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不要任性。”百里九软声地哄。
诺雅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噗嗤”一笑:“我逗九爷玩儿呢?看把你吓的。”
她站起身来,走到衣箱跟前,打开衣箱,取出自己的盒子,从荷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锁,取出自己的《翻身宝典》,手略微滞了滞,心底讥讽一笑。然后翻到那一页,撕下来,重新落锁收好。
“那里面装的什么?”百里九好奇地抻着脖子张望,佯作轻松,没话找话。
“几件贵重的首饰而已。”诺雅敷衍道,将手里的方子递给百里九。
百里九接在手里,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对面的女人好像心里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样灿烂。他想说,即便秦宠儿得了方子,美成天仙,在他百里九的眼里,还是秦宠儿。可是又觉得有些低声下气了些,终究没有说出口。
大道理诺雅全都懂得,她知道百里九向自己讨要这个方子给秦宠儿定然是有他的用意,或者是秦宠儿借此要挟他,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对着百里九的时候也笑得敷衍。
谁敢要求一片荒凉的心,能开出灿烂耀目的花来呢?
尤其是府里各种闲言碎语逐渐多了起来,充斥了整个将军府,诺雅逃到哪里都躲不掉。她拼命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下人捕风捉影,胡说八道,他们不是百里九,也不是秦宠儿。她们怎么会知道,两人感情看似蜜里调油,鹣鲽情深只是假象?她们又怎么知道百里九只是逢场作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是在胡说八道罢了。
秦宠儿院子里的婆子在一念堂门口遇到纪婆子,两人扯了袖子,躲在院门拐角处叽叽喳喳地闲话,直往诺雅耳朵里钻,不由分说。
纪婆子不多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听那婆子絮絮叨叨地唾沫横飞。
“这女人一旦得了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看我家大夫人那脸色好的,都能掐出水来,活生生像个水蜜桃。”
纪婆子“嗯”了一声。
“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青天白日的就关在屋里,屏退了下人,做那羞人的事情。”那婆子压低了声音,话里除了鄙夷还有得意,明摆就是炫耀。
纪婆子心里听着不是滋味,敷衍道:“不能吧?”
“不能?”婆子神秘兮兮地道:“说出来,我婆子这样大年纪了,都臊得脸红,你是没听见,那大夫人叫得那大声!恨不能让一旁的安夫人听了去。还有,听说九爷有特殊的癖好,秦夫人特意置办了许多种各式各样的皮鞭,还有咱叫不出名堂的下流玩意,搁置在卧室里,就是为了取悦九爷的。听着她声声惨叫,还有脖子上那一圈圈的印痕,我老婆子都觉得瘆的慌,怎么就有人有这样重的口味?”
纪婆子难以置信:“九爷每天都是宿在我家夫人这里的?”
“哎呀,我说纪婆子,你说你这大的岁数,怎么还跟个丫头片子一样好骗?那男人的话又岂是可以相信的?提上裤子拍拍屁股就忘了床上的山盟海誓,见到新鲜的鱼腥儿就迈不动步了。我家大夫人自幼习武,身段匀称,还又紧绷,尤其是练家子,那身骨都软,有韧性,男人一种口味厌了,自然要换一种。”那婆子说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绊儿都不打一个。
“可是我怎么听说九爷和秦夫人还一直没有圆房呢?”
“嘁!”婆子嗤之以鼻:“那大夫人身上的气早就散了,光着腚打个喷嚏,能把身下的土地呲个坑出来!不信你看她走路那架势,哪里还是处子?我的眼光这么毒,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纪婆子搡了她一把:“这样乱七八糟的话你都敢出来说,感情是活腻味了。”
婆子嬉笑道:“咱们两个谁跟谁?再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家夫人现在心里痛快,不仅脾性好了许多,赏钱也慷慨着呢。”
纪婆子低低地叹了口气:“这男人哪,亏得我还以为那九爷是个痴情的主儿。”
“痴情?呵呵,纪婆子你这次怎么就看走眼了,九爷那可是出了名的多情种,哄人的功夫一流,肯定是将你家这位主儿哄得团团转,以为自己在他跟前多么得意吧?”
纪婆子没有接话,岂止是诺雅,整个一念堂的人都以为九爷对待她是刮目相看的。
夜里休息的时候,百里九抱着诺雅,轻轻地,唇舌向羽毛一样拂过她的耳垂,唇瓣和脖颈。
诺雅心里有怨,咬住他胸前鼓突的肌肉,用牙齿撕咬,并且使了力道,在他的胸前留下一排排整齐的牙印。
百里九突然就激动起来,赤红着眼睛,活像一只正在冬日的草原上狩猎的饿狼,呼哧呼哧地粗喘:“解气不?”
诺雅扬起精致的小脸,魅惑一笑:“不解气,我恨不能用皮鞭狠狠地抽你。”
百里九愈加兴奋,扯了布条捆住她的手,然后蒙了她的眼睛,就像一个奋不顾身的施暴者一样,完全丧失了理智。
诺雅蒙着眼睛的布条洇湿了,暗夜里,百里九并没有察觉,他把诺雅身体里对他的抗拒与排斥当成是一种情趣,粗暴地撕裂她的身体,她的心。
“秦夫人特意置办了许多种各式各样的皮鞭,还有咱叫不出名堂的下流玩意。”
“脖子上那一圈圈的印痕...”
那婆子的话,一声一声,充斥着她的大脑,令她的脑子孤零零地悬浮起来,她咬紧了下唇,不发出一点声响,直到满嘴血腥。
诺雅身上也次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