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露出来,在那洁白的肌肤上轻轻摩擦着,就像试探在那里下口比较好。

伊文愉快地感受着活人血液在肌肤下流动的温热。

仆从的呼吸开始急促,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受到诱惑,但他的眼神确实开始迷茫起来:“但是,大人……”

他应该是不情愿的,但被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凝视,他的挣扎却更像欲拒还迎。

这人还真不打算反抗啊?

伊文有点惊讶。

被吸血鬼吸血可不是什么美妙的经历,吸血过程中的快感对于崇尚禁欲和圣洁的教廷代行者来说更是莫大的耻辱,这人忍辱负重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就在这个估量着到底要不要下口的尴尬情况,轻轻的鼓掌声传来,一直在旁边的男性贵族插话了:“恕我失礼,先生,他的血液恐怕没有我的美味,您不考虑品尝我的血吗?”

伊文楞了一下,向着对方看去,心里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会被他人吸血,必定是低贱的血仆或被狩猎的猎物,主动交出自己的脖颈,几乎就是主动交付血族那傲慢自矜的生命。

像伊文这种会让血裔吸食自己血液的血族已经算是血族中的异类,是引导自己的血裔学会进食的特殊流程。至于对其他没有直系血系的异姓同类贡献鲜血,其意味则等同于臣服。

他松开了那个伪装成血仆的教廷骑士,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这个刚才除了感慨长得不错之外还真没正眼看过的男性贵族。

对方拿起了盛满鲜血的酒杯,将杯口朝向伊文示意,然后将其饮尽。

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微微溢出来,他的舌尖在嘴唇上轻轻舔拭了一下,然后依旧对伊文微笑。

近乎某种挑逗。

“您的味道非常好闻,先生。”伊文对他行了一个平礼,“只是我恐怕没有这个资格冒犯您。”

血族只是意味不明的弯起嘴角,含出一个矜持的微笑:“我以为,如果您没有资格的话,整个血族都没有人比您更有资格了——啊,是我的愚钝,应该还有一位。”他轻慢地说。

他认出了我的身份。

危机感是第一时间,然后是、

他知道那个人。

伊文眯起眼睛,松开那个侍从,示意他自己离开。

然后在听到对方慌忙仓促的脚步声离去后,才坐在男人的对面,露出一个天真孩子气的笑容,问:“那么,你想要什么?”

这俊美得过于接近塑像的男人十分谦恭:“我听不懂您的意思,先生,我只是想向您贡献我的血液。”

他的眼睛红得像刚从被刀刃划开的伤口上滴落下来的第一滴血,“在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您,不可自拔的——”

这个老狐狸。

伊文非常清楚,对方不过是在扯谎。

现在是在血月宴,他们两个人外表显露出来的身份完全不对等,现在的交谈一定会被其他人注意到。就算说话的声音再低,也绝对不是适合谈话的场合。

他想要引诱伊文主动接近,然后达成一些目的。

这种程度上的家伙不可能是只能依靠家族的籍籍无名之人,但伊文对于他的脸确实没有印象,只能证明对方是在他沉睡后的新生血族。

根据胸口上的家纹,他应该是勒森魃(labra)家族的成员。

勒森魃,魔党的领导,暗与影的统治者,优雅而富有侵略性,高贵亲切与全然鄙视的奇妙结合。

自以为自己是血族的极致,笃信权力天授与优胜劣汰的法则,对缺乏力量的同族没有耐心却又觉得怜悯,带着高傲的心态觉得那并非对方的错。主动寻求着可得的权力,却对随之而来的头衔和荣耀不屑一顾。

还真是和他们家族的传统作风一模一样。

西蒙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伊文克制着没让自己往同伴的方向看。

正在他思考着要怎么应付这个麻烦角色的时候,意外也随之发生。

当他们正在对话的过程中,这次举办血月宴的城堡的主人已经作为仪式的吮吸了这次被作为祭品而奉上的高贵家族的人类美貌少女的鲜血,血月宴的气氛也随之推向了顶峰。

吸血鬼们舔着自己的利齿,对即将奉上的活生生的人类的鲜血跃跃欲试的时候,教廷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那是十分突兀地闯入。

如果没有计划良久,绝对达不到这样里应外合的效果。方才还仿佛活在中世纪的幕布上,悠然自得的血族们虽然带着被打扰的愤怒拼命抗击,却还是在措手不及下被教廷的人压着打。

伊文皱着眉头,贴着墙壁,尽量不让自己卷入激烈的战端里,往那正在激烈战斗的场地里看着,心里倒是想了下自己刚才放走那个侍从到底是不是做了件错事。

然后他听见了尖叫声。

那个之前被城堡的主人吸得晕晕乎乎昏过去的人类少女在这个错误的时候醒了过来,虽然已经被家人教育了对出现的血族一定要恭敬有礼,但眼前这个可怕的战斗场面显然仍让软和的贵族少女无法接受。

她靠着台子,在发出尖叫声后哭泣起来,失去理智的慌乱抱住了旁边的人的腿。

而很不幸的是,被她抱住的那个人就是西蒙。

“……!”

该死!如果不是顾忌着崩坏血族的人设,伊文差点就骂出来了。

西蒙能够隐藏身份是因为没有血族会特别在乎一个血仆的情况,本身根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伪装,但现在随着那声尖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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