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母妃让还有精力让鸢尾来请木阿朵,说明母妃的身体状况并不糟糕,但安承继还是想亲眼看看。
“本王久仰贵妃娘娘威名,自然是方便的。”木阿朵点了点头,刚刚若不是鸢尾打断,恐怕他已经与安承继结成联盟,现在既然能够见一见季幼怡,木阿朵自然不会拒绝。
“二皇子请……”鸢尾说着福了福身,在木阿朵走到前面后,才对安承继摇了摇头。
母妃想要单独见木阿朵?为什么?看见鸢尾的暗示后,安承继心中止不住的疑惑,却也没有强行跟上:“二皇子,本王突然想到,本王在宫中还有一些小事没有解决,若是不介意,可请二皇子先行?本王稍后便去!”
既然刚刚已经与安承继聊过了,木阿朵现在也不介意安承继跟不跟着,只要安承继最后记得将他送回去便是了。想到这里,木阿朵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鸢尾见安承继明白自己的意思后,也松了口气,刚刚娘娘的交代,可是单独见二皇子一面。
在宴会结束之时,娘娘就吩咐人想办法将木阿朵留下,却没想到人留下了,却被静王殿下给截了胡。不过还好是静王殿下,再将人从静王殿下这里请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心中的想法千思万绪,鸢尾面上却没有什么表露,安静地领着木阿朵向凤仪宫走去。
*
安承继与木阿朵在宫中的密谋,外人无从而知,此时的陆言蹊与安景行,已经回到太子府。
不等安景行说话,陆言蹊就先一步开了口:“在朝廷中,你手下有多少能用的人?”
“言蹊是指哪方面?”安景行说完之后,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无论言蹊说的是哪一种,他恐怕都不能满足。
表面上看似支持他的人很多,但是能够完全让安景行信任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看到安景行的神色,陆言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中的扇子不住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颇有些头疼的模样:“此次春猎的魁首,咱们必须拿下。”
即使陆言蹊此时的语气平静,但话语中的势在必得,却不容忽视。
“因为那把匕首?”安景行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在今日之前,言蹊对春猎没有丝毫兴趣,只说就当出去散散心,更别说是魁首了。但从木可查将那把匕首拿出来之后,言蹊的想法似乎就多了起来。
“对,那把匕首,咱们必须拿到!”陆言蹊点了点头,语气严肃。
上辈子那把匕首在安承继手中,最后发挥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陆言蹊从来不知道安承继是如何得到的,所以即使这辈子陆言蹊再想,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现在看来,恐怕上辈子也有这么一遭,不过却因为自己没有随景行参加宫宴,甚至连春猎也拒绝同行,才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要不……”虽然安景行不知道为什么言蹊对那把匕首如此执着,但是既然言蹊开口了,安景行就会想方设法替他拿到。
“不行!”安景行刚一开口,陆言蹊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头,并且瞪了安景行一眼,“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文弱书生吧!”
听到陆言蹊的这句话,安景行立马闭上了嘴,虽然陆言蹊没有明说,但是安景行知道,陆言蹊应该是知道自己会武的事的,现在看来,的确是知道了……总觉得言蹊,似乎对很多人都很了解的样子。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沉思的样子,有些出神。
“对!改明儿个我去和大哥说说,不就一个魁首吗?”陆言蹊终于想到了,上辈子不仅自己没去春猎,还拖着大哥去游玩,让大哥也没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恐怕也是因为这样,那把匕首才落到了安承继手中。
“看我做什么?”陆言蹊才刚说完,就看到了安景行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时间有些疑惑。
“我在想……我的夫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安景行说着忍不住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幸福和满足,似乎能够娶到陆言蹊,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似的。
安景行的这句话,让陆言蹊的耳朵忍不住变得通红……他怎么觉得,景行越来越不正经了?
“咳咳……我现在在说正事呢!”说着,陆言蹊瞪了安景行一眼,这个人,明明以前被自己撩拨一下就羞涩得不行,现在倒愈发地没了正型了!
“我也是在说正事啊。”安景行神情专注地看着陆言蹊,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不就是陆言蹊吗?
陆言蹊第一次有哑口无言的感觉,只能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向自己扇着风,试图散去脸上的那股热意。见言蹊真的害羞了,安景行也不再逗弄:
“就是没想到,今日坐在父皇身边的人,竟然是德妃。”
别说安承继,就是安景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惊了一下。要知道自母后去世之后,父皇身边坐着的人,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了。
“有什么想到不到的?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陆言蹊说着勾了勾唇角,语带不屑。
“嗯?”安景行闻言,低头看着嘴角挂着冷笑的陆言蹊,忍不住伸手将他嘴角的弧度抚平,这样的笑容,不适合言蹊。
“我那个小堂妹,前段时间进宫了呢。”陆言蹊从来不怀疑陆书依的手段,他提供给陆书依的信息,足够她在宫中立足。
而陆书依这个人,能忍能狠,会审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