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诺雅郑重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等我杀了楚卿尘,如何向你取解药?”
“我会派人接应,然后将解药带给你!”阁主森冷地道:“做事情之前,想想天煞!如今,他的性命还在我的手里。”
这是*裸的要挟么?诺雅想问,却又不敢问,反正问了也是白问。自己如今就是他股掌之间的一枚棋子,是留是弃,也不过只是他弹指之间的事情。
诺雅不相信,自己得手以后,他还会留自己一条小命在世上,他真正用来要挟自己的,是天煞——虽然她仍旧没有记起过往,但是好像与自己骨血相连的那个男人。
要么服从,要么,自己变强大,别无选择,现在,她暂时还不能死。
“好,一言为定!”诺雅铿锵道。
阁主似乎是勾唇笑了,没有任何声音:“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记得,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天涯海角,上天入地,还没有人能逃得掉,包括百里九。”
诺雅只能苦笑。
魅影将诺雅带回了京城。女扮男装,躲过了城门口的盘问。并不招摇过市,而是径直带她到了一处客栈,名为“如意”。
两人坐在下面的大堂里喝茶,等着小二上菜。
诺雅点了不少,许多时日没有好生吃顿饭了,自然要补回来,听说杀手的赏银向来不低,看魅影脸不慌,心不跳的,可能还是挪庸家银两。
反正不吃白不吃,希望来得及吃个酒足饭饱。
这家客栈看起来生意不错,现在将近中午,已经有很多需商退掉房间,赶路启程。又有人陆续地住进来。
小二匆匆地忙里忙外,眼睛不时向着诺雅这桌飘过来。诺雅想,可能是自己点的菜太多,被伙计误会是饭桶了。
魅影淡定地喝茶,头也不抬,但是诺雅知道,他的耳朵,比狗的还灵。
邻座坐了几个外地客商模样的人,主位上端坐的,则是一位操着京中本地口音的乡绅。几人正喝得眉飞色舞。
“你们几人来的这是不巧,正好啊,这几日京城戒严,城门口盘查得也仔细,为了不招惹麻烦,咱就只能委屈委屈,在这里喝个小酒算做接风了。”那乡绅的话里不无遗憾。
“就是,以前来京城也不见这样多规矩,怎么今日这样麻烦,就连随身的行礼箱子都拆开来检查?”其中一人疑惑地问道。
那乡绅呷了一口小酒:“百里九九爷你们都听说过吧?”
诺雅心里不禁一惊,支楞了耳朵听。
“当然听说过,”有人接话:“虽然我们离京城千里迢迢,但是百里府全大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那红衣桃花百里九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弟,又是个浑人,坏了百里府的英名。”
“可不就是,这次事情就是他浑劲又上来了,折腾得京城鸡飞狗跳,谁也劝不住!”
“这是谁又招惹了他了?”
那乡绅声音逐渐低下去:“是这么一回子事情。那百里九啊,去年从青楼里赎了一个小妾回家,把她宠得简直上了天。前些时日,那小妾独自一个人出府,听说不小心摔了一个摊贩的粗瓷碗。那摊贩是个讹人的混子,张口就要她陪五十两银子。
那小妾当时出门没带那么多银两,摊贩不依不饶地非要扒了她的衣服抵债。小妾竟然是个气性大,性子烈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然后当街晕倒,被一个陌生人给带走了。
后来九爷遍寻不到,听到了风声,雷霆大怒,带了一堆的官兵包围了那个集市,将那摊主的摊子砸了个稀巴烂,人也打了个半死。原本这也算是那摊主有眼不识泰山,咎由自取。可偏生那小妾就此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京城都搜查遍了,也杳无音讯。
九爷不肯善罢甘休,每天命人四处搜捕盘查,折腾得整个京城天翻地覆。”
诺雅手里的茶碗溢出水来,烫在手背上,一点都没有觉察。鼻子酸酸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觉。
不是应该恨他吗?不是应该怨他吗?为何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自己就这样方寸大乱?他不是应该无所谓吗?他不是应该如今正与秦宠儿你侬我侬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在意自己的去留?
魅影用眼梢瞄了她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祸水!”
诺雅心情正不好,又听他讥讽自己,顿时有点羞恼,也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把那小妾掳走的人就是祸根!”
魅影摇摇头:“实在看不出你究竟有哪里好,招惹得百里九这样心心念念的。”
诺雅不怀好意地凑过去:“看你这副棺材脸,就知道你肯定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不知其中滋味。要不,咱俩酒足饭饱以后,你请我去醉梦楼转一圈,那里的姑娘要多够味就有多够味,简直都是人间极品,**仙境。”
魅影声音骤然冷起来,甩给她一句:“不稀罕。”
“你是不是在死人堆里待时间长了,身上连点活人气都没有了。”诺雅悻悻地反问。
魅影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沉了声:“女人有什么好?我可不想像天煞那样倒霉。”
“天煞怎么了?”诺雅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满是焦急。
魅影转动着手里的茶杯:“阁里的惩罚手段千奇百怪,哪一种不是可以抽筋扒皮的,还用我说吗?他因为你不顾拦阻,劫天牢,出卖自己的弟兄,能留下一条性命,那还是阁主念在他劳苦功高,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手下留了情。更何况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