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言“奸计”得逞,笑的更加欢实。
手掌在围巾里仅仅的攥着身边的少年。
这是他的星星呢……
虽然原本就不是什么勤奋的人,但夏安年还真没过过这样的生活。
吃饭,睡觉,看风景。
手机成了摆设,什么事儿也不想,更不愿意去想。
生活,只有踏踏实实,触手可及的现在,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也没有难以掌控的未来。
呼吸一秒是一秒,过了一天是一天。
人都被待懒了,瘫在大床.上晒阳光,动都不想动一下。
许致言端着新鲜的奶茶和馕进来,就看夏安年轻轻蹭着铺满阳光的白色床铺,像一只撩人的小猫,痒痒的。
把东西放到浅原木色的床头柜上,许致言轻轻走过去躺在旁边。
哎,没有比这更惬意的时刻了。
他们已经来了三天,噢,没准儿是四天了。
悠闲又悠闲的日子,时间都记得不甚清楚了。
“小年,下午出去溜达溜达怎么样?”许致言往前蹭了蹭,吹着少年慵懒的发梢。
夏安年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连翻身都懒得动。
许致言好笑的在他脊背上轻轻戳了戳,夏安年耐不住了也只是小幅度的抖了抖,比驱赶一只苍蝇还敷衍。
窗明几净,阳光照得太暖和,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
直到下午亲自踏上漫无边际的广袤草原时,夏安年才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否认出来溜溜的提议。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带着干草清香味儿的风,和牛羊不时的绵软叫声,像是小锤子一样,在心里最舒坦的地方轻轻敲击着。
夏安年不由张开双臂,伸展着五指,眯着眼睛看着太阳的方向,像是磕长头的虔诚信徒。
许致言拉着牧民提供的枣红色马儿站在不远的地方,着迷的看着眼前放空的少年。
他的发丝好软,风儿轻轻一吹就杨起来了,即使并不长。
他的皮肤好白,在阳光下像是细腻的瓷,还有柔和的淡淡光辉。
他的背影好纤长,手脚自然地伸展,都带着无法言说的妙意。
……
许致言只觉得再没有一个人比眼前的少年更美好。
忍不住抬脚上前,身后的高头大马却撂起蹶子,抬着头向上用力的扬起。
夏安年听着马儿不耐烦的嘶吼,惊喜的转过头,不由自主的伸着手指,惊讶的张着嘴。
“许致言,这……大马哪儿来的?”
许致言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借的,说是最温和的,游客来了都骑这个。”
说着不由顺着马毛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一路没少跟我较劲儿!”
夏安年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轻手轻脚的朝着马儿走过去,停在它的另一面,看着它清澈温润的眼底,“叫什么名字?”
夏安年的声音轻轻地,像是随意扬起的马毛,许致言仿佛静了静才听见,“内哥们儿说它叫老大,母的。”
“老大?”夏安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马毛。
“嗯嗯!”
“老大?”
“嗯嗯!”
“老大?”
“嗯嗯!”
第三次听到许致言的回应,夏安年终于受不了的弯着腰狂笑起来。
许致言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绕过马头,在老大鄙视的眼神下,看着夏安年揉着肚子咧着嘴“哎呦哎呦”,才恍然回过神来。
许致言愣了愣,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半晌,夏安年好不容易停住笑意,揉着笑疼了的肚子直起腰,觉的眼前的许致言平白填了些傻里傻气。
却傻得……很可爱,像是笨头笨脑的巨型犬。
夏安年第一次有了揉揉许致言一脑袋短毛的冲动,忍了忍还是抬起手在他脑袋上轻轻蹭了蹭。
发丝硬硬的,像是本人一样不屈不挠,扎在手心里有很强的存在感,刺刺的,却也并不十分难受。
夏安年稍稍离开,却又回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勾着他,动一动,再动一动。
就忍不住又蹭了蹭。
许致言的笑意还停在嘴边,突然感觉到脑袋上的轻柔。
那样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被呵护和宠溺,还有……挑逗?
许致言嘿嘿的傻笑了两声,顶着刺猬皮一样的脑瓜顶儿对着夏安年发射出去。
夏安年没防备他突然“发疯”,愣是吓得踉跄了一下,才扶着马屁股站起来,转身就跑。
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来回绕圈的两人,老大不乐意的打了个喷嚏,甩了两下尾巴,“嗖”的一下窜出去。
夏安年突的停下来,脊背撞上许致言刺刺的脑瓜顶儿,愣愣的看着老大跑远的方向。
许致言突然胜利还咧着嘴,不明就里的戳了戳夏安年。
“跑了!老大跑了!”夏安年声音渐大,仿佛终于惊醒了自己,瞬间撒腿追上去,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老大!老大!等等!”
许致言被他的突然出发吓了一跳,也赶紧顺着一人一马的背影狂奔,“小年!小年!等等!”
两人拉着老大会青旅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天气又冷起来,比中午的燥热冷了不少,再晚一点儿即使身体硬朗的也要添衣服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结果
“咋才回来,还以为你俩在外边儿吃了呢。”青旅老板看见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笑起来,“呦呵,俩人儿掉草垛子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