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城的青楼负责人是个身材十分火辣的女修,穿着有些暴露却不放荡,即使如此肖盏的双眼却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对于女修,他还是有一种心理上的恐惧。
苍邯以密语传音对肖盏说道:“师父,不知道该看哪儿的话不如就看我吧。”苍邯认为自己的长相肯定要比这位女修赏心悦目多了,对此他十分有信心。
看着徒弟自信的模样,肖盏故意说道:“你没听说过‘家花没有野花香’吗?你已经是我的,所以早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苍邯:“……”
师徒两个对了一会儿嘴,不知不觉中肖盏已经把对女修生出来的那点恐惧抛到脑后去了。肖盏何尝不明白,并不是每个女修都如钟瑾兰,他心里的愧疚也永远都无法补偿到真正的钟瑾兰的身上。
“两位道友请在这里稍等,宗门弟子很快就到。”青楼负责人在把师徒二人领到一间屋子里之后就离开了。
“她的态度很奇怪。”苍邯说道,“平常的修士在见到师父的时候即使眼中没有对丹师的崇敬也有对出窍修士的惧怕,然而这位女修的眼中什么都没有,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肖盏暗笑徒弟想得太多:“也许这位女修只是单纯的不认识我们是谁而已。你已经忘记了吗?之前沈思良还说过他把灵石都拿去修炼了,没有买记录炼丹大会的影石,因此才没有立即认出你我二人。”
苍邯压下心底的不安说道:“但愿如此吧。”
肖盏看似在屋子里坐着,神识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白溪城内的青楼占地面积很大,因此一楼的拍卖场也是大得离谱,好像无论进来多少人都没关系,反正拍卖场永远都坐不满。
肖盏的神识在拍卖场停留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于是就把神识移到了二楼;确定二楼也没什么问题之后肖盏又开始查看三楼……
很快,肖盏的神识就飘到了他和苍邯所在的七楼,并在某一间屋子里看到了先前的那位女修。令肖盏觉得诧异的是,他明显感觉到那位女修和她面前的男修同时发现了自己的神识,然而他们却又不动声色地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只听那女修讲道:“两位丹师来得太早,宗门数个师兄弟虽然昨夜未曾停歇,然今还在路上,这可怎么办?”
男修道:“师妹莫急,传言肖丹师和苍丹师都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要我们据实以告,两位丹师定能理解。”
女修嗤笑道:“别听那些传言,他们一个是出窍修士、一个是元婴修士,但凡一个人若是有这等实力绝对会在混灵大陆横着走,而你居然相信他们的脾性很好?!”
肖盏的神识一直没有离开,他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想给他演出怎样一场戏。剧本和演员想必都已经就位,肖盏若是弃之不看不就浪费了导演和演员的一番心意吗。
肖盏甚至在心里想着若是夏子儒在这里就好了,可以让他提前看看什么叫做演员,什么叫做演技。夏子儒绝对是一个演偶像剧的好苗子,肖盏一直想把他带到自己出生长大的世界里,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肖盏打了一个岔,听漏了两句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演员居然都在十分敬业地痛哭,这是什么节奏?
只听那女修一边痛哭一边说道:“我可怜的师兄弟啊!他们昨夜竟已经遭遇了不测!”
肖盏在心里摇摇头,这演技不行啊。只打雷不下雨,哭得太假了。难道不知道哭戏最能证明一个演员的演技好坏吗?
再看那男修就强多了,虽然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一滴眼泪,但人家好歹既打雷又下雨了啊。
肖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收回神识对苍邯密语传音道:“那个女修的确有问题,而且这里面有问题的不止她一个。”肖盏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苍邯也以密语传音回道:“师父,我有一个想法。”
肖盏哭笑不得:“你下次再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不用提前告知。”
“……习惯了。”苍邯接着说道,“第一种情况是,这一男一女演了这场戏给师父看,是受了上头长老的命令。无非是想让师父知道昨日你用青卡联系了青狱宗之后他们非常讲究诚信,的确当即派了弟子过来。可惜的是半道上弟子遇难死了,这就不能怪到青狱宗的头上。那么师父若想再次请求青狱宗帮忙,对方便有理由拒绝了。”
“嗯,的确。那么其他情况又如何?”
“第二种情况是,昨日师父利用青卡联系的根本不是青狱宗,而是那一男一女。他们自作主张地演了一场戏,恐怕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白溪城已经彻底不受青狱宗的控制了。”
“也就是说无论哪一种情况,我们现在是彻底指望不上青狱宗了对吗?”
“没错。而且若是第一种情况,我们就该怀疑青狱宗是否和天丹门一样已经被那一方的人彻底控制起来了。”
肖盏苦笑道:“看来现在混灵大陆的形势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危急。”
苍邯提醒道:“有人来了。看来他们是想再当面演一场戏给我们看。”
“那就看,不过也要小心他们背后耍阴招。方才我可以确定他们是真的能够察觉到我的神识,也许这二人隐藏了修为。”
“隐藏修为?”苍邯冷笑,“我看是无法在天骄榜上见光的修为吧。师父,你与我不如试他们一试?”说罢拿出两粒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