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原觅雪躲在被窝里,想到原竟得诺言,便忍不住骂道。可是她也清楚,这些事情由不得原竟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竟非她父母,如何能为她做主呢?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三个月之约,那个女人道三个月后会来带走她,如今离三月之期所剩无几了!她是否要离开呢?

京城内外四处搜集药材进献给皇帝的事情未曾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太子发现梁王、赵王都跟风,便下令先行一步把京城内外所有的药材先控制住。

此举便引起了百姓的极大不满,药材都被太子控制了,他们平常百姓要看病拿药,那要去哪里拿药?外地而来的药材商也因太子下令严格把控,各家药材紧缺的药材铺常常不能大量进购药材,导致药材稀缺。

原竟散值后绕了路去坊市,给原觅雪置办些东西让她离去后也能好好照顾自己。路过一家药材铺,便看见那门前围了许多人,打听之后方才得知,这家药材铺因不肯给太多药材,被人上门闹事了。

「你这里都是药材,为何不给人拿?」一个长相彪悍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病怏怏的少年,怒视着那药材铺的掌柜。

掌柜一脸为难:「这官府下令,每人限抓这么多药,你们所需已超过官府的规定了。要不你们去别家药材铺也抓一些……」

「你这药材铺不卖药,那还开来做什么?」中年大汉当即便放开少年,拎起板凳便砸了那药材铺的药柜。

无数的药材被砸的七零八落混在了一起,那掌柜的阻挠不了他,只能痛苦地喊道:「住手呀,你这么一闹,别的人是一点药都没法抓了呀!住手……」

原竟还在琢磨这件事,那掌柜眼尖看见了仍穿着一身官服的原竟,连忙道:「大人,大人,请为草民主持公道呀!」

中年大汉住了手,而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原竟的身上。

只见原竟年轻貌美,虽不清楚她所穿的官服是几品才能穿的,但是从她的年纪可以看出应该官位不高。但是哪怕是一个官位不高的在他们这些平民百姓面前那也是一个官!

那中年大汉见有官员出现,当即便有些心虚,直直地看着原竟。原竟既然被人推了出来,那她不过问一两句,怕也不妥,便问那掌柜:「你说官府下令,每人限抓那么多药,是哪个衙署下的命令,可有文书?」

「对呀!」中年大汉一看原竟可能是站在他那边的,当即得寸进尺地发问那掌柜。

「这,没有文书,是衙门下的命令。」

「没有文书,你们哪来的凭证去执行?」

「知府大人都派人来请咱们过去,亲口跟咱们说的,这还能有假?而且,知府大人的命令,我等市井之民,哪有反对的能力。」掌柜甚是委屈。

「可是京师的知府?」

掌柜知道自己把知府给供了出来,怕是难逃厄运,可他也没有法子了,不把药材铺关门,那这样捣乱的人还会有很多。可是没有官府的命令,他又哪里能关门,倒不如争取一线希望。

「口说无凭,既然没有文书,你且按往常的规矩来营生。」原竟沉吟片刻,道。

那掌柜面有难色:「可是大人,不知大人在何处当值?」如果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官员,那他听了她的话而得罪了有权有势的知府,这得不偿失呀!

「翰林院,原竟。」

众多围观的人一听,纷纷大惊,原竟是谁他们或许有的人没听说过,可是翰林院的名声那是极大的,更别提有的人知道原竟乃探花出身,又承蒙皇帝的厚爱升任翰林院侍读。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原烨的次子!

掌柜松了一口气,连忙遵照原竟的吩咐来办,围观的人群这才慢慢散去。

原竟毕竟不是御史,她无权弹劾知府,而且她需查清楚是否有明确的证据是太子指使知府这么做的,而在这背后又是否有人搅混水。

结果她还没彻底查清楚,便出了事。

那日她散值后又特意到街上去走了一遭,发现京城内外的药材依旧紧缺,而不少黑心的药材商将药材的价格提高了,投机倒把赚得金银满钵。

正走着,忽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扑到原竟的面前,麦然身手敏捷地挡在了原竟的前面保护原竟。原竟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弄愣了片刻,只见那个女人哭得十分凄厉:「原大人,求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家夫君吧……」

女人一哭,小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仿佛原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原竟拨开麦然,问道:「你家夫君是谁?」

「桥春堂的掌柜岳贤良。」

「不认识。」

那女人又开始哭了,她靠近原竟,哭道:「原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家夫君,这里,我这里有全部身家,都给你,我不能没有夫君,孩子也不能没有爹啊……」

原竟甚至能听见周围的人对她的责骂之声了,她捏了捏眉心,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抓过任何人!」

「少爷。」麦然开口,但是也没了下文。

「大人,前日您亲自到过桥春堂的,是您吩咐我家夫君照旧营生的。」

原竟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家药材铺的掌柜。她又道:「为何说我抓了他?我一个翰林院侍读,可没有权力抓人。」

女人抽泣:「可他是听了您的吩咐,才会被官府抓了去的。」

原竟好一阵无言,也不跟她废话,道:「是何人以何缘由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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