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公主假死才逃过一劫,如今踪迹又被琅嬛帝君找到……安华想起朝阙看她家公主如死人般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公主,帝君是怎么找到您的?”

这些年来她们一直在暗中恢复实力,小心翼翼,朝阙怎么知道她们还活着,还找上门来?

何静阮道:“东海敖秩的幼子返祖,有祖龙的血脉,如果将其抓到,扒皮放血炼丹,就能使我的功力再上一层!”说到这里,何静阮的脸上露出几分愤恨,“只可惜失败了,龙蛋已经被带出东海,却被一只蠢狐狸半路劫走!阿阙定是听了这消息才赶来见我的。”

安华震惊:“公主,您什么时候派人做这种事的?若是被东海龙君找上门就完了!”

迟了,敖秩已经在门外了。

何静阮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朝阙,哪儿心思管什么敖秩。她不耐烦道:“莫管这些,你先帮本宫梳妆!”

安华只能给她画好妆容,重新梳发换衣。

何静阮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姿容俏丽的年轻女子,抿唇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拎起裙摆打开结界,出现在破败的庄园外。

黎澄靠近敖秩,小声问:“这个就是十里红妆?”

敖秩点头,也很小声地说话:“她是个鬼修,还是人的时候是某一国的公主,亡国后化为厉鬼,有点修为。”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们那么小声干什么,这里都不是凡人,就这个音量,还不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黎澄当然知道,但他就是享受这种上课讲悄悄话的刺激感觉。

“十里红妆很厉害?”

敖秩摇头:“那倒不是,也就一般般,别说帝君了,就是我都能打十个她这样的。”

黎澄惊讶:“女孩子你也下手啊?”

敖秩幽幽道:“除了王妃,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不是女人。”

突然被塞狗粮的黎澄瞥他一眼,他也是有家室的狐狸。

他们两个在后面嘀嘀咕咕,朝阙心里有点没底,后悔没让敖秩先回东海。当年那档子破事闹得六界皆知,万一敖秩说漏嘴怎么办?

他其实并不多看中面子这东西,但也要看是在谁面前。他宁愿在六界面前丢脸,也不想在黎澄面前有失形象。可是现在把敖秩赶回去,倒显得欲盖弥彰。

“阿阙,你终于来见我了。”

何静阮一身正红洒金长裙,长发梳成堕马髻,白玉似的耳垂上缀着珍珠耳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拍打在她细腻洁白的脸颊上。她一手抵在胸前,一手掩口,眼泪珍珠似的一颗一颗滑落脸庞,泪眼朦胧地盯着朝阙。

黎澄看了一会儿,低声问敖秩:“她是不是……喜欢帝君?”

敖秩提起这个就来劲,拽着黎澄往后走了两步说:“何止啊,何静阮对帝君可谓是痴心一片。当年还给帝君下过药,但最后没成事……小殿下,你说帝君是不是和暖情药有仇啊?连上这次,帝君已经被下过两次药了。”

朝阙:“……”他就知道敖秩管不住这张嘴!

其实是三次,还有一次你不知道。黎澄摇头:“大概是单身久了,老天都看不过吧。”朝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万年单身狗。

敖秩摸着下巴:“帝君年纪也不算大,今年也才六千岁。”

噢,不是万年单身狗,是千年。黎澄捏着自己白色的发尾,突然低声笑了下。

敖秩好奇:“小殿下笑什么?”

黎澄笑而不语,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赚到了,不,是赚大了。发现自己赚大了的黎澄心情特别好,把装着龙蛋的袋子递还给敖秩,还说:“龙君与王妃感情甚笃。”

敖秩接回装着儿子的袋子,听到这话有点心酸。虽然儿子不是他弄丢的,但他当时要是在场,儿子估计就不会丢了,回去之后肯定要被青璃关到外面睡个十几年的珊瑚礁,想想就觉得龙生灰暗。

这么一想,就觉得青丘狐的小殿下笑得好碍眼。

朝阙冷冷道:“我来找你算一算账。”

何静阮愕然止住哭泣,红唇微张,眼神茫然,显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安华听到这句话却如释重负,来了,该来的都来了,终于能有个了解了!她的公主本来也是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一脚踩进深渊里堕落至此!

“算账?阿阙,我做错什么了?”何静阮困惑又有些不安,捻着袖口,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

以前朝阙见到她,总是恼怒躲过愤恨,她和他最大的仇怨就是害得他七情六欲失了情爱,只是朝阙冷淡惯了,原以为只是丢失一份感情,不太放在心上,可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不是不在意的。

如果他还有情爱,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黎澄,他喜欢他。可他没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字斟句酌,不敢轻易开口说喜欢,他只能陪着黎澄,日暮寒暑直至身死道消。

白华说他和黎澄有姻缘,他不想负天道好意,更不愿负黎澄,可朝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情爱。朝阙想想觉得很委屈,也不想算账了,他左右看看,默默走回黎澄身边,脸往黎澄颈间一埋。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狗粮的敖秩:“……”眼睛都要瞎了。

被这神展开惊到的黎澄下意识抱住朝阙,和目瞪口呆的何静阮对上了视线。于是黎澄在对方错愕混合嫉妒的目光下,怡怡然摸了摸朝阙的头。

何静阮的脸彻底扭曲了。

“贱人……”她咬着牙,两个字宛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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