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丢人。决定换一个话题的鹤岁慢吞吞地问道:“我刚才在那个世界好像听见谢、听见清衡叫我岁岁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系统这回就不吭声了。

鹤岁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系统的回答,又自顾自地研究起光脑上给自己发来信息的人是谁。他盯着那个人的数字id看了半天,再把通讯录翻来覆去,却始终没有什么头绪,鹤岁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的数字id,他的光脑向对方发送了通话请求。

对面很快就接受了鹤岁的通话请求。

“岁岁?”

从光脑里传出来的是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男人平缓的语气因为略微上扬的尾音而显出几分意外。他不紧不慢地唤出鹤岁的小名,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嗓音沉沉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鹤岁的一句“你是谁”差点就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切断了两个人的通话,转而疑惑地问系统:“这个人是谁?”

系统笑嘻嘻地说:“你不是给了他备注,讨厌鬼。”

鹤岁讨厌的人太多了,对这个讨厌鬼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个世界就是他生活着的世界了,鹤岁正打算蹦蹦跳跳地出去见一见鹤父与鹤母,系统却把他拦住了:“你等一下,我还没有告诉你这个世界的背景。”

鹤岁不以为然,“我知道!”

“你知道就见鬼了。”系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这的确是你生活的那个世界,但是这是三年前,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正好是你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三年前……”

十八岁的鹤岁已经上大学了,可是他仍旧干净得一如十五六岁的少年,无论是清爽的短发,过分白皙的肤色,还是那对乌溜溜的瞳眸与眉眼间的不谙世事,看起来活脱脱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当初老来得子的鹤父对鹤岁的宠爱是没有底线的,他恨不得把鹤岁当做掌中宝来疼,而早早成为掌权人的鹤归也为这个宝贝弟弟操碎了心——他又是捐图书馆,又是出资翻新校园,只为了让老师们多关照一下鹤岁,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人欺负到了他。

结果这财大气粗的手笔让整个星际都知道鹤家的小少爷有多得宠,而鹤岁也被他们养得要多娇气有多娇气,过分天真了些。家里唯一还有点理智的鹤母只得戳着鹤父的脑门警告他不许再事事惯着鹤岁,鹤父嘴上倒是答应得好好的,扭过头来一看见鹤岁在扁嘴,装哭的眼泪都还没有落下来,鹤父的心就先软了一大片。

他们就差没有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摘下来给鹤岁了。

“三年前的话,那我是不是还得再重新上一遍大学?”鹤岁厌学的老毛病又上来了,只要是上学,不管初高中还是大学,他都不是很乐意。鹤岁打起了系统的歪主意,“我们可不可以快进一下?”

“不可以。”系统无情地打碎了鹤岁的幻想,它一本正经地说:“你只要早点完成你的任务,不就可以不用再把你的大学重新读一遍了。”

鹤岁被他糊弄了过去,只得委屈巴巴地说:“那好吧。”

不管怎么样,鹤岁从系统的口中得知他这是回到了三年前,并且他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得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这些事情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他的小蛋糕,鹤岁愁完了就蹬蹬蹬地跑下楼,准备填饱肚子。

“起来了?”坐在餐桌前的鹤母抬起头,她招呼着鹤岁坐到自己的身旁,然后抬起手在鹤岁的额前试了试温度,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鹤母松了一口气,把桌上的蛋糕推给鹤岁,“可算是退烧了。”

昨天是鹤岁的十八岁生日,从早上起他这个寿星就鼓着一张小脸,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鹤父逗了他半天也不见笑一下,最后还是鹤归用一个仿真宠物把人给逗乐的,他们这边才放心下来,鹤岁晚上又发起了高烧。

他这个十八岁生日过得一大家子都是兵荒马乱的,鹤母照顾完小的又要安慰鹤父与鹤归,不过是发烧而已,这两个人关心则乱,简直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才想到这里,鹤母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她轻轻地捏了一下鹤岁的脸,无奈地说:“你呀,真是一个磨人精。”

鹤岁揉了揉自己的脸,他都不知道鹤母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磨人精就瓮声瓮气地纠正道:“我才不是磨人精,应该是鹤宝贝才对。”

鹤母低头笑,她捏住勺子把咖啡里的糖搅开,鹤岁嗜甜的口味是随了她的,“昨天一整天你都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林间没能过来?””

尽管鹤母的嘴上总是训斥着鹤父不要太惯着鹤岁,但是她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鹤父与鹤归大概只要看见鹤岁扁扁嘴就得投降,而鹤母看到他的眼泪也维持不了太久,更何况她对鹤岁的关心并不比别人少。

而鹤母身为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她轻啜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林间在为军方效力,他那里时不时就会被委派出去,兴许是临时接到了什么任务,才没能过来给你过生日。”

鹤岁疑惑地抬起眼,“林间?”

“连我也瞒着?”

鹤母挑起眉,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肤白貌美腰细腿长自然是不必说的。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鹤母除了保养得当以外,她的气质到现在也很是出众,“从小到大你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追在林间的后面,当初还为了不让你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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