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送李莉出去。
绿和李莉才离开, 平平下来了。小孩味道清新,似乎刚洗过澡。
安安把刚才看到的外国阿姨同平平讲,还说,“妈妈要阿姨一点钟再来。”
小家伙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卖弄完。
平平挑眉,“是吗?”妈妈居然会邀请人来?
绿可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无事不出屋,也不需交际的那种,只要有一台绣架,似乎就能欢渡余生。
女人要的绣架等物品王斧是买了。担心女人累着,买之前勒令,晚上不许使用,绿都笑着点头答应。
女人有些小兴趣,小爱好没什么,王斧见女人不因此劳累就给通过了。
而且自己和孩子身上穿的都是女人亲手缝制,怎么想便怎么甜蜜。
平平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尝了一口。
或许是绿对新厨房不太习惯,味道没有以前的好,平平面不改色吃了下去,还尝起了第二块。
“嗯。”安安趴到勇士身上,勇士昨天洗过澡,很干净。
“那个阿姨好高,有爸爸那么高——”安安拉长声音。
李莉实际没有王斧高,但比绿要高出不少,又因为是少见的这么高的女人,矮个子安安脑海里直接将李莉拔高到与王斧等高。
姐弟俩聊着。
早餐是万英做的,餐厅里只有女人和孩子,吃完饭大家分流了。
王斧给两个孩子专门准备一个屋子,啥也不干,就是用来玩的。
各种玩具甚至可以让一个大人玩到乐不思蜀。
安安当仁不让地进了这个小天地。
平平学习。
绿和万英则工作。
绿的工作自然是还原小绣娘。
尽管现在的人不会新帖绣罗襦,衣服也不再是从最开始的一根丝到最后的成衣,辗转在女子温暖的手心。
可是人总是有一点坚持。
绿要给自己做衣服,真正属于、代表自己的衣服。尽管她不会穿到大街上,因为那会吸引太多的眼球。
女子沉醉于自己的小天地。
万英则忙碌着小年的菜肴。
冬天的云层似乎变薄,可太阳变远,空气的温度始终上不来。
所幸屋子里的人不受影响,新房子里的壁炉温暖了家。
中午男人下班回来,准确来说,他早早去,连个酱油都没有打。在那里坐着意思意思,跟进了半个一个点就溜了。
反正没有他事情也能顺利尽心下去,头一回和女人孩子过小年,男人心神荡漾,荡着荡着就离开了。
开着车在街上行驶的他还悄悄买了个小礼物——当然是给女人的。
回到家里时,只有厨房传来动静,走过去看,只有万英,女人不在。
“万姐。”王斧招呼,瞥了一眼玲琅满目的菜,说,“辛苦了。”
“她们呢?”男人空闲两手站在门口,有懒散不愿干活的嫌疑。
可万英不会这么觉得,只想这家子对她太好了。自己吃的好,住得好,还能拿份不错的工资,关键是活也不累。
当女人的哪个在家不就是干这些事呢?只不过房子大了点罢了。
“都在楼上。”万英笑呵呵的。
“好嘞。”男人嘴角弯起,转身上了楼。
万英偷瞄,果然王斧是去绿所在方向,而不是找孩子。
又是心里一阵感叹,绿的男人愿意对她好,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了。人家还不止这些,孩子家境样样好。
万英看到的只是来到c市的绿,未曾知道这也是一个坚守寂寞的女人,杳无音讯等待相公五年的结果。
万英将青菜从盆里捞起,哼着曲,想着:当初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像王斧这样,每天见着自己就同狗见着大骨头。
还是会挣钱的好家伙哩。
万英的男人死于贫穷——没钱住院,吃药治不好。
如今她男人死了好几年了,心里也慢慢看开了。
锅里的油逐渐升温,在即将冒烟之前,万英将菜下了锅,属于厨房的交响乐唱了起来。
推开门,女人低着头,长发梳起盘在头上,只是额间两鬓的碎发逃离了禁锢。
却也正是这自由的发丝,点缀了女人的美丽。
活灵活现,美而不俗。
男人站在门口,良好的视力能看清楚女人面颊上细小的绒毛。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小绒毛上,男人觉得分外可爱,令他心动。
似乎光并非来自太阳,而是女人散发的,是她那可爱死的小绒毛在发光。
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份呼吸。
直到男人从背后抱住她,恶劣地说,“我的女人——”
这一句当然不是男人的重点而是接下来的,“我的。”说话带点鼻音。
两人贴合在一起,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邪恶。
绿首先是惊吓,手里的绣针从手中滑落,所幸架子捞住了线,针没有掉到地上,更没有刺到人。
女人其次涨红了脸,“当家的——”
声音细小而软绵。
男人抱着她,像是连体婴儿,紧密挨着永不分离。
左手横过女人肩、腋窝,右手放在女人膝盖后窝,绿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颠倒了位置。
连忙抱紧男人。
此刻,男人坐在椅子上,女人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很高大,抱着女人就像抱着孩子。
“嗯——”浓浓的鼻音透露出男性的自然生理需求。
也是,自回来后和女人在一起也大半个月了,但两人真正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