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郡王拱手请命:“臣弟愿意领头,不过,臣弟要借用骁骑营,让他们协助臣弟追债。”
乾元帝挑眉:“你不会上来就抄家吧?这个似乎……”
熙郡王摆手:“这不会,臣弟可是文明人,只不过隔断他们与父皇的联系而已。”
乾元帝顿时笑了:“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翌日,进出宫门的臣子发现,皇宫门禁增加一项检查,家里欠债的官员,取消入宫面圣的权利。
随后所有欠债人被请去户部喝茶,熙郡王亲自接到这些四品之上的官员,询问他们两年前做出的分批次还债承诺何时兑现。
当时可是说好,若是不能按时归还欠债,任凭抄家抵债。这些都有文字记载,熙郡王笑眼盈盈的吩咐衙役,将他们各自的承诺书拿给他们。
其中有位债主乃公主府长子,他豁然起身冷笑:“当初我父亲可是为了平定北疆叛乱而死,怎么,现在看我父母俱都不在,就欺负我们无所依靠是吧?”
熙郡王看着这位表哥冷笑,上次就是他带领众人闹事。熙郡王这一次决定就拿他开刀了,不然这一次的收债只怕又要无功而返。
熙郡王嗤笑:“父母双亡?你想说什么?说我欺负孤儿?我请教你今年高寿?四十五了,你还小?拿父母说事儿,你这些债务是你父母欠下的?你说得出那一笔是公主驸马欠下,本王替你背了!”
陈荣全闻言面颊抽搐,却是不死心的站起身子往外走:“哼,本爵的债务何须别人背,我要进宫拜见上皇。”
熙郡王笑道:“对不住,请你先还债,后进宫。”随即一挥手,两班衙役迅速打横,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陈荣全顿时一张脸憋成猪肝色:“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绝不会屈服。“熙郡王言道:“来人,去西城驸马府,告诉他们,就说驸马在户部做客,等什么时候陈家把户部的银子凑齐,什么时候来接人。哦,别忘记了,告诉陈家人,户部的伙食费,一天一百银子,你们别忘记了,不然,陈将军今晚只能睡大堂了。”
而今方才五月间,暮春时分,夜里尤其寒冷。
陈荣全闻言身上先自发了冷。却是鸭子死了嘴硬,虎死威不倒,闭着眼睛坐在公堂装死,就是不肯松口还债。
熙郡王见状深恨之,快速出了户部,吩咐亲兵:“去把通政司通政使叫来。”
少时,通政司来人却是冯紫英。
熙郡王不以为忤,丢出一卷案宗:“前几年陈家长子陈凌宠妾灭妻,那宠妾害得他老婆一尸两命,他岳父不是跟他打官司?”
冯紫英颔首:“是有这回事儿,不过后来被陈家上下运作,刑部没敢接受熊家的状子,熊家只是读书人家,当初长公主看上熊家清贵门风,这才联姻。结果,陈凌嫌弃人家姑娘太守规矩,没情趣,将梳拢的窑姐儿接回去出双入对,发妻劝解,他竟然将人推倒难产,一尸两命,他岳父把他告了,他竟然红口白牙诬陷妻子跟家中仆人不干不净,真是畜生不如……”
冯紫英骂了几句,才想起熙郡王是陈家的表舅,这才讪讪的住了口。
熙郡王不以为忤:“我记得她爹当初是礼部郎中,如今何在?”
冯紫英道:“他自从死了女儿,被陈家倾轧,在吏部待不下去,陈家想把他挤出京都,以绝后患,谁知他宁愿降级也要留在京都。正好他跟当时的国子监祭酒是同年,故而,自愿降级去了国子监做了五经博士。陈家不敢公然得罪天下读书人,他这才躲过了陈家迫害。只不过一家人生活窘迫。他老婆因为女儿死了上门讨公道,竟被陈凌逆殴掌掴,回家之后便气绝而亡,一个儿子二十岁了尚未娶亲。一心要读书出仕,为姐姐母亲讨公道。”
熙郡王言道:“你去告诉他,本王替他做主,问他敢不敢去刑部告状,与陈家打官司。”
冯紫英去了熊家,回来却是满脸背晦,原来熊家的儿子一日前与陈凌遭遇,两人起了冲突,陈凌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竟然指使手下把熊致远的腿打断了,肋骨打断了几根,如今熊家焦头烂额。
冯紫英找去熊家,熊长昊得知冯紫英的来意,表示他有心无力,得设法治好儿子的腿,总不能因为女儿,儿子的命也不要了吧!
熙郡王闻言也只觉得背晦,吩咐太医院派遣太医去熊家,太医回来之后表示熊家的孩子不乐观,关键不是腿伤,熊致远还受了内伤,时不时咳血。
熙郡王顿时暗恨:“这人真是丧心病狂!”
冯紫英心中一动:“有一个人估计可以帮到熊家!”
熙郡王忙问:“是谁?”
冯紫英道:“杜太医,只可惜他是三位圣人的专职御医,别人请不动他。”
熙郡王一笑:“这到不一定,我替他办事,他也该还我一个人情了。”
冯紫英闻言眼眸一亮:“王爷是说,贾,贾都尉?”
熙郡王颔首:“对!”
冯紫英摇头:“他可是连续两月没回家了,成天忙的昏天地黑,老婆上门都不见。”
熙郡王一笑:“圣旨也不接?”
冯紫英瞠目:“冒充钦差?微臣可不敢。”
熙郡王冷哼:“谁冒充?本王现有陛下口谕,着所有人等,在必要的时刻,给予熙郡王必要的配合!”
冯紫英顿时拍手:“下官这就去西山。”
“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定不辱使命!”
贾琏闻听熊家的事情,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