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就挡在白霄面前了。

“我本身有医术,能避开要害,而有身手,就能反应迅速,但这些的前提,是计算那颗子弹的速度、方向和身体挡过去的时间,这精准的计算我可没有!”阮绵绵淡淡说道。

为了能让这具身体又能救人又能保全自己,阮绵绵在电光火石间想出了应对办法,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前世因为没有他的存在,导致那颗子弹实实在在打在白霄身上,经过连续5日的抢救才捡回半条命,也是那个时候,白霄的身体大不如前。

禁书语塞,他突然觉得阮绵绵是个有无比可怕潜力的人,仅仅几次附身无法改变一个人那么多,只有可能阮绵绵本性就有这样的天分,只是缺少了挖掘的机会,禁书开始相信,这样下去的阮绵绵就算有一天不能被附身也能无所畏惧。

“对了,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事,白言郞有动作吗?”

刚要问情况,叩门声传入阮绵绵耳朵里,他停止了询问,静静关注着病房内的情况。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只听一个听上去忠厚老实的声音,阮绵绵一听就很耳熟,是那个最终夺得海上霸权的余家四少余唐,“白主,白言郞还没找到,我们派出的眼线说他是在边境一带失去了消息。”

“你的大哥呢?”白霄的话令余唐谄媚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下。

“也……也,失踪了……”余唐不住的点着头,他平日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特别是坐上船王的位置,谁不是捧着他的,但是他没有忘记,白霄能把自己碰上去也能让自己摔下来,如果白霄想让余杜白或者余池洋上,那么自己……愈是不愿思考下去。

“都失踪了?还真巧……”虽然白霄语带笑意,但却莫名让人胆寒。

余唐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躺在床上面色如白纸的白家长子,迅速垂下眼,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等待白霄的吩咐。

从病服下隐隐浮动才能看出还活着,要不是主治医生肯定没有射中要害,确定白展机近期能醒,谁能承受住白霄的怒火。

从这几天白霄将所有公事都放到病房里处理,就能打破白家父子不和的谣言了,不论之后继承的是不是白大少,但都不能小看这位大少爷了,那些人之后的态度估计都要掂量着了。

“抓到余池洋了吗?”

“余池洋似乎动用了其他关系网在逮住他的途中逃脱了,可能是父亲额外留给他的部署,甚至连那群长老都不知道,这件事也事关余家的命脉,我一定会彻查清楚!”余唐一张肥硕的脸上满是狰狞,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余家已过世的船王对小儿子的偏心可谓是众所皆知,但这心的也偏的太过了,难道其他儿子不是儿子了吗?余唐手中得到的权利都是白霄赐予的,他能拥有的只是这合法的继承权,而这次所有的人都是在海上失去了消失,余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面对白霄的问话,他是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往外蹦了。

“要你何用?”四个字将余唐吓得魂飞魄散。

不再问话,白家的情报网白霄从不怀疑,此刻他只是想观察余唐的真实能力。

凝视着沉睡的长子,那条连接手上静脉的吊水瓶像是会抽走人生命似地刺眼,白霄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痛,见阮绵绵那泛白干燥的唇,拿起一边的水杯沾着棉签刷过他唇。

被滋润的唇看起来顺眼多了,才将杯子放下,冷淡的语气带着沉重的沙哑,“下去。”

“是,是!”像是得了特赦令,余唐不住往后退。

“声音小点。”

放轻了脚步退出门后,屋内再次静寂无声。

回头见长子的唇又再次干燥了,显然那点水根本补充不了身体的消耗,白霄的手渐渐抚摸着阮绵绵的脸,缓缓游移到唇瓣,抚摸着手下略带粗糙的触感,渐渐低下了头。

舌尖轻轻勾勒着儿子的唇线轮廓,细细描绘着,似乎怕自己太用力就会碰碎了似地,白霄灼灼的望着身下的儿子,一跟跟手指逐渐握紧,克制着自己不再深入,直到含着的双唇在自己口腔中湿润,才停下了唇上的动作,却没有发现长子在被子下的手微微颤抖。

白霄并没有放开阮绵绵,而是将头侧搁在他的肩上,像是在贪婪的呼吸着长子还活着的气息,当他看到阮绵绵在自己眼前缓缓倒下,胸口像是打开阀门般喷出的血渍,那个活力四射的长子,像要在他怀里快速枯萎,那时候他心中竟然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想的却是:如果儿子要死,那也要死在自己怀里。

对儿子的占有欲,像快要冲破牢笼的猛兽。

煞风景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放开长子,白霄冷着一双冰霜的脸,淡漠道:“进来。”

双颊绯红的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散着热气的水盆,看到白霄那张俊美的脸,低着头细如蚊蝇道:“我是来为患者擦身的。”

她们这些医护人员,只知道这是院长都耳提面命好好伺候的,既然如此,不论是躺在床上的还是一直陪在一边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吧,私底下她们都在奇怪到底是哪家的少爷。

更重要的是,白霄长了一张令人脸红心跳的脸,拥有一身上位者发号施令的气质,这样一个男人没道理不吸引小姑娘。

“把东西放下。”

“啊?”小护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白霄。

白霄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就转而看着床上的儿子。

护士红彤彤的脸蛋霎时被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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