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

巩氏有些坐立不住,“凤娘言重了,我怎么会与她计较,她的性子直,许是说得无心。”

“那就好,凤娘还怕母亲会生气,只不过燕娘这性子在家里还好,若是在外头也如此,可能会被人说闲话。”

雉娘静静地站在巩氏的后面,摸不透赵凤娘的来意,不会是真的专门来替燕娘道歉的吧。

果然,赵凤娘见巩氏没有说话,又接着道,“母亲,燕娘也是您的女儿,这教养之事,还得您来做,我虽是姐姐,可与燕娘是双生,她对我多有不服,怕不会听我的话。”

巩氏大惊,教养燕娘,她可不敢,就赵燕娘那性子,谁敢教,再说教也教不好,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燕娘对我也多有不满,可能也不会听我的。”

“母亲,您是母亲,她是女儿,天下哪有女儿不听母亲的。”

巩氏被她说得有些底气,迟疑地点点头,“那我姑且一试。”

赵凤娘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凤娘多谢母亲。”

“应该的。”巩氏有些羞赧,她来赵家多年,还是头一回受到如此的礼遇。

赵凤娘略坐一会,和巩氏闲聊几句后就起身告辞,她一走,巩氏就开心地拉着雉娘的手,“你看,凤娘的教养可真好,真不愧是京中长大的。”

雉娘嗯了一声,她不愿意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但赵凤娘表现得太好,太知礼,太识大体,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世上哪有做女儿的人,在自己亲娘一死,就同意父亲将妾升妻,还满脸的恭敬,一口一个母亲,叫得亲热无比,都快比上她这个亲生女儿。

她看不透,不做评价。

第38章 花朵

且说那边胥家两兄弟一出县衙, 就遇上文家叔侄俩, 文师爷正是听侄子说胥家公子也在县衙,想到因为侄子的缘故,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倒也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胥良川看着面前的男子, 儒雅无害的长相,有着中年人的睿智和沉稳,前世, 文沐松最后官至阁老, 是新帝在朝中的第一心腹, 此人城府极深,不动声色地打压阆山一派的官员,排除异己,为官几十年,到终老致仕时,皇帝都舍不得, 感叹文公难得,功不可没。

文沐松来到渡古已有几年, 期间从未说过自己的家世, 也没有去方家拜访过, 想着母亲几次来信催促,侄子又亲自来寻,可能是时候离开渡古了。

“胥大公子,二公子。”

“文四爷。”

文沐松也是第一次见以这位胥家大公子, 心中暗道不愧是百年世家书香墨海里养出的嫡长孙,气度从容淡定,神色冷清沉静,眸底深如暗涌,有着不符年纪的超然脱尘。

两人不露痕迹地相互打量着,各自心中明白,恐怕对方才是自己以后仕途上真正的对手。

胥良岳和文齐贤隐约觉得他们两人气场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文齐贤见到自己的叔叔,当然是极力劝说他归家,文沐松虽觉得有些遗憾,但却是默认将要回文家的事实。

文沐松带着侄子来县衙,一方面是为了会会胥家大公子,另一方面便是向赵县令请辞。

几人相互见礼后,略寒暄两句,便分道扬镳。

回到阆山的路上,胥良川的脸色都寒冷如霜,胥良岳猜不透兄长的心思,暗想着兄长最近的举止可真够奇怪的。

文齐贤与他们同路回渡古,兄长竟然还陪着他一起去县衙,若是从前,兄长怎么可能会如此做,那么会不是会自己猜想的那般,兄长看中了赵家的三小姐。

要说那三小姐现在身份也是嫡女,配兄长也不是不可以,胥家娶媳本就不太重出身,只看女子本身的品貌。

谁知三小姐没有等到,倒是赵家二小姐窜出来,兄长会不会是太过失望,所以才一直臭着脸不说话。

远远地看见阆山书院的大门,隐约可见青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进出,见到二人,都上前行礼,兄弟二人也回礼。

进门后拐进左边的小路,径直到阆山的后院,那里是胥家人的住处。

胥老夫人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远远瞧见出色的两位儿郎并肩走来,各有千秋,风仪出众,她眯眼一瞧,正是自己的孙子们。

“看看,谁家儿郎归,堪比松柏姿。”

她身后的执墨抿着嘴笑,老夫人幽默风趣,常拿大公子和二公子打趣。

兄弟二人走近,胥良岳摇着扇子接口道,“此时相近看,原是胥家子。”

老夫人嗔怪道,“贫嘴。”

说完她自己爽朗开怀大笑起来,胥家兄弟俩也笑起来,胥良岳和兄长不一样,他是笑得畅意,而胥良川笑看起来都是淡淡的。

“祖母,几日不见,孙儿十分挂念,饭不思,茶不想,你看我是不是都清瘦不少?”

“你个皮猴子,就是嘴甜。”

小孙子爱耍宝,老夫人心中受用,高兴地指着一盆菊花意味深长地道,“你看,花儿知人意,晓得今日你们归家,盛开迎接,就好比妻子在等着归家的丈夫。”

胥良岳看一眼兄长,祖母这是话里有话啊。

胥良川低头看着那盛开的花朵,洁白的丝卷散开,带着一丝羞怯,娇嫩嫩的样子,恰似一位含情的女子,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张娇美的脸,水盈盈的眼望着他,朝着他微笑,眉眼灵动,带着三分羞涩,七分潋滟。

倘若每次归家,都能见到那样的笑颜,似乎也挺好的。

他垂目失神,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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