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善言语的人。绿抬眼,看着曹老师,大眼睛里有着委屈和不喜。

绿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大家认为她心虚了。

“曹老师说得对,要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指手画脚,那我们这么多年的研究算什么,这要道歉。”

当有一个人发表意见的时候,内心没有决定下来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倾向已有的方案。

有人点头,有人观望了一眼离开继续自己的欣赏,还有的人那边也不站,就等着看戏。

趴在门口的马帆一脸兴奋,新闻,这就是新闻。

此刻他恨不得有着千里眼、顺风耳,扒着门的手似乎将门框要掰下来。

马帆不自觉地念叨着,“新闻——”

他立刻看向守门人,奔过去,“我能进去一下吗?进去一下就出来。”脸上激动地满面红光。

作为记者的他感性上已经合格了。

守门人本是拿着书在读,屋内的声音传到门外已经淡了许多,是故他不知道屋内发生的事,不耐烦地说,“说过了,无关人士不能进去。”

王斧看了一眼这个留着小胡子烦人的记者,转脚,偏过身子探头望向屋内,巡视女人的身影。

穿过阻碍,王斧很快锁住他的女人,看到女人的神情男人立马就炸了。

把女人送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一会,女人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男人身上迅速腾起怒气,迈着步子要进屋。

守门人瞄见,跳起来阻拦,“不可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要进去。

男人的视线射过来,守门人的手立马收回,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拦我,踹死你。”

在一旁的马帆蹦脚,“你这是区别对待。”

王斧忽视身后的混乱,向女人的方向靠近,浑身戾气。

谁敢欺负他女人,站出来——

☆、矛盾冲突

王斧的突然出现引来众人瞩目。

高大的男人凶狠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板寸头发又黑又硬彰显男人性格,愤怒的表情使得人不自觉闭上嘴, 以防发了声,吸引男人的注意。

王斧走到绿身后,健硕的身子在女人背后形成不言而喻的保护圈,如同动物的划分领地, 绿被王斧纳在自己的领地内。

深邃包含怒气的眼睛扫视众人,“怎么了?”似乎男人的威迫力分布在处嘴以外的全身上下, 对着女人说的三个字倒是柔和许多。

沿着嘴向下,薄薄衣服下的肌肉紧张,仿佛在蠢蠢欲动着要干些什么。

也都算是搞艺术的人,见着男人旁观者心里不免害怕又摈弃此人的粗鲁。

绿被相公怀住, 这才发现相公进来了。扬起小脸看着相公,抓住葛素淑衣服的手不由松开, 转而拉住相公衣服的下摆。

男人的出现让绿感到安心。

葛素淑一脸尴尬, “有些小口角。”

她觉得王绿的男人此刻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合适。

她理解王斧的护妻之情, 可是男人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他的插.入反倒让人觉得她和王绿的恼羞成怒了。

她转头望向曹敏, 眉目严厉,“你是否接受评论, 我不在意,但我不接受你的态度——”

葛素淑好歹是一个副局长,威严之气还是有,她沉稳扫视围观的人, 然后目光回到曹敏脸上,慢慢说,“你要是眼高于顶不懂虚心是何物,那我也只当看错你了。”

说完发出轻哼。

旁人默,曹敏的刚愎自用界内的人都知道,可是与之心高气傲对应的是登峰造极的绣技,在当今,曹敏的江绣可谓数一数二。

王斧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听着,冷冷的目光看着和葛素淑对视的曹敏。

男人从不因为对手是老人或女人而让步,是故看向老女人曹敏的眼神丝毫没有客气。

自己的女人不可能生事,那么一定是对方的错——

绿在相公的保护下捧着肚子沉默。早知道不跟葛阿姨说那些话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能惹出这些事。

白嫩的小脸垮下来,喜悦之情早已被冲走得一干二净。

曹敏瞪圆眼睛,对峙,“我说话自有我的资本。”她很狂妄,和她的年纪不相符。

嘴角松弛下来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变得有力,“我最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的脸上是厌恶的神情,射向绿的眼神更是不友善。

王斧开口了,语气平淡又危险,“我最讨厌嘴没洗干净的人——”狭长的眼睛半眯半张阴森森。

老实说,男人此刻算是在对方的场说着挑衅惹怒的话,不少人皱眉——这样的人怎么进了屋子。

绿扯扯相公的袖子,面露赧颜——相公这样说有点不尊重人。抬头注视相公,希望相公能明白自己传达的意识。

王斧顺着女人扯袖子的动作将女人的手包在手心里,继续道,“国家应该征说话的税,”男人笑起来极为不善,“不然有些人到处跟狗一样汪汪叫,烦人——”

曹敏向来不怕这些二流子,她年轻就是个敢爱敢恨热热闹闹的人,“哼,你是她什么人?”声音平稳,可见她不惧王斧。

王斧护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表明了二人的关系,可曹敏还是询问男人的身份。

葛素淑抿嘴,这两人要是真纠缠起来事情就麻烦得多,插嘴朝王斧说,“你不用和她辩,只不过是个不愿看清自己不足的人,来,我们不要理她。”

葛素淑伸出自己的手欲拉绿的手。

绿的一只手被男人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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