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神间,已被他灌了一大口,破月再次呛得连声咳嗽。步千洐原本醉意朦胧,听到她咳嗽声,脑子一个机灵,心生悔意。他将酒碗往桌上一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过头去,耳根阵阵发烫,胡天胡地的与汉子们聊了起来。
月上中天,汉子们竟也不顾天寒地冻,醉倒在寨中地上。步千洐本就心情抑郁,自然也醉得彻底,与赵魄抱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有妇人吃吃笑笑,领破月到屋子里睡。破月见步千洐睡得死沉,想起他的情不自禁,想起他的拒人千里之外,不由得心头恨恨,往他腿上踢了两脚,这才解气,进屋睡觉。
刚躺下一会儿,忽听寨外有人用青仑语大喊什么。破月一下子坐起来,冲到屋外,却见寨子外无数火把,像是要将漆黑的天空都照得通亮。
醉倒的男人们陆陆续续坐起来,俱是神色惊惶而愤怒。步千洐猛然睁眼,立刻抓起刀抬头四处寻找。破月本已站在他身后,故意不吭声。直到他焦急的拔腿要往前冲,这才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身子一僵,回头看到破月,神色一松,四目凝视,俱是无言。
“大哥,怎么回事?”
赵魄站起来,脸色y-in郁:“二弟,他们来抓我了。”
步千洐和破月俱是一凛,只见寨外火光通明,至少来了上百官兵。
过了一会儿,便见一高壮的老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赵魄!”那老人生得眉目英武,与赵魄有几分相似,他怒喝道,“官差已经来了。快把那些女子交给他们!否则爹也护不住你!”
“女子?”赵魄声音中有几分醉意几分恨意,“那些都还是孩子!还有、还有我的小妹!你的女儿!今日死则死矣,绝不会将亲妹子交到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