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地道:“一切都没事了,有我在,想必沈大人定会秉公处理好此事!”

我下意识地推了推曹锋,却无法让他挪开一寸。

大人走了过来,冷冷看着曹锋,“曹大人!浣溪是我沈家的义小姐,还请大人自重!”

曹锋嘴角微微一抽,终是松开了我,他起身整了整衣裳,淡淡道:“那本官就拭目以待,看看沈大人如何处置此事!”

“自然能让曹大人满意!”大人顺势将我拥在怀中,蓦地将我抱了起来。

我惊慌无措地看着大人,可大人却不容我有半点挣扎,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拢住,他沉声道:“我该给你一个真正安全的小院,该让一些人,永远都不能再伤害你!”

“沈暮!你没良心!”被拖出去的夫人老远看见我被大人抱着走出了房间,她嘶声痛呼道,“你们两个狗男女悖逆人伦,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

“塞住这贱妇的嘴!”大人厉喝一声,夫人便被小厮强行捂住了嘴,再也骂不出一句话来。

我一直以为,大人是个深情的人,却不想在处理夫人这件事上,他却出奇的凉薄。

偏生,理都在大人这里,没人能说大人做错了。

就算是二小姐跟小少爷后来知道后,也只是选择了沉默与哭泣。

我也一直以为,夫人就算再恨我,只要我躲着,避着,让着,总归能容我静静终老一世。

偏生,人心可以险恶到这个地步。

此事已涉及人命,曹锋又牵扯其中,大人不能在府中私了。

于是,当日,大人便将夫人押到了府衙大堂之上。

我被大人安置在东院休养,没有去府衙大堂看见这一幕,但是后来我听见许多下人窃窃地聊过那日的事。

曹锋做为旁审,又是最有力的一个人证,当日在大堂上如此说道:“那日我与沈大小姐在白堤偶遇,本以为杂耍师傅的失手,只是一个意外,却不想我仔细查下去,竟让我发现了另一桩买卖。”

“什么杂耍师傅?什么意外?”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可很快的夫人就哑口无言了。

曹锋传召上来了一个赖皮头的流浪汉,“夫人可认得此人?”

夫人以为,烧了那些装皮屑的纸,这世上有些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她错了。

流浪汉害怕地在堂上将一切都招了出来,直指夫人花了十两银子给他,只为买一包他刮下的天花死人身上的皮屑。

流浪汉本就不是个口紧的人,买这种不详的东西,更是令人觉得荒唐。于是,流浪汉有时候显得无聊,就会跟附近的乞丐们谈及此事,以做笑话。

“啪!”

大人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吓得流浪汉跪了下来,连连叩头。

“犯妇是何年何月何日向你买这个的?”

“回……回大人……今年……今年清明后……”

大人倒吸了一口气,萦笙就是那个时候突然染上了天花,他红着眼眶看向了夫人,“笙儿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害她一次又一次?!甚至……你连烟儿都不放过!”

“烟儿真的不是……”

“让自己亲生女儿也染上天花,这样一来,也不会让人怀疑了,这等心计,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曹锋并不准备让她说完,当即打断了她的话,“沈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个人证。”

“传!”

“草民许六,祖上几代都是捕蛇人……前日,有个小丫头跑来找我买毒蛇……可是我那里就算有毒蛇,也不能随便卖人啊,况且还是个小丫头,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后来你为何又卖了?”

许六抬眼看了一眼曹锋,“是……是这位大人拿了一条蛇来……让……让草民卖了……”

曹锋气定神闲地看着大人,“后来的事,沈大人若是还有哪里不清楚的,本官可以给你详述。”

“我……我这是一时受人蛊祸,我知错了!浣溪……浣溪不是还好好的?我……我……”夫人知道,现在证据确凿,判生判死,都在大人的一念之间,“沈暮,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你留我一条命……你让我看看烟儿出嫁,看着元生娶妻……成不成?!”

“放肆!律法当前!岂容你这等毒妇讨价还价!”曹锋一声厉喝,话外之意,已然将夫人的生路全部堵死。

大人紧紧捏着惊堂木,他颤声问道:“你可知错?!”

“沈暮……求求你……”夫人早已泣不成声,她重重地对着大人狠狠叩头,一个又一个,只求能留下一条命。

笙儿,烟儿,浣溪都没事……

大人眼底终是出现了泪花,他忽地站了起来,“堂下听判!”

“沈暮……我终究是……终究是烟儿跟元生的娘啊……”夫人坐倒在地上,她紧紧盯着大人,瑟瑟发抖,“你……成全我一次……求你了……”

“犯妇心狠手辣,按律当斩!”大人颤声说完,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了下来,道,“念及子女尚幼……暂且收押大牢服役……两年之后……再行沉塘之罚!”

“沈大人!”

大人知道曹锋定然不悦,当即将手中的乌纱帽放在了案上,他咬牙道:“这也是本官的家事!后年烟儿及笄……曹大人就不能成全一次烟儿?容烟儿有亲母绾髻行礼?”顿了一下,大人蓦地对着曹锋跪了下来,“我不单是她的丈夫,我还是烟儿跟元生的父亲,我不能不顾烟儿跟元生!”

曹锋一脸肃色,他忍住了想说的话,冷声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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