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努力摆出一副正色的表情:“你能不能少说点风凉话。”
他话语一停,悠悠道:“胖团和小鹭有缘,你不懂。”
狗粉纯属扯淡,有缘倒是真的,不然怎么偏偏她和胖团产生了这段纠葛不清的孽债呢。听了这话的周鹭思路忽然天马行空起来,她在心里庆幸,幸好胖团不是个公狗,不然……
算了,想这有的没的干嘛,不知道胖团现在在她身体里待得好不好。
周鹭舔了口刚吃完狗粮的嘴边毛,她啃了啃自己爪子,觉得胖团作为一条狗,其实也怪可怜的,经常处于“灵魂到处飞”的状态中。
如果下次还有再换回来的机会,要找个方法把这种无终止的互换杜绝掉才行。
可是她的腰椎不是一日能恢复过来,医院都出不了,去哪儿找方法,最终一样要找个可靠的人帮忙。
宋月笙可靠吗?
周鹭望向和邓黎侃大山的宋月笙,心里依旧有点飘。
宋月笙见小狗崽突然幽幽看着自己,他低声道:“怎么了,胖团。”
周鹭动动狗头,没有吭声。
宋月笙握握她的爪子,以一个十分友好亲昵的姿态开口说:“可别再哭,给我心疼坏了。”
他声音暖暖低沉,桃花眼都笑弯了,握着狗崽小爪子的手上出了点细小的汗渍。
周鹭不知怎么,忽觉有点酸地抽抽鼻子。她从婴儿床上爬起来,“嗷呜嗷呜”地拿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厚实的胸膛。
宋月笙无比自然地揉揉小狗崽的耳朵,轻笑一声:“乖。”
一旁的邓黎感觉自己此刻好像长得是一双狗眼,见到的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该见到的事。他现在整个大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胖团傻了,要不就是宋月笙疯了,或者是他瞎了。不然他怎么能在两个不同物种的东西身上感觉出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
邓黎觉得自己回去之后要看点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有正确引导向的片子,不是说了建国后不许成精吗?
一定是哪个狐狸精附在了他胖团身上。
邓黎可不能再受这份大冲击,灰溜溜地提了告辞,感觉应该请个大师来做做法。
宋月笙见“磨人的皮卡丘”终于知道收走他的十万伏特了,忙给小狗崽冲个睡前晚安的奶粉,然后用被单帮它盖上小肚皮,关上了客厅的灯。
听着关灯后客厅里传来的香甜小呼噜声后,宋月笙才满足地走进自己房里,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