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幼年时代起萌芽,随着年岁增长,非但没有逐渐消去,还被一桩又一桩的不平衡滋长的日益茁壮,只要柯林在雄父那处的评价一日凌驾于他之上,这份嫉恨心理便一日无法泯灭。

而至于柯林,他虽然实干成绩要比柯曼出色许多,评价口碑比柯曼更好,平素却也不张扬,只踏实完成雄父交代的任务,按部就班的发展学业,与虫往来客气有礼,对待暗暗与自己较劲的柯曼也没存二心,看上去很是敬重兄长。

曾有虫为了奉承柯林,在他面前暗暗贬低柯曼,称赞他才是最合适的柯家未来掌权者,柯林为此还当场变了脸。

一改往日客气有礼的模样,柯林强硬打断了对方捧一踩一的奉承,冷声要求对方为自己的言辞道歉,维护了柯曼不说,还一口气列出多条自己不如兄长的地方,谈及自己和柯曼间的差距时神色恳切,像是真的打心底觉得兄长比自己更加优秀。

低调且谦和,优秀而不自知——这是外界最广为流传的两句对柯林的评价。

获悉柯曼遭到指控一事,不少原先与柯曼走的挺近的虫都及时抽身,发文撇清关系,柯林却坚定的表示自己相信柯曼,他积极配合调查,目的就是为了还兄长一个清白真相。

庭审结果下来后,这位十分信任兄长的柯小少爷据说受到的打击不小,已将近期所有活动都推掉,正把自己锁在家里。静养调节情绪。

尽管大多数看过结果公示的虫子都对柯曼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又愤慨,但几乎没有谁去责怪柯林先前的无条件站队行为。

谁会去责怪一个全心全意相信哥哥的弟弟呢?再说柯林也本着对柯曼的信任,坦然配合了调查,他是压根不信调查出的最终结果会对哥哥不利,还想着要为哥哥找出真相,只怪那位“柯大少”太不争气,自己作恶太多,最后枉费了兄弟一腔信任而已。

负责监听的调查员在亲耳听到这段通讯语音之前,他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出于一种职业经验锻炼出的敏锐,调查员在接收端的虫员轻慢嘲讽起自家兄弟时一个激灵,一阵叫虫脊背发麻的寒意忽的缠绕上他的脊柱,对方最后那句“不知道给谁做了嫁衣”听上去格外耐虫寻味,细究之下,还隐约能嗅到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冷气。

把监听录音反馈给左鸣的同时,调查员将成功定位到的接收端端口编码发送给同组虫员,他想了想,在通知同伴尽快开始做信息比对时附注了一句:“留意接收端说话者的语音,提取相关音轨,让擅长声源信息解析的拿去做声源比对。”

“明白。”

另一头的同伴简洁应了一声,收到任务的虫员即刻忙碌起来,投入到检索工作中。

由科学院提供了特别技术支援的检索引擎飞快运转,编码核查和声纹比对同期进行。

少了音轨提取和开启新信息库这一步骤,端口编码组的检索结果先调了出来。

通过定位到的端口编码,技术虫员一路追踪到了接受那通视频通话邀请的终端,并调取了终端机主的只虫信息。

终端机主并不姓柯,却与据说正在家平复情绪的另一位柯少爷关系匪浅,他和柯林之间有着合法婚姻关系,是柯林的雌侍之一。

技术虫员还发现,这位机主和深受左鸣“特别关注”的两虫之一同姓,他们是同族表亲,两虫在此之前还有过不少通讯记录,经排查,那些通讯都已日常问候为主,暂时未发现其他毛病。

“柯曼的弟弟柯林很可能有问题,左鸣首席调高了调查等级。”

两家虫一同抵达自家所在的居住片区时,左恩见缝插针的给齐斐发了这么一条信息,他们在眼见雌虫们的交谈将结束之际,就默契的终止了话题。

由于齐斐是坐在驾驶位上,不像隔壁飞行器里的左恩是带着孕雌坐后排,他在终端发出震动时只低头看了一眼,无暇去操作终端。

当飞行器上还坐着自己的伴侣和未来幼崽时,齐老干部的安全驾驶意识格外浓厚。

副驾位上的言注意到齐斐的动作,同样低头看了眼终端,他瞥见终端闪烁的指示灯后道:“需要现在看吗?”

说着,他靠近齐斐那侧的虫爪动了动,显然已是做好了要当只心上情虫的“贴心爪爪”的准备。

齐斐的唇角弯起了一点:“嗯。”

获得雄虫准许的“贴心爪爪”遂动作起来,摸终端调出悬浮屏一气呵成。

在看见预览信息框内显示的发信者姓名时,言本要径直点开信息界面的手一顿。

方才两只雄虫站在一旁讲话,还放轻了声音,言虽然没有专程偷听齐斐与左恩说了些什么“悄悄话”,但他觉察到两虫应是话还没说完,眼下,左少家主给自家雄主发来消息,多半便是为了继续先前未完的话题,自觉窥探雄虫们的信息交换十分不妥,言犹豫了一瞬,向齐斐征询:“是左恩的信息。”

不仅仅是“普雷”段位发生了质的突破,齐斐同志的读心技能——虫长官专用版——也日益精进,他仅是扫了眼言的脸,就猜出雌虫是正在为什么事情迟疑。

如果不是因为手下还握着操作杆,这会又正值机流高峰航段,齐斐大约会忍不住想伸手去揉揉雌虫的脑袋。

但鉴于没有“如果”,他只好摩挲了一下操作杆。

“没关系。”齐斐声音温和的说,示意言大可直接点击信息详情,“没什么不方便让你知道的内容,刚才是因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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