?」被这麽一说,林希阳更糊涂了,他奇怪地望向范伟晨,对方却朝他微微一笑。

然後不顾闲人在场的情况下,范伟晨抱著孩子就凑上去轻啄了一口林希阳的嘴唇,结果是如他所料引来了在林家父子的极度厌恶。不过范伟晨不介意,他站在林希阳面前,正好挡住了视线,让林家父子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亲爱的,他们在说我──被包养的小白脸,然後这个……」他提了提手中的孩子,「被闲置的私生子,很形象吧?」

林希阳看著他的j,i,an诈的笑脸,愣了一愣後不禁也跟著失笑出声,他就奇怪,舅舅他们对范伟晨这位大少爷的态度怎麽这麽不客气,原来是……

「阿晨,你存心的。」林希阳止不住笑意,心情要比刚才好了许多。

「才不是,是他们随便给我定义的。」范伟晨无辜地耸耸肩算是认命了,反正没有正装就没有范家大少。

小猫猫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哑谜,乖乖地捧著果汁窝在双亲之间,而那边的林家父子也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麽,林越瀚看见他俩谈笑风生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这不由使他更加气愤,什麽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林希阳对於他的谩骂倒没什麽大反应,反正都是些他听过的话,而且自从决定了x_i,ng向之後,什麽不正常、人妖、变态之类的话更是家常便饭,如果次次都要计较,那累的只有自己。不过范伟晨可听不得这些,想他长这麽大还没人敢当著他的面骂得这麽难听的,他本能地想要回骂过去,却被林希阳拦了下来。

「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越是回嘴他就越起劲,让他去吧。」林希阳在范伟晨耳边轻声说道。

范伟晨不甘心地挤挤眉头,「唔嗯……可是硬憋著,我很难受啊!」

「忍耐、忍耐。」

「噢,真是折磨人,那我吼两句可以吧?」

冲著范伟晨那种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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