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府又不是一个两个报名,那么多人报名,就他忘了,他脑袋是做什么用的?”秦凤仪道,“咱们第一次主持宗室大比,殿下您想,春闱也有报名期限啊,你过了期限,礼部难道还会帮你补上报名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虽在宗正府,处处为宗室说话,可这些人,也不见得都是好的。那报名的人数,礼部也有一份,我们要怎么同礼部说呢?”
二皇子为难了,想了想,道,“要不,咱们私下同栾侍郎商量一声。”
“殿下实在太过好心,这事凭什么咱们私下同栾侍郎商量?”秦凤仪立刻在公文下加注了一行,逾报名期太久,宗人府不予准批。然后,装信一纸袋里,漆封封好了,命宗人府的侍卫送到了闽王那里去。
二皇子道,“秦探花,你与闽伯祖不是一向很好吗?”
秦凤仪道,“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眼瞅着宗室大比就近了,如果咱们这里先出了营私之事,叫礼部拿住,便是把柄。再者,我听闻跟着藩王们来京的宗室们也不少,但报名的不过一半。另一半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哨探咱们这次准备的宗室大比要如何?今儿允了闽冉,明儿就会更加后悔没报名的宗室过来补报,那一样是殿下的近亲?这样的头一开,以后谁还将咱们发布的政令放在眼里。毕竟,错过了时间还能补报啊。所以,这事绝不能允,更不能开这个头!”
二皇子听秦凤仪这一套话,倍觉有理,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全。”
秦凤仪道,“殿下毕竟是皇子,你们亲戚间不好回绝,如果再有人来找殿下,殿下就把这事推给我。”
二皇子道,“那岂不是叫你做坏人了?”
“我怕他们?一个个没把心眼儿用在正处,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秦凤仪道。
二皇子道,“秦探花,你先时不是说,并非阿冉一个这样么?这要是万一还有人,想报名,要怎么办?”
“找到咱们这里来的,一律给回了!”秦凤仪道,“咱们这里断不能松口,但我估计想补报的人估计也有一些,把这人情给愉爷爷,您想啊,跟咱们说话的,不过是些闲散宗室罢了,回绝也就回绝了。可愉爷爷不一样,能说情说到他跟前的,至少也得是藩王国公一级的人物了。咱们这宗室大比,自然是参加的宗室人越多越好。咱们这里不讲情面,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的政令自有规矩,一旦发布,想叫咱们改,那是没门儿!可愉爷爷是宗人府的宗正,他若是要改一改,咱们也只好照办了。如此,还叫他承了人情,参加大比的人还能多些。”
二皇子笑,“还有这个理。”
“殿下不知道,还有一个道理呢。”秦凤仪道,“殿下知道我为什么直接就回绝了闽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