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借口道:「你们也知我快要当『爹』了,大师说过我不能杀生,否则煞气会传给孩子的。为了孩子,我只能在营地为你们摇旗助威了。」

原竟本是随口胡扯,不远处的原励听见了,不由得插嘴:「真的?」

「我好像听过有这个说法。」郭平道。

林景然觉得索然无趣,郭平见状,拍了他一下,朗声道:「景然,你怎么忘了还有我?要说狩猎,二郎可远远不如我的啊!」

「就是,以往狩猎,她哪回不是打得倒数第二少的……」边上的人符合,「不过,景然你一直都是最少的就是了。不过没了二郎,你就不是最少的啦!」

「原二郎不参加,到最后还不是我是最少的?!」林景然瞪了他们一眼,引得他们哄然大笑。

林景然借此机会脱离了队伍,原竟收到他的暗示便跟了过去:「怎么了?」

林景然环顾四周,警惕道:「爹说皇上此番让所有的王爷同行,怕是另有打算。他让我给你传一句话——凡事需沉住气。」

「我会牢记伯父的话的。」

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直至傍晚,一行人才到达避暑山庄。

避暑山庄作为太子亲自监督建造的行宫,选址为依山傍水之处,且有风水极佳的说法。前三分之一部分为宫殿住房,三分之一为湖,还有三分之一为山、岛。以山环水、以水环岛,风景极佳,夏日炎炎能在此处避暑着实是一大美事。

外臣自然是无法进入宫殿区的,幸好避暑山庄外头建造了不少园林,礼部也照他们的身份和皇帝的指示安排好了他们的落脚之处。

此番皇帝只带了一个妃子过来,余下各个王爷也都住进了各自的宫殿里。不过相较于皇帝所住的周围宫殿的富丽堂皇,他们住的地方就差了许多:不管是用料还是木工都比三品大臣的宅邸还差,门窗所开的位置根本就吹不进风来,呆在里头又闷又热。

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门道的王爷便不满道:「这太子皇兄也太过分了,也不知是克扣了多少银两,以至于这儿完全没法住人!」

「嘘,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他们也只能在私底下说一说,太子只要一日还是太子,那他们就不能与他作对。可住这些地方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们想了个法子,寻了借口便向皇帝请示到外头与朝中的大臣们同住。

皇帝对他们并不苛刻,只是太子、齐王、梁王与赵王都不敢提出与朝中的大臣同住,要清楚他们此时的身份在皇帝眼中甚是特殊,若与朝中臣子来往过密,也会引起皇帝的不满的。

休整了一宿后,翌日,众人跟着皇帝的车驾到了狩猎的围场。这里的四周都有御林军严密把守,为避免意外的发生,皇帝另派了一支百人卫军分别守在围场里头。这样的情形下,张晋厚之事就绝不可再发生。

「放!」太常寺卿一声令下,被关在笼子里的各种猎物便被放了出去往林子深处奔去。各王爷、世家公子欲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便纷纷策马追逐着飞奔出去。皇帝看着他们的背影乐呵呵地笑了,而刘效生怕他吹了风便给他披了件斗篷。

「原二郎怎么不去?」皇帝看着坐在席上看热闹的原竟,她此时倒一点也不似年轻人那般有活力,反倒似同行的那些老臣子般不爱动。

「是啊,上一回不也还让大家帮忙捉兔子的吗?」

原竟讪讪一笑,旋即有些悲戚:「自从吾妹……拜入天山清灵派的门下后,我便不再捉兔子了。况且家妾有孕在身,大师说不宜杀生,故而我此次就在此看看热闹罢了。」

原觅雪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听了原竟的话也只当她是为了考虑原家的颜面又勾起了伤心事,所以倒信了七八分:「原来如此。」

皇帝笑道:「既然如此,那随朕进来喝杯酒吧!」

入了营帐,皇帝屏退了四周,原竟便知皇帝有话要说。果不其然,皇帝与她闲聊了会儿便忽然严肃了起来:「原竟,朕有一事想问你。」

「皇上请问,臣定知无不言。」原竟敛容,一副恭敬的模样。

「朕问你,太子是否克扣了建造避暑山庄的银两?」

「这,臣并不知?」

一问一答间,俩人都得到了答案。皇帝从原竟的表情中已经猜出她是知道太子克扣银两的事情的,而且她的回答是并不知,却没有表示吃惊或借此机会落井下石。而原竟也从皇帝的这个提问中感觉到了陷阱,她知道皇帝绝非想收集太子的罪证来打压他,故而她不能趁此机会揭发太子。

「真不知?」皇帝注视着原竟,那双愈老却愈显得精明的眼睛似乎想把原竟的内心看穿。原竟尚未回答,他又道,「朕知太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越发混账,也做了许多国法难容的事情。朕对他当真是失望。可他毕竟是太子,朕不能看着他这么胡闹下去而不管不顾。」

原竟心想:你若真的不忍看他这般胡闹,早在多年前就该对他的行为有所批评和警示,让他的行为端正回来。如今他越来越紧张和心急,你才来关心他也太迟了些。

「这账本若是公布出去,那太子就完了。原竟,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才是呢?」皇帝道,刘效从盒子里拿出一本账本递到原竟的面前。这本账本是太子这些年与臣僚所收受和送出去的贿赂清单,虽然并不详细,但其中有好几条足够让百官有借口请旨废除太子了。

原竟打从心底感觉到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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