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徐展亭闭着眼,轻声地开口。
对面的钟子期突然也沉默了。
电话里只能听到彼此有些沉重地呼吸声,半晌,他才试探性地开口问,“是因为那个事?”
徐展亭苦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再打来。
夜色降临地突如其来,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冰凉的、刺眼的、肆无忌惮地亮着。
徐展亭想起身开灯,拉开椅子站起来的瞬间,心里突然空洞洞的,什么都不想做。
他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脸上挂着平静的、一如平常的高岭之花的冰冷表情,却无法控制地流露出苦涩的深情。
在黑暗里,他低着头,动作缓慢地伸出胳膊抱住了膝盖。
像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在无人的角落,蜷缩着,抱住自己。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也没人知道,他曾有过的抗拒、挣扎、和无可奈何。
第9章 我当然有反省过
“我说,”种子期大摇大摆地走出总裁办公室,戏谑地笑,“小秘书,你不用每次看见我都这幅表情吧,你满脸都写着苦-大-仇-深四个大字,哈哈哈哈哈。”
孟林迅速地收敛了不满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