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说话的地方,c-h-a了进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得意的摸着下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罗少爷是为沈五小姐才受的伤,若是罗少爷一直不好,沈五小姐心中难免自责。三哥和沈五小姐交情匪浅,自然不愿意瞧着沈五小姐伤心。是不是,三哥,我说的对不对?”

谢景行冷眼看他,季羽书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高阳却是因着季羽书的话细细思忖了一番,似乎恍然明白了些什么,再看向谢景行的时候,目光带了几分不解:“如果真是这样,其实罗凌手受伤也是好事,这样一来,在你面前,他就更相形见绌了。”

“笑话。”谢景行不怒反笑:“就算他多长一只手,在本王面前还是相形见绌!”

季羽书、高阳:“……。”

他们说错了什么话吗?怎么感觉谢景行好似更生气了。

季羽书试图安抚谢景行:“那是,也不看看三哥是谁,大凉的睿王,陛下的胞弟,普天之下谁敢小瞧了你去。那罗家不过是明齐一个边陲小地官儿的少爷,在咱们大凉,那就是芝麻官儿。况且他现在还右手不能提,哪里及得上三哥呢?”季羽书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眼皮都不眨一下就信手拈来。

“拿本王和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的人相比,季羽书,你是不是想回乡了?”谢景行声音更冷。

季羽书懵了,马屁拍到马腿上,这下怎么办才好?

还是高阳似乎终于良心发现,岔开了这个话头,问:“塔牢的人之前问过谢长朝的尸体怎么处置?眼下沈妙也已经回了沈宅,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谢长朝是死了,沈妙安然无恙并由荣信公主送回沈宅的事情也都举城皆知,这件事情最先惊动的人不少,眼下却是这么轻巧的揭过去,倒是让人有种意犹未尽之感。不过既然荣信公主出面,流言便是想升起来也很难,因此倒是逐渐被人淡忘了。

可是参与其中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忘怀了,至少想来剩下的谢长武心中肯定是如坐针毡,谢长朝说不见就不见了,掳走的沈妙却平安回府,他又如何想?

闻言,谢景行慢慢勾起唇,道:“下一步,自然是算账了。”

高阳看了谢景行一会儿,试探的问道:“你……打算连明安公主一块儿对付么?”

“不然?”谢景行漫不经心道:“秦国养的狗不好好拴起来,到处发疯咬人,被人捉了杀了,也怨不得别人家。”

“可是,”高阳有些不赞同:“虽然如此,陛下之前便叮嘱过,此来明齐,切勿轻举妄动,眼下陛下那头还不知如何打算,动了秦国的人,皇甫灏势必追查,若是查到了我们的人,即便你有办法,那也会添上不少麻烦。”

“谁说要用大凉的人了?”谢景行轻笑:“我自己的人,不可以么?”

高阳一愣,片刻后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明安公主动手呢?给她苦头吃也可以,何必非要取了她的x_ing命?”

“这条疯狗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谢景行目光微沉:“本王想取谁的x_ing命就取谁的x_ing命,不用跟你打招呼吧。”说罢便弯腰抱起保护,不理二人往外走,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去了。

季羽书皱着眉头,道:“三哥是来葵水了么?怎的最近如此喜怒无常?你惹他了?”

“谁有那闲工夫。”高阳道:“我还想活的久一点。”

“看来这次谢长武和明安公主有得麻烦了。”季羽书同情道:“如此说来,谢长朝死的还真是轻松啊,大概是走了什么好运。”

“不错。”高阳罕见的对季羽书的话表示认同。

……

定京城中的临安侯府,比起两年前的花团锦簇,显得冷清了许多。再也不是来来往往车马如龙,来拜访谢鼎的人也是一日比一日少,没办法,自从谢景行死了之后,谢鼎便好似对朝廷之事失去了兴趣。原先最混的,令先皇都头疼不已的簪缨世家谢府,终于还是失去了精气神,再也混不起来了。

而如今谢家还在仕途上爬的,便是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这二人虽然不及当初谢景行令人惊艳,倒也有几分本事,若非是庶子身份,想来应该爬的更快更高。即便如此,到了如今这样的升官地步,也算是让人叹惋了。

谢府里,方氏正将新做好的衣裳交给谢长武。方氏如今年纪都已经年近四十,却并未显出太多苍老之态。同玉清公主出身皇家的典雅大方不同,到了如今,方氏身上都保留了一些仿佛江南女子特有的小家碧玉,说话亦是轻声慢语,柔和有加,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怜爱。

这样的娇柔风情,也难怪当初临安侯谢鼎在有了玉清公主这样的娇妻之时,终究还是上了方氏的床榻。

方氏道:“这是今年新出的料子,让裁缝给你们兄弟二人做了些冬衣,定京城日日冷了,你们整日在外走动,不要着了风寒。”

谢长武伸手接过,道:“谢谢娘。”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

“你弟弟的衣裳也在这里,听说长朝与人出去打猎了,怎地这么久都还未回来。”方氏埋怨道:“侯爷昨日还在与我说,长朝之前心心念念要去吏部,本想带着长朝去见见吏部侍郎好说说话的,结果这几日长朝不在,只得辜负了这个机会。”方氏叹了口气:“长朝之前都想着上进,怎地在如今却又想起玩乐了?”

谢长武勉强笑了笑,道:“三弟……也不尽然是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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