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逮着机会使劲打击报复他,频频将毽子踢给徐醒。

徐醒第n+1次跑去捡毽子,正好被体育老师喊住,问:“你是七班班长吧?”

徐醒抬起头来,应道:“诶,是的。”

体育老师说:“班长,我刚看到几个女生回教室去了,你去把她们都叫下来。”

体育老师在上节课就已经强调过,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不要上楼去,毕竟回教室的途中,穿过走廊要经过其他班级,有人来回在走廊外面走动,肯定会影响到其他班上课。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今天纵容那几个女生,以后必定会有更多的人漠视规矩。

徐醒正愁着找什么借口不踢毽子了,一听老师的吩咐就乐滋滋地应了一声好,他把毽子抛给汤绵他们,领了差事转身就往教学楼走去。

徐醒爬上楼梯,经过走廊的时候也尽量放轻脚步。七班的教室里空空荡荡的,很安静,徐醒一眼扫过去,就见前排两个女生在埋头学习,后排只有陆彻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徐醒心烦陆彻真是y-in魂不散,但也只是习惯x_i,ng地抱怨一下。他坚信一切巧合都是因为红线而起,被老师点名来教室的他可没有资格怪陆彻啊。

徐醒从前门进去,绕到两个女生面前,轻声说:“嘿,体育老师说活动时间不要回教室,咱们都尽快下去吧。”

那两个女生抬起头应了一声,很快就拿了书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陆彻一人。

徐醒很想通知完女生就闪人,但这样总归不道德。

陆彻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专注地看着手机。

徐醒朝陆彻那边走过去,直到站在傅岱的空桌子旁边,陆彻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

陆彻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刚才徐醒和前面女生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徐醒了。故作冷漠的矜持,是陆校草最后的倔强。

徐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陆彻摘下耳机。

陆彻随意地用手指勾着耳机线扯下来,漠然看着徐醒,道:“怎么?”

徐醒正要开口,忽然,就看见自己手上隐约冒出一根红线来了。

“……”

空荡荡的教室,微风荡起窗帘。

徐醒站在陆彻面前,欲言又止。

连接在两人之间的红线,微微泛着舒缓的红光,生怕被徐醒忽略一样,刻意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陆彻见徐醒愣神半响没有说话,脑中自动脑补出徐醒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是为哪般,他抑制不住地翘起唇角,朝徐醒转过身来,后背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说:“有事就说啊,要道歉还是要告白啊?”

徐醒不明白“道歉”一词从何而来,但是“告白”二字却在提醒着他,陆彻对他的误会,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红线的原因。

徐醒抿着嘴唇,迟疑一下,就倍儿认真地跟陆彻说:“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徐醒集中注意力,紧紧盯着陆彻的脸,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陆彻裤裆上的蝴蝶结。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跟陆彻坦白红线的事情,起先是因为他拿不出证据证明红线的存在,后来是他还没有想好解决途径。

但是现在,前两个问题都不是无解的,而且当下时机大好,徐醒认真地说:“不是道歉也不是告白,不过……这件事情应该关系着咱俩各自的终生幸福。我接下来说的话,听起来可能匪夷所思,但是我能以我的名义保证,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陆彻哼笑一声,觉得班长告白的开场发言都比别人新鲜。

徐醒猜测红线最多也就维持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还得赶在体育课下课之前解决这个事,因而没有过多废话,决定直奔主题:“事情是这样的……”

陆彻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头。

徐醒努力绷着脸儿,严肃地说出诡异的话题:“你身上有一根红线和我连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必须得解开它,这样我们两人都能够得到解脱,我也不会再无缘无故地摔进你怀里了。”

徐醒努力解说得不那么混乱,但他自己也知道这番话听起来就像神经病——不单是像,本质上已经跟神经病没区别了。

不过,陆彻的反应比徐醒预想的要好一些,他只是幽幽问道:“你要怎么解?”

徐醒皱着脸说:“这个……我没法借助外物触碰到它,只能用手……”解开红线蝴蝶结。

陆彻打断徐醒,摘下另一只耳朵的耳塞,又不动声色地把耳机从手机的c-h-a口拔了下来,他对徐醒说:“班长,你能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我还有点儿懵。”

徐醒“啊”了一声,觉得陆彻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是情有可原的,他想也没想,复又把自己打好的腹稿重新再念了一遍。

刚说完,就见陆彻邪气地翘起嘴角,说:“班长,我录音了。”

徐醒懵了一下,斟酌言语道:“虽然这没啥大不了的,你跟别人说也没人会信吧,最多当作恶作剧,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你配合我一下就行……”

徐醒已经知足:原本在他的预料之中,陆彻的反应会是讥讽他有毛病,直接让他滚蛋。徐醒也想好了可以拉扯红线,让陆彻承受红线的不可抗力,让陆彻能稍微信服他并没有胡言乱语……

徐醒诧异于陆彻的反应,而陆彻却是惊讶于徐醒的厚脸皮。

陆彻不确定地重复道:“这还‘没啥大不了的’?班长,你的心理素质比我想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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