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愚鲁,却十分听信他这个妹子的话,既然敢对我阳奉y-in违,不问可知是谁从中作祟。”

“一步失了先机,便处处受制。一年前,兰洲以泙儿为质,要挟我解散门客,远离笃城。一年后,我身受如此奇耻大辱,甚至累得泙儿为我……殒命。”

兰澧望向洞口方向,眼神却似乎穿透一切望向虚空,语速缓慢而又坚定:“所有背叛我的人,既然有胆量做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着兰澧满面肃然,一字一句如同宣誓般的金玉掷地之音,兰泙一时怔怔的有些出神。

停了一下,兰澧回过头来,朝着兰泙微微一笑:“澧这次遭此大难,实在是多亏了侠士的仗义相救,澧感激不尽。”说完,居然立起身,深躬一礼。

兰泙嘴角一抽,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会被人称为“侠士”,嘴里却说道:“我只是还了一个不问自取的人情而已,不必言谢。”不等兰澧答话,又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缎小袋,递到他面前:“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既然你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便也该走了。这是一点银钱,你先收着,权作急用吧。”

兰澧之前服了丰邪的药失了力气,这几天停了药,药力散去便已回复如初,身体也没有大碍了,所以兰泙不打算再耗下去,早走早脱身。

看了一眼面前j-i,ng巧的钱袋,兰澧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笑着看向兰泙:“澧深受侠士之恩,怎能知恩不报呢?”

兰泙摇头:“我说过,做这一切只是还人情而已,并不算什么恩德。”

兰澧迟疑了一下,将钱袋接过来,接着问道:“可以问一下侠士接下来要去哪里么?”

“我也不知道。”兰泙随意耸肩:“可能会四处去游历一番吧。”

“既如此,侠士何不与我同行?”兰澧似乎已经从这几日的大悲大怒中解脱出来,风度翩翩,令人见之忘俗。

“你也要去四处游历?”兰泙有些意外。

“非也。”兰澧摇头笑道:“我打算去襄国。”

兰泙一听便明白过来。兰澧的母亲是依附于衡国的小国襄的公主,后来嫁到衡国来,诞下兰澧。既然现在笃城待不得,先去襄国暂避一下也未尝不可。

“现在是非常时期,笃城虽然有我的势力,但是为了保存实力,我暂时不打算和他们互通讯息。”兰澧显然没有隐瞒他的打算,侃侃直言:“凡事谋定而后动,我此次务必要准备周全,再返回衡国。”

“我不一定去襄国,只是想四处看看而已。”兰泙摇头拒绝,直觉想要远离兰澧。

兰澧默默看了他一眼,笑容收敛了些:“澧深知侠士身手不凡,世间少有,又不屑荣华富贵,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但滴水之恩,尚且当涌泉相报,如若澧就此一走了之,实是无法心安。此去襄国,路途遥远,却也不乏秀丽景色,如果侠士无甚急事,希望体谅澧一片惶恐之心,沿途或可指点一二,权作向导。”

见兰泙脸上浮起犹豫之色,兰澧又道:“此后同行,如果侠士颇感无聊,再走不迟。”

兰泙虽然自重生后有了这个身体的记忆,说话行事都不免烙上了这个世界的痕迹,但是被兰澧这样一板一眼地劝说,还是听起来有些头晕,不由微微晃了晃头。

☆、离开笃城

兰澧自始至终都在细细观察兰泙的神情,见他似乎有些不耐地摇头,心里一急,忙道:“依照侠士的身手,自然无惧天下,只是笃城之中,识得泙儿容貌的人为数不少,即使侠士不从城门过,必要费一番周折。侠士既然打算游历天下,自然悠哉乐哉才好。澧擅长易容之术,与侠士同行,相信可免去不少麻烦。”

兰泙低头沉吟良久,终于慢慢点头道:“那好吧。”

兰澧大喜。

兰泙却是满心懊恼。本来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走的,可是被兰澧这样殷勤挽留,耐不住心里的冲动,居然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想他兰泙这么多年来何时这样纠结过?自从遇到兰澧后,平静的心湖时时被打破,纵然是这个身体本身的情感,也让他懊恼且有些无所适从。

稳下心神,兰泙随即要求道:“既然以后同行,那就不要叫′侠士′这么客气了,叫我……”

兰澧嘴角一勾,笑着c-h-a言道:“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不介意的话,便叫你泙儿可好?”兰澧已经知道他刚满二十一岁。

兰泙心内一跳,不由自主道:“那好。”话刚说完便差一点咬掉舌头——难道这个身体还会妖术不成?

兰澧静静看着兰泙,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慢慢启唇唤道:“泙儿。”

“呃,哦。”兰泙心子一颤,不自然地将眼神别开。

“泙儿,以后你便唤我做澧吧。”

兰泙本没有什么年长便一定要叫人哥哥,年纪小便要唤人做弟弟的想法,一律叫名字是最简单便捷的,便无所谓地耸耸肩,点了点头。

兰澧本是微微笑着的,这时看他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不由淡去了些。

兰泙没有留意,想了一想说道:“现在风声比较紧,你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我们便过几日再动身吧。”

兰澧却摇摇头,温和道:“丰邪一走,盘查必然松懈。我没有大碍,明日即可启程。”

听他这样说,兰泙便没再坚持,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今夜就去准备明日上路需用的东西。对了,易容需要我准备些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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