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

那一夜我灌了他很多酒,多到我自己都喝醉了,他却还依旧清醒着,我扯着他的衣裳,对他说让他要了我,灯火迷离之中,我看不清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或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一夜的缠绵让我彻底的成为他的人,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成为他的爱人。

只是,并不是。

围场狩猎的时候,我心里揣着气,嫉妒让我看昝琅怎么都不顺眼,当自己手上的剑被昝琅打落的时候,我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他说他不能叫我练剑,而昝琅是他唯一的徒弟。

那天我们狠狠的吵了一架,我问他到底我算什么,昝琅又算什么,他说他不能给我答案,多可笑,他连答案都不能给我。

失魂落魄之后我迷了路,看到昝琅的马匹飞快的跑过,我便跟了过去,看着那一地的狼狈,还有昝琅身上的痕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帮了他们,或许我不是嫉妒昝琅,我只是不想自己成为一场笑话。

可我还是成了一场笑话。

当那只豺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的时候,我无比迫切的希望我们没有吵架,那说不定也不会那么的痛,那是求生的yù_wàng,让我在濒死挣扎之中,为自己抢来了半分的生机。

看着鲜血淋漓的腿,我想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从我爱上他那天起,我已经在站不起来了。

爱情是一场单程线,我不怪他,我只是爱他,爱的卑微,爱到哪怕临死之前,我都不希望他出事,没错,躺在血泊之中的时候,我还是想着他,已经深入骨髓,如何能够割舍的下?

从围场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对我都是小心翼翼的好,不似以往那般,虽然还是温柔多情的,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甚至在亲昵的时候,他轻轻的舔舐着我的伤口的时候,我竟然不会觉得痛了。

如果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那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可怕了。

昝琅要去岭南了,我以为最差的情景不过是他也跟着去,那大不了我自己留在王城里,起码我还可以睡在他的床上,当思念到极致的时候,我还可以闻一闻他的味道。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但那又怎样?爱情是毒|药,我早就无药可救了。

只是,我没想到,命运竟然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怜惜,连最后的奢望他都不愿意给我。

“我不回去呢?你知道他是要造反的,我不回去不行吗?”我扯着昝子忻的袖子,迫切的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平遥王羽翼已经丰满了,他早晚要反,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们站在对立面?”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带你回来的。”他按住我的头,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别人。

“子忻,我不能回去。”我试图想他说明我尴尬的地位。

平遥王的世子,说起来好听,但我不过只是一个质子而已,质子回去,会有什么好下场?

“楼儿,你必须回去,只有你回去了,平遥王才会愿意借粮草解岭南之祸。听话,我送你回去,我一定会再接你回来的。”

刹那间,我松开了他的手。

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还是为了昝琅,为了昝琅不惜牺牲我。

我早该明白的。

“好,我回去,你记得来接我。”我朝他笑了笑,知道我的爱情已经死了。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真的很开心,他陪着我事事顺着我,我们抵死缠绵恩爱,我假装忘记所有,只挣朝夕,我已经没有未来,只剩下眼前的这些可以把我。

送他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殷切的说着要我等他来接我回去。

怎么可能还会回得去,我是平遥王的世子,假如平遥王知道我这么年一直在背板他,我哪儿还有什么活路!

回到西北,我战战兢兢的活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者平遥王,努力的扮演着世子的角色,为的就是让平遥王觉得我是可用的,我知道在我那个父王的眼里,只有有用的人才会有资格活下去。

就像他让我回来,并不是什么父子情深,他只是想往岭南输出一支精兵队伍而已,可笑昝子忻还巴巴的要把我撵回来,到头来,还是中了平遥王的计。

岭南我并不想去,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昝琅死在那里,如果昝琅死了,那昝子忻也就死了吧。

虽然我的爱情死了,但我不能让他的爱情也死了。

岭南的形势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当我在地牢里看到昝琅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得到昝子忻,我从一开始就输了,昝琅她站在终点,哪怕我怎么跑,都无法跑赢她!

我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当昝子忻的手掐住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一种近乎自虐的发泄,假如我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我故意刺激昝子忻,故意把昝琅的身份说出来,故意让他恼怒,我其实,就是想看看,我到底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原来,我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看着他在深夜离去的背影,我笑了。

这世间虽大,早已没了我可以立足的地方,昝子忻,我等不到你来接我回去,我也早就没有可以回的地方了。

当火光照亮的时候,我想我该最后再为他做一点什么,让他在以后无数个深夜里,能够想起我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过没有。

一声声的巨响在耳边响起,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宿命了,我穿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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