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暗色的阴影从水底下慢慢的扩大,还来不及诧异,就感觉到自己脱离了水面。小杰已经瞪大了一双眼睛,抓着身下的东西——那是一只巨大的长相奇怪的鱼,估计体重上吨,我和小杰现在都被它托起在背上。
心里暗暗叫糟,唯一能用的,也只有包里的一把匕首。
“那是沼泽的主人,不会伤害你们的!”金的声音从岸边上传来。
我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了已经握在手上的匕首,由着沼泽的主人将我和小杰送上了岸。
小杰已经伸着小手,没心没肺的向金要抱抱了,我翻了个白眼,从鱼的背上跳了下去。
见金对沼泽的主人说了谢谢,小杰也举起小手向那头大鱼挥手再见,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显然是毫无动物缘的我,从来无法理解这种热爱动物的情感。
晒干了衣服,却已经是黄昏了。金下定了决心似的抱着小杰,带着我出了森林。
穿过宁静的乡间小路,远远的便看见了一棵高耸的榕树,盘枝虬干,结结实实的圈住了一栋木屋。从没有见过这样一栋房子,几乎是以树为家,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格外令人觉得温情。
树屋楼下宽敞的空间作为店面,装修成了一间杂货店,兼当酒馆。
金的脚还未踏入,便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女声:“你还敢回来!”
虽尖锐,却也悦耳,带着少女特有的蓬勃朝气,以及,愤怒和悲伤!
“米特!”金喊她。
叫米特的少女穿着黑色的丧群,褐红色的头发绑成两个马尾辫,生气的对着金喊:“总是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姐姐的葬礼!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