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不去,全凭宇文泱。
“属下知道了。”
莫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握住手中的长剑,转头往外掠去。
夜如泼墨,北晏王城的街道早就褪去了繁华热闹,只剩几缕寒月光撒在屋檐,夜色中,两道黑色的身影在屋顶之间飞跃跳过,隋义追着莫湮而去,街道风口,只剩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还要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宇文泱一路摇晃,走去了北晏王宫。
夜已经深了,本是陷入沉眠的时候,北晏王宫却灯火通明,暴怒的声音从中传出,惊散了屋外枝头休憩的鸟儿。
“宇文泱!你说什么!?”仲演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宇文泱。
从未有过的怒气,充斥在大殿中。
宇文泱醉醺醺地跪在地上,自知理亏的他,头也不抬。他知道仲演会生气,早就预料到了,只是这一日来临,他依旧心如刀割,他不后悔杀了丞相,只是暗恨自己怎么让事情走到这步。
熟不知,这世间之事,既有抉择,便无两全。
仲演一把拉过宇文泱的衣领,“丞相是你杀的?”
“是……”
“你亲自动手杀的?”
“是……”
“那日的丞相府的火也是你放的!?”
“是……”
“那这一切尽是你宇文泱捣弄出来的!?”
仲演的声音之中带着颤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为信任的人,自小就信任的人,居然是罪魁祸首?仲演一生谨慎做人,做君王也战战兢兢,虽有时软弱,但却从未有过大过,他未想过这出朝纲动荡,竟是宇文泱之手。
“孤王知你不喜这些文臣,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朝堂动荡,文臣衰落,尽是出自你之手!”
“王上!”宇文泱抬头抓住了仲演的手腕。
“王上,丞相虽是微臣所杀,但许长史等人确实罪恶滔天,罪证皆是明明白白,就算没有微臣去查证,这些个废物无用的佞臣,也均该有如此下场,就算是丞相他……他也是有罪,若不是他妄言,去年围堵南明之时,怎会班师回朝,那南明明明就是囊中之物,是这老匹夫害得我失去围攻南明的大好时机!”
“宇文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