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都好说,秦意之从来也不放在个心上。

但是这些日子让他深感惶恐不安的是——

叶九对他居然温柔了许多!

这让他当真是受宠若惊……

因为,不论他再如何逗弄他,他都不会再拿绳子捆自己了。

正因此,秦意之愈发的无法无天了起来。往日里夜深人静之时想往叶九床上爬一爬,还得掂量几分,生怕又被捆成了人粽,现下他胆儿肥的多了,夜夜往他床上爬。

起初,叶九浑身僵硬,不愿与他同寝。

但赖不住秦意之皮厚,你来我往好几天,一个推搡一个黏糊,叶九推的远他黏的快,几下就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从后边牢牢抱着,让他好几天晚上都睡不好。

叶九睡的浅,也惊的很。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

半夜里只觉得身上滑溜的像蛇一般的什么东西再胡乱动着,醒来一看,便见了半截白花花的小臂,圈住他的腰,紧的很,怎么都不放手。

要说这习惯真是可怕,也不过这些天罢了,叶云尧竟然妥了半夜里被他七手八脚的圈着睡,且一梦到天明。

这方也就罢了,他没成想还有一个更需要习惯的。

那就是醒来之时,总能见秦意之趴在自己脑袋上,看的出神。

一睁开眼,便能看见一张脸对着自己,叶九着实被吓了好些天。

秦意之爱喝酒,自己喝着喝着,也不知哪儿来的许多歪点子,总能骗的叶云尧喝上几口。说来也怪,除了与秦意之拼酒那次,他的酒量史无前例的达到巅峰,此后无论多淡的酒基本都是三杯必醉。

而他醉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可随了秦意之的意,他要如何,叶九是全然不知。

但无论他做的多过火,叶九竟然再没捆他一次。

难道叶九是变了性子了?还是醋了一次之后,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了?

皮厚如他,从来不吝啬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机会,只会嘚瑟的愈加过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一个月总是快的若眨眼间。

这期间,该来的氏族都来了,仙门也都齐了。

秋易连和蓝怀玉他们半月前就与自家长辈汇合一处。

仙门尊贵,大多住在雾沉国特意准备的院落里。叶云尧心知秦意之与修久澜的关系,拒绝了师傅,只与秦意之两个人待在这清幽雅致的青竹院里。无人打扰,反倒过起了悠闲自在的简单日子。

二人平日里无事就去打猎,饿了就在山间架起火来将野味儿给烤了吃了。

叶九原本是拒绝那粗食,后来饿的久了,尝了一口秦意之烤的野鸡,虽未直言,但总往火上架烤的野鸡瞧去。

知他面子薄,拒绝了便不好意思再要,秦意之只能忍着笑,装着强迫他吃的样子,给他塞去一个大鸡腿。

吆喝着:“你若不吃,就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做的美味佳肴!”

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看不起他,叶云尧‘艰难’的快速吃完了他的整个鸡腿儿。

到后来也不需要秦意之再去‘强迫’,他倒是自觉地打好了野味就塞到秦意之的手里,等着他烤。

毕竟自己烤出来的东西难以下咽,这每一次的伙夫都由秦意之担当。

二人一个打猎一个做菜,倒是配合的好。

这一日他二人躺在院中吹着小风浅寐。

忽而天泛紫光,祥瑞之气浓郁,秦意之眯着眼睛,道:“你家那位好师傅又来看你了,我去躲躲。”

缪文清偶尔来此看一眼叶云尧,毕竟是自己最宝贝的徒弟,往日师姐师兄们都跟着来,秦意之若被认的多了,怕以后对他不利。只能给他避一避。

而今日,那天边瑞气浓郁不散,叶九拉住秦意之,道:“你今日不用躲了,只来了师傅和他挚友。”

秦意之眨了眨眼睛,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更要逃啊!

那位挚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铁定是缪文清的老相好——逆水华澜!

也罢。

他心中腹诽,迟早的事,总要见到。

相隔百米之处,便见一位着华服的人先冲了下来。

华光一闪,快若闪电。

秦意之躺在那片青竹林下头,面上盖了一本破皮子书,装模作样的还要演个有才学的读书人。

书边儿专门露了一条缝,就为了偷看叶云尧他们。

而不过刚躺下,眼前一阵风过,呲溜一下将他的书彻底吹到了地上。

叶九站在院中,见师傅二人来了,抬手作揖。

“师傅。”

“尧儿。”缪文清从小将他带大,感情是极深的,许久不见叶云尧,他总是会想他。

身旁有人从二人中间流窜了进来,继而哎呀呀的连叹了好些声,仔仔细细的瞧着叶云尧,从上到下瞧了个遍,转身对缪文清说:“你将他养的可真好啊,一表人才,清贵雅致,好,真好!”

叶云尧也对逆水华澜行了一礼,道了声:“华澜仙。”

逆水华澜一听,乐了,他道:“你别与我生分,我与你师父相识多年,关系要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你若不嫌弃,便喊我一声师叔吧。”

这属实不合规矩,都知逆水华澜是仙道首阁的三长老,叶云尧若喊他一声师叔,这辈分还不知道差去了哪儿。

在场四人,除叶九之外,其实都明白华澜仙存了个什么心。

秦意之当时就想到原因,笑的噗了出来。

叶云尧此生唤缪文清为师父,但当他为叶云染的时候,可是真真实实的喊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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