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害我下地狱了。”

这,还真是没法反驳。

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乌龙一出老王发现自己对着穆戎还真硬气不起来,想他一个鬼差怎么可以被厉鬼使唤这么没面子,这便决心挽回颜面。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凑近他小声道:“夜明君是因为历劫不得不陷入阴谋夺权弑母,你自己权衡利弊避开滥杀之罪,至于战争这方面,判官那里是可以功过相抵的,小心操作,懂?”

这可就是真正的提点了,穆戎知道这些秘辛鬼差原是不能透露给鬼魂的,如今自然是承了老王的情,眼神动了动,只道:“替我发条评论,这作者勉强还算个亲爹。”

他那谴责的目光总算收回去了,老王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担忧道:“读者会不会以为你是我的水军?”

回应他的是穆戎期待的眼神,“那你给水军开挂吗?”

然而作为运营老王是绝不提供免费服务的,只问:“你充阴灵吗?”

于是亲爹形象瞬间崩塌,穆戎坚定了黑粉的立场,瞬间冷漠,“不氪,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穆戎终于明白我才是亲爹了!

穆戎:你会让容翌压倒我吗?

作者:当然会。

穆戎:后爹,滚。

作者:嘤嘤嘤,吾儿叛逆伤透我心。

第五十五章

洪邵国边境靠海国内更是遍布江河, 故其极擅长水上作战, 可要论骑兵便远不如坐拥大荒多数草原的北辰。这南方五州坐拥于山地与丘陵之间,唯有一条瑜江流经汀州酌州可与洪邵国通航, 此时他们军队正驻扎在汀州, 容翌若想切断对方补给, 便必须拿下此地。

有航路洪邵国便可源源不断输送士兵与粮草, 如果说酌州是北辰最后一道防线, 汀州便是此战胜负的决胜点。容翌回来时,穆戎正站在书桌前细细读着敌军情报。

房内只亮了一盏莲花瓷灯,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本就姣好的面容越发柔和了起来,一见他来了, 如水秋瞳便款款望了来,轻声笑道:“回来了?城内河水都被下了毒,如今唯有些许井水可用, 你将就着随意擦拭下,待明日撤离再好生清洗。”

他只是一笑,先前的生死拼杀仿佛突然就变成了很遥远的事,容翌解了盔甲, 在人前的威严冷静也随之消退, 平日的温度渐渐回到眼眸,擦拭着身子便对他道:“无妨,今日敌军没高手,我并没有沾上多少血迹。”

穆戎记得上次同他坦诚相见还是在青州的时候,那时的容翌满身伤痕, 警惕地避开所有人,就连他也被拒之千里。这才过了数月,容翌好像长大了不少,不止个子又高了些,瞅着他背上的疤痕,穆戎忍不住问:“身上的伤还痛吗?”

这么久了连疤痕都脱落了一层,很多伤口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自然是不痛了,容翌知道穆戎问的其实是心伤,灭门那一夜的光景永远刻在了他的心底,就算圣文帝和大皇子已经偿命,他失去的亲人也回不来了。

复仇并没有让他感到快意,不过是让那焚心的恨转化成了对着坟墓时的一片苍凉,算不上痛,只是有些冷。过去没那么容易忘却,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面对,对着穆戎担忧的眼神只淡淡道: “男人身上总是会有些伤疤的,而且,它会时时提醒我一定要努力修行,唯有当我足够强大才能守护重要之人。”

容翌一直是非常努力的,就算是带兵出征的现在也不曾荒废元气修行,就算是穆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简直浑身都是正能量。可是,为什么这样正直的容翌,偏偏就想断袖呢?

穆戎没有问容翌想要守护的人是谁,如果答案是他,他会不知如何应对;如果不是他,他松了口气之余又会有些难受。他活了两世,也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纠结的情绪,唯有先糊涂地应付过去再慢慢去理清缘由。

然而,就在穆戎垂眸沉思的时候,容翌擦了把脸,见他眼下有些乌青,心知此番连夜赶路已让他身子有些吃不消,便上前拉了人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他这话完全触碰到了穆戎心里的警戒线,当即就甩了袖子问:“我和你歇息什么?”

万没想到穆戎忽然反应这般大,容翌有些茫然,只道:“你不是说秋佟在暗处太危险,这几日咱俩衣食住行都在一起以防不测吗?”

见他如此穆戎才想起,这话的确是自己说的,当即就懊恼了起来,他为什么在给自己挖坑这种事上这么熟练啊?都怪这几天容小boss表现得太直让他完全忘了这人袖子还断着的可怕事实!

心中狠狠唾弃着自己,穆戎抬眼瞧了瞧刚擦了身子露着八块腹肌就站在床前的容翌,越发坚定了绝不能和一个武力值碾压自己的断袖睡在一处的心思,果断就道:“其实我觉着这等危急时刻,还是熬个夜通宵制定对策比较有利于大局。”

“行,那我们抵足而眠秉烛夜谈。”

穆戎此语完全符合当前情势,因此容翌也是欣然赞同,然而即便他的神情正直到让所有怀疑他的人都会相信是自己心邪,穆戎依然对这个夜谈的地点很是怀疑,“为何地点一定要在床上?”

回应他的是容小boss纳闷的神情,“这里也没椅子啊。”

好吧,酌州被困的这几日田庆收使出浑身解数守城,连自家椅子都给劈了制成木箭,若不是容翌来得快,只怕仅存的书桌也要贡献出去。站着聊一夜这样折腾自己的事穆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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