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的马车。

进入马车的下一瞬,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元宝一惊,却在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气息熟悉到他生不起任何危险的念头。

阳华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乖,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嗯。”元宝点了点头,然后在他怀里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元宝已经回到了床上,那个人再次消失了。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等榜的日子,确实都是煎熬,哪怕元宝还算比较镇定的,但看黄寻那每天跑去看榜单,然后回来念念叨叨的样子,他也稍微觉得紧张了起来。

然后他决定去茶楼看看。京城的茶楼很多,特别出名的,就是那个状元楼了。据说每年的状元郎都去过那里喝茶。

现在这个时节,又是忐忑不安等待下榜的日子,那里的人就更多了。

元宝自从进了京,为了省麻烦,自己寻了个小院儿住着,而没有住在比较容易出各种事故的客栈里。

不过,麻烦虽然避开了,但这也导致同届的考生,竟然都没几个认识他的。

都说同届等于同窗,就如考官是考生的座师一样,同届之间总是比较容易滋生出不同的情分。

科考已经考完了,元宝也有了出来结交些友人,给自己添点儿人脉的心思。

茶楼的人很多,要么是书生,要么是书童。青一色的方巾蓝衫,虽然质地有所不同,但这么多人,看着着实可观。

元宝的到来,并未引起人多大的注意。

毕竟,自认为有资格争那个状元位置的,都是科考前来露过脸的,哪怕不信那个邪,那也是一种自信。毕竟这个楼里时常听说会有大官员前来喝茶,哪怕考试一时失利,要是被哪个大人看上了,也会少了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奋斗。

所以元宝这么一个从没留意的生面孔,就没什么人在意了。

元宝还没走上二楼,就听到一阵阵喝彩声,书生之间最是喜欢评论。只是和三姑六婆的评头论足不同,他们言谈之间尽是古人留下的大道理。只要你能说服所有人,你就赢了。

元宝正准备寻个位置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就听到旁边有人喊,“元宝老弟,过来,这边!”

元宝一愣,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认识他。转过头,果真见到几个眼熟的人。

原来,竟然都是青州的同窗。而且出声喊他的人,竟然是贺戌,那个元宝同届里面年龄最老的同窗。

一看到他转过头,众人就是一阵飞快的挥手。

其实,同窗半年有余,因为身边一直跟着个阳华的关系,元宝和其他人根本就没什么交情。

可人这生物就这么奇怪,也许一个根本没说过话或许还有仇的人,突然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见到,总能发展出莫名其妙的情谊。

元宝看着众人莫名其妙的热情,也没多奇怪,礼貌的回了礼,就挨着他们坐了下来。

那边的争论还在继续,众人都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来一句贺彩声。

元宝刚一坐下,就有侍者主动上了茶,贺戌把花生往他那边推了推,“来吃花生。”

元宝道了谢,从碟子里抓了几颗花生,慢慢的剥着。

贺戌看着他手中的花生,有些眼馋,元宝看他眼巴巴的样子,好心的递了几颗过去。

贺戌摇了摇头,张开嘴,露出已经掉了不少的牙,感慨到,“唉,老了,吃不动了。”

元宝:“……”默默的转过头,他不想笑,真的!

眼瞅着贺戌还眼巴巴的盯着那花生,元宝终于绷不住了,转身招来旁边站立着的侍者,“有没有比较软的糕点,来两份。”

贺戌估计也知道元宝是给他点的,老脸一红,“破费了,破费了。”

元宝一乐,“没事,大家一起吃东西才会香。”

贺戌摸了摸胡子,突然问到,“对了,元宝弟,怎么在考场的时候我好像没看到阳华弟呢?”

元宝和阳华的感情要好,是整个青州考生都知道的事。本来元宝和阳华没出现在状元楼,他们还怀疑两人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这世界最容易出的就是意外了。

结果,元宝去参加会试了,但阳华却一直没人见到人。所以其实大家都是很好奇的。

“他家中有事,无法参加了。”元宝只得含糊的说到。具体如何,他也是不知晓的。

其他人一听,都大叹可惜。至于那些人心里是可惜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就不得而知了。

那边的谈论越来越激烈,两人的声音都已经提高了几分,那样子,就像谁的嗓门大谁就能赢一样。

贺戌怕他没来过状元楼,不认识人,于是说到,“这两位,都是今年状元人选的热门。”

“哦。”元宝嗑着花生,静静的听着。状元热门啊,难怪这么拼。虽说殿试的前三甲是由皇帝陛下决定,但也有传言,考官在他们进殿前,就已经把他们的表现上传天听了。

虽说这言论被很多人说是无稽之谈,但所谓无风不起浪,总是有点什么因由在里面的。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好表现总是好的。

突然有人说到,“元宝兄要不要去论上一场?”

虽然不知道这是好意还是别的什么用意,元宝还是摇摇头,笑着拒绝了。

他对这样出风头的事,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吃他的花生。说起来,这花生炒的真香,倒是可以带两斤回去没事慢慢嗑。

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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