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就只有一个人了。

电话铃声响了三下,毕盛接起:“喂?”

路泽紧张和惊恐的语气一股脑从通话口涌出来,毕盛顿时了解了个大概。

下床,拿钥匙,开门,锁门,下楼,来路泽家的门,紧紧牵住路泽的手,带着路泽出门,上楼,回自己家,一气呵成。

直到路泽和自己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毕盛才发现一个问题:我为何如此熟练?

路泽还是清醒着的,估计是回味白天的情节给吓着了,房间里开着空调,路泽冒着冷汗缩在空调被里。

路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像受惊的小鹿,和白天一脸不屑地嘲讽着自己的小傲气对比鲜明。

“笨!”毕盛有点想笑。

“你骂我!”路泽斗志昂扬,迅速回嘴。

“我说的是本,你怎么不听我说完?本来就没有鬼这种东西存在,更何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毕盛学着小时候外婆哄自己睡觉的动作,轻轻拍着路泽的后背。

“我不怕!”毕盛拍得确实舒服,路泽又有了点困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两个小孩都不知不觉睡着了。如果有月光照进来,一定会眷顾这两个小天使。

后来中学学习压力逐渐变大,大学毕业考研掉头发,步入社会工作又时常勒得人喘不过气来,路泽的失眠反反复复,像潮水涨落。

路泽想: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孤单。

路泽刚刚和毕盛搬出来同居是常常夜半惊醒,梦到和家庭父母亲人与爱人的纠缠和诀别。这时,毕盛总会从背后轻轻搂住路泽的腰,用带着睡意的声音低吟家乡的小曲。

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怪好听的。虽然很多方言都不对,但路泽总是能迅速平静下来,合眼入梦。

毕盛也失眠,也常常在夜里惊醒,可每当感觉到身侧的床的凹陷还在,怀里的温暖还在,紧握的手依旧真实,再艰难的生活都是值得的。

好梦,我的路泽,我爱你。

“只要三步之内有你在,防护罩,就张开,睡得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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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引用来自林宥嘉歌曲《自然醒》

第36章 二十九件事有些话只想说给你听

小学初中的时候,学校里流行写同学录,有大的有小的,格式也都大同小异,正面是联系信息,反面是对同学录所有者的美好寄语。

同学录上有一栏是“你的梦想”,路泽都会毫不犹豫地写下“作家”两个字。

路泽也不清楚为什么对这个职业有着如此深刻的执念。

小学产生当作家的想法是因为毕盛总是会给自己讲许多的有趣的故事,小区的小孩都喜欢围着他听故事,当时就博览各种童话故事的毕盛就是这些小孩子的造物神,这些小孩里也包括路泽。

路泽还记得当年不过小学二年级的自己问毕盛:“阿盛,快教我怎样讲故事?”

毕盛也不太明白,只能学着毕父的样子回答:“只要你成为作家,就可以写出许许多多的故事了。”

只是后来路泽才知道,作家也是分不同类型的,可他对此还是没有什么概念,除了写故事,路泽实在不清楚如何成为一名作家。

后来路泽大学选择了新闻专业,满怀激情,想当一个□□除恶的记者,做一个妙笔生花的撰稿人。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路泽还是没从事新闻工作。

毕盛还记得某个下午,路泽突然分外放松,像是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毕盛对此十分紧张,却得到了路泽放弃进入新闻通讯社实习机会的回答。

大三时路泽和毕盛在校外租了房,那天晚上没外热情,在床上早早得占据了主动权。

“怎么突然放弃?”饱暖的毕盛搂着怀里调整呼吸的路泽,又提起了那件事。

路泽呼吸渐渐缓和,停顿稍久,久到毕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开口:“我选择学习新闻,可我总觉得将来是决计不会从事新闻工作的。新闻工作者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的人物,可是越深入的学习,越觉得这世界有太多的黑暗面,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挖掘出灰色地带的秘密。我自认为我不是个担得起这份责任的人,我接受虚拟的残酷,但承受不来这份真实的悲哀。这可能就是我更喜欢有喜有悲的故事而非无能为力的大多数社会新闻的原因。我学习新闻,我对我的专业充满希望,可我对这些藏在社会y-in暗面的龌龊和懦弱逃避的我没有希望。”

“好,去做你的大作家,我可是等着你成名拿签售呢。”毕盛揉了揉路泽凌乱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

毕盛心想:只要你愿意,我都支持。

路泽听见窗外有人在放烟花,一颗颗绚烂炸开的声音,衬得室内更加安静。

“今天是什么日子?”路泽问。

“好像是感恩节。”毕盛把路泽突然抖露出来的肩膀重新用被子盖好。

“谢谢你,阿盛。”路泽说。

“嗯。”毕盛的回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我感谢能认识你,我感谢能喜欢你,我感谢你也能在我喜欢你的同时喜欢着我,我感谢你能理解我支持我,我感谢你,让我也开始喜欢我自己。

晚安,路泽。

第37章 三十号桌风景刚好

南方入冬以来,常有小雨,寒意入骨,连在寝室都克制不住地想要抖腿。加上寝室违规电器管制最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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