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想起那次下身的确是流了不少的血,吓得桔梗差点没晕过去,顿时从床上跳起来:“什么!闹了半天还是有人害我?竟然使出这样阴暗卑鄙的手段!是谁?”
“其实你自己应该也能猜得出来。”
“安若兮?”
百里九点点头。
原本以为安若兮不过是小打小闹地与自己斗了两次法,没想到她竟然还在背后这样暗算过自己!诺雅的火蹭蹭地往上冒,看来以前那是轻饶了她了,这个女人太歹毒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而且这百里九以自己作为诱饵也就罢了,竟然隐瞒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绝对不可饶恕!
“百里九,我告诉你,你甭想着我给你生娃娃,做梦都不要想!这哪里是怀胎,简直是招灾啊!一个不小心,小命都没有了。还有,她安若兮害了咱俩的骨肉,你不心疼我也就罢了,难道孩子也不心疼?你竟然还放纵那个女人逍遥法外,你怎么就这样狠的心肠?!”
百里九轻咳两声:“咳咳,你好像有点太入戏了啊?哪里来的骨肉?”
诺雅依旧不依不饶,指着百里九就是一顿血泪控诉:“那就是骨血,反正是你的。”
“貌似那时候,咱俩还不太熟。”
不太熟怎么了?好歹也算三分熟吧?诺雅想起那日他还对自己那样凶狠,心里委屈,新仇旧帐全都翻腾出来。
“反正这辈子你都休想让我给你生娃娃!我不受那气,不遭那罪。明日我就找老汤头要块麝香去,塞进肚脐里。”
这是诺雅在琳琅阁听来的避孕法子,听说多少管用,但是用得时间久了,也就再也不能生养了,顺口就义愤填膺地说出来,无所顾忌。
百里九没有想到诺雅反应竟然这样激烈,有点后悔将实情告诉了她。早知道这样,应该先斩后奏,等小包子怀上了,木已成舟,想卸货都要十个月以后了。
他赶紧轻声哄劝,给她细数怀了包子的几大好处:
第一,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母凭子贵,整个将军府都可以她说了算。
第二,生下娃娃,这个世界上她就多了一个爱她的人,不可替代。打架都多一个帮手。
第三,她第一胎生下来的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那就是将军府的长子,没准以后整个将军府的产业都是他的,她以后就是名副其实的老板娘,一辈子吃喝不愁。
......
一条条,掰着指头算下来,滔滔不绝,煞费苦心。林诺雅充耳不闻,毫不心动。
百里九最后一咬牙,使出最悲壮的杀手锏:“不要也好,你若是万一真怀了孕,你想想,怀胎十月啊,为夫就必须当十个月的和尚,天天吃素,不能近身伺候了。”
诺雅搞不懂怀孕和近身伺候有什么必然联系。
百里九不怀好意地笑,满脸**:“我听说妻子有孕,做夫君的就不能‘进’身伺候了?进入的进。”
诺雅从他一脸淫、笑里瞬间明白了他的暧昧调戏,咬牙道:“没事,你若是实在想的话,可以净身伺候!割干净的净。”
两人正在唇枪舌战,不亦乐乎,外屋睡得正香的泡泡突然“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警惕地向着外面低声呜咽。
有人?
☆、第一百章 李茗祖死了
百里九被打扰了十分不高兴:“咱商量商量,能不能以后晚上把泡泡关到外面去,老是一惊一乍的,九爷我若是正全神贯注的时候,这一下子就尿了。”
诺雅却不玩笑,撩开锦被披衣下床:“泡泡从来不会这样一惊一乍的,除非院子里真的有什么情况。”
百里九颇不以为意:“难不成九爷我的功夫和耳力,还不及它吗?”
诺雅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泡泡耳朵贴着地睡觉,听到的动静要比你远,你能比吗?若是这个你也争强好胜的话,莫如以后你也跟泡泡一样,趴在地上睡好了。”
跟女人争辩,往往是赢了道理,输了房趣,尤其是面对着蛮不讲理的女人,所以百里九二话不说,立即乖乖地走出屋子:“不敢劳驾夫人,为夫出去看看。”
泡泡早已经迫不及待,趴在门上拨动门栓,自己打开门就窜了出去。
院子里却是一片寂静,哪里有半个人影?百里九喝住泡泡,凝神细听,果真有极细微的衣襟掠起的风声,已经远了。他听声辨位,毫不犹豫地就跃起在屋脊之上,如离弦之箭追了出去。
百里九目力过人,眼见有黑衣人身形一晃,好像鼓上蚤,两个跳跃就没了踪影。
终究是晚了一步,百里九担心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再有人对诺雅不利,不敢穷追不舍,吩咐府中侍卫加强戒备,自己回转到一念堂。
诺雅已经追了出来,打开院门,放出急不可待的泡泡,直接一溜烟地冲到院子门口的一株海棠树下,左右轻嗅,终于找准了地方,开始用前爪刨土,三两下就刨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来,一股冲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阿九,你快些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诺雅只匆忙披了一件外衫出来,并未带火折子,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又不敢用手去摸,只能求助百里九。
百里九跃下墙来,提鼻一嗅,心中也是一凛,凑到跟前,凝神细看:“好像是一件血衣!”
“血衣?”诺雅也是大吃一惊:“这人费尽心思,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潜进府里来,就是为了掩埋一件血衣?”
百里九一脸凝重,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