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也好,这状况还是叫车好。

“…或是你可以带玲玲来看我?”车上,凯萝先打给了翟贺,解释她的状况。

前夫很吃惊瑞心出车祸,也知道严重性。凯萝知道自己要求过份了些,但她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心思去看女儿。她知道女儿会想她,她也想女儿。但…她不禁苦恼着,自己是不是过份自私了…带小朋友来医院总是不好,满间的病毒、细菌。她也收不回讲出的话,只叹了口气。

“不然,再说吧。我还不知道状况会怎么样。”翟贺当然更没办法决定了,听着他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反应,她还是得靠自己,“总之,我晚上再打给玲玲,你记得让她接电话,就帮我这个忙,好吗?”她叹口气挂上了电话。

看着窗外的台北街头,个个马路边等着的女孩,都让她想起瑞心。每个红灯起步,她都想替司机再多张望一下,天色正要暗下来,司机开大灯了吗?这时视线会不大清楚…很危险。

凯萝要自己别想太多,她决定应该要再打给瑞心的伯母。

虽然有存了伯母的号码,她还是特地用瑞心的手机打,这回伯母认得她这个“好朋友柯小姐”了,她问他们是否有要上台北,以及…是不是联络上瑞心的妈妈了?

“…我找不到她妈妈耶…我是觉得,算了啦!”听着伯母的一旁似乎还有小朋友哭闹的声音,

“这样吗?”凯萝试着专心从吵杂声中分辨伯母的话,但对方突然大声地骂小孩,把她吓了一跳。

“她那个妈哦,从我小叔过世之后就当没这个女儿了啦,我看找到她也没用啦。”伯母又回到电话上,对凯萝说。

“柯小姐,你人很好,照顾瑞心。我…我是想跟你说,”凯萝听着伯母好像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

“自从她小时候,我们就没办法照顾她,才会…才会送到育幼院,”她的声音,变得小了些,但是更清楚了。

“我也是很过意不去…”伯母愈讲愈小声,

“但是知道她有上大学,现在还做记者…我就想说,也不能人家好,就突然又变成是人家的伯母,你甘知影我ㄟ意思?”她突然开始讲起闽南话,

“就都有看她的新闻在祝福她啦…”凯萝仔细听着,伯母的心情,她渐渐理解,

“但是没想到发生这种事啦!我心里也是很难过。”凯萝适时地应声着,让伯母表达完她的意思,

“她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子,我也是很喜欢她…唉…”伯母的声音,似乎难过了起来,

“我知道。”凯萝说,“伯母,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她。”

“阿现在到底情况有多严重?”伯母问着,

柯凯萝思考着要说多少,重点是瑞心她得醒过来,其它的情况,她也不知道…

既然他们不能来看她,她决定挑一个最能安慰伯母的说法,

“医生说还要观察,过这两天情况应该会愈来愈好吧…”她是很希望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凯萝总觉得,很多人在关心别人时,都只会问“还好吗”,希望听到肯定的答覆,让自己不会再有负担。

“因为阿…我是想说我们也没有钱、也没念过什么书,如果她有什么状况,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呐。”伯母又说。

“嗯,我都会处理的,我知道怎么处理。”凯萝尽量沉稳地说,

“阿你这个朋友怎么对瑞心这么好?哎唷!真难得呢!”伯母好像又回到了吵闹的小孩子旁边,又回到了她这十几二十年来,只需要偶尔想起漂亮的小瑞心的日子。

回到医院,接到 abby 传讯来问她吃了没,要带东西给她吃。凯萝很想任性地回她:吃不下、不想吃,不要带。想想还是由她吧。她坐在椅子上整理笔记,想著有关脑伤、骨折的部分,是不是该找不同的医生问问…等下应该要问 abby。

结果艾明带来了 lisa 做的一些容易吃的三明治,是 lisa 做好叫她去餐厅拿的。她请 lisa 先不用再请假,“反正我在,我都不必请假最方便。”艾明说。她的工作是顾问,大多时候都是同事先约好,才会有需要到的时候。艾明的确从她哥那里拿到了一些医师清单及联络方式,她们正讨论著该拿哪些问题请教他们时,周定纳到了。

“你们都没走吗?”小定惊讶地问她们,

“有啦,姊这全身都换过了没看到吗?”abby 回答他,但还是很亲切地拿三明治给他吃。

小定倒似乎是没换衣服,不像印象中那么干净整洁的样子,是了,他才是都没休息也没回家,下班又过来了。

“他同事说下班后也会过来,我说要问你们看方不方便让他们探望一下,八点的…”小定急着对她们说。

“…嗯,好。”凯萝点点头,边想着这件事。

过了七点半,凯萝一直看着手表,或是有没有医生来找她们。

“小定!”有人走近叫着小定。凯萝抬头一看,是很面熟的长发男生,旁边跟着头发花白、满脸焦急的男人。她直觉地站了起来。

“我主管,陈副理。”长头发的男生对他们说,介绍了那男人给他们。

“我是瑞心的主管,陈俊彰。”他原先似乎确认着该跟谁介绍自己,但他的眼光停在凯萝身上而发话了。

“我是柯凯萝,”凯萝伸出手来,没让陈副理犹疑的手缩了回去,与他好好握了手,

“谢谢您平常对瑞心的照顾,”凯萝衷心地说,这一年来听了瑞心讲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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