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九摇头:“不确定。去看看。”
几人很快就到了黄忠家,黄忠家是在居民楼五楼,门外面是保险铁门,没锁。一拉就开,里面是木门。他们就按门铃,几分钟过后都没人响应。
张小道猜测:“会不会人不在?”
茅九摇头:“不会。”
看刚才那老人的意思,黄父应该是在的。
他又按了门铃,几分钟过去仍旧没人来开门。
陆六盯着门看,眉头紧锁。伸手拉住茅九的手,“踢门吧。”
茅九:“会不会吓到人?”
“不会。”顿了顿,陆六又说:“我总觉得我们来迟了。”
来迟了?什么意思?
通常这句话都代表着不太好的讯号。
茅九猛然反应过来,飞起一脚直接把门踹开。
陆六默默收回脚,慢了一步,表现的机会没了。
有点不开心。
茅九进去,一股恶臭味迎面扑来。张小道慢了一步,走进来闻到这股味道立刻吐了。余宵珲把他扶出去。
茅九吩咐他们:“记得报警。”
然后他和陆六一块儿绕过沙发看已经死了有些时日的黄父,而且黄忠消失的头颅也在。
茅九正要上前,陆六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
“捂住鼻子,挡一下味道。”
茅九接过,眉开眼笑,居然有些甜蜜。捂在鼻子上,有淡淡的清香味,顿时萦绕鼻间的恶臭消散不少。
“谢谢。”
走上前仔细看,发现黄父是噎死的。可以很清楚明白的看到,因为他的口鼻都塞了药丸,那药丸不是没吞进去,而是因为口腔喉道太多,溢出来了。
黄父翻着白眼,表情痛苦。眼睛已经有尸虫爬来爬去,手脚有开始腐烂的痕迹,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
茅九有些疑惑。
不太应该呀。
黄忠死了不超过48个小时,在此之前,黄父是活着的。但现在这腐烂程度像是超过了三天。
陆六突然说道:“这两天天气格外闷热,如果死在屋子里,确实会加速尸体腐烂程度。”
闻言,茅九突然意识到这两天天气确实过于闷热。似乎是快要步入秋天之前的最后一次高温,热得人受不了。只是因为这两天都在公寓里吹空调,再者出行有交通工具,里头都装有空调。很清凉,所以不觉得热。
抬头环视一圈,发现黄忠家还真是家徒四壁。听老人和老钱的说法,黄忠虽然爱家暴,但很会赚钱,有点儿头脑,不至于家里这么穷。难道还真是买保健品变穷的?
茅九说:“六哥,城里保健品都这么贵吗?有用吗?”
“没多大用处。只是吃了没有益处也没有害处而已,与其买保健品不如坚持锻炼、科学生活。不过说贵,也的确很贵。可它价格就是吃准了老年人的心态,不贵不是好货。贵了才是好货。”
茅九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看见陆六捡起一个保健品盒子看。凑过去也跟着看,看不出什么区别。
“六哥,有什么发现?”
陆六给他看手里的保健品盒子:“你看上面的公司集团。”
茅九看并念了出来:“海药集团?”
好像……有些熟悉。
“很出名吗?还是有哪里不对?”
陆六拧着眉,盯着手里的盒子说:“海药集团原先不出名,在众多药品公司中不出名。而且它主打中老年市场,也就是更为关注保健品生产和销售。在众多保健品公司中也不出名,但在近几年里突然声名鹊起,深受中老年人的喜爱。很多打广告的保健品公司都输给了它。”
茅九陡然想起为何对这名字这么熟悉了,因为他在公交站牌、公交车以及一些广告中经常看到一些保健品广告,在广告里都有海药集团四个字。
“它很奇怪?”
陆六摇头:“不奇怪。引人注意是因为海药集团声名鹊起不是因为公司老板的决策、不是因为宣传团队也不是因为药品多好。而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
“嗯。一个叫黄品仪的女人。她是外地来的,无权无势,在帝都打拼,却将海药集团带到了顶峰。还上过央视精英访谈节目。”
听起来很厉害的一个女人。
“这跟黄忠、黄父的死有什么关联?”
“保健品那么多,黄父为什么独独选择海药集团的?”
“你不是说海药集团的更为出名吗?所以选这个很正常吧,名牌效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里所有的保健品都是海药集团的,一般人就算大量购买一样东西也会选择不同厂家不同品牌。尤其是关乎性命的东西,更加不会只买一个集团一个品牌。这跟奢侈品的偏爱不一样,他们无法对保健品公司产生信任。”
陆六起身,直接往前面的柜子走,拉开柜子——满满的保健品。他随手拿起一盒保健品翻开来看日期,茅九凑过去。他就把保健品往茅九那儿推了一下,让他看。
茅九一看日期就懂了。
这盒保健品已过期,时间是两年前。他随手一翻柜子里的保健品,发现最早的日期是三年前的。也就是说黄父从三年前就开始买保健品,且所有保健品均来自海药集团。
如同陆六说的,保健品关乎性命——实质上是不相关的,但于老人而言,保健品就是能续命的仙丹。一般而言,人是无法把信任放在同一家药品公司上的。
“海药集团?问题很大呀。”
茅九猛然抬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