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介入,这个时候的白二少还好好的活着!

从阮绵绵的角度,白廉桦的脸被血幕蒙上一层,但他似乎突然醒了过来,也许是白廉桦说了什么或表示了什么,本来围着他的几个医生缓缓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周围一片哗然声,路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那瘦弱的身体应该是身受重伤,但却以一种骨骼畸形的姿势一点点挪向街头。

那个方向,恍然的反光将阮绵绵照的有一瞬不适,定睛一看是他刚才给白廉桦的表!

“不要捡了,小桦!”从来没体会过亲人温暖的阮绵绵眼眶湿润了起来,原来被人在乎的滋味是这样的,但他的声音太微不足道,在下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被白廉桦的身体拖出一条血迹的地面是那么刺眼,刺眼的阮绵绵不愿再看。

甚至他在想如果当初没把白廉桦从疗养院里接出来,是不是会比较幸福。

[禁书,是我对不对!?我的重生改变了白廉桦!]

[命里有时终须有,白廉桦有自己的命运轨迹,你只是契机罢了!]禁书发现阮绵绵似乎进入了一种偏执状态,马上劝慰道。 [而且这起事故是人为还是交通事故都不能下定论,你现在首先需要做到的是冷静下来!]

[禁书…………你知道我和你的差别是什么吗?]

[什么?]

[我是人类,而你不是!]所以你永远只会理智的分析!只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意识到对方的重要,这一刻白展机这十几年来的记忆才和阮绵绵的灵魂真正融合到了一起,一直排斥进入这个世界的阮绵绵在这一刻开始接受成为白展机。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人类了!]禁书低沉奢靡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怒。

阮绵绵并没有注意禁书难得的变化,他全部心思都在弟弟生死未卜上,他的心似乎和曾经的白展机融合在一起,

蝴蝶的翅膀能煽动多少东西,阮绵绵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慌乱,那么接下去,和他相关的人,是不是命运都会有所改变?

他必须马上下去,白廉桦不能在这里丧命!

“放开我,父亲!”正这么想的阮绵绵,却被白霄一把横抱到床上,正巧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睛,“我要下去!”

在白霄眼里,现在儿子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任由他胡闹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总有个限度,特别是以白展机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没到楼下估计就要瘫了,“你下去能有什么用,几岁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要让我失望到什么时候!”

“我是……”医生两个字就像梗在喉咙里的鱼刺,真正的白展机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二世祖,现在这个二世祖也和白霄没血缘关系!

而现在被禁书篡改下,他才是和白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白廉桦却是真正的儿子。

这话他能说吗?

不能……

但阮绵绵也因此冷静了下来,猛然发现白霄没有一丝哀恸,似乎一个儿子的生死安危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是什么?”白霄的眼神锐利的似要将阮绵绵看透一般。

“……”阮绵绵缓缓开口,像是没注意到白霄的疑惑,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桦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吗?”

咚咚咚

“白爷,我是来给大少换药的。”这时,医生走了进来,见白家父子在床上对持,被白霄一双冷炙的眼扫了遍,顿觉得透心凉。

“嗯,展机现在情绪不稳定,给他打一支镇定剂。”

“我不需要!”

“你需要。”转头,给阮绵绵下了命令。

“我……!”阮绵绵怒火中烧,若现在他能恢复体力,定要将这男人压在床上!

[禁书,我需要最高武力值的情圣附身!]

[你现在还没有权限,剩下的那些根本不是白霄的对手!而且再高的武力附身,就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也应付不了!]

[……]

被白霄从身后抱住,似乎将他整一个给圈了起来,一口咬上对方的儿子,随后含了上去,耳语道:“你需要休息,听话。”

白霄灼热的气息喷在阮绵绵的肌肤上,引得一层鸡皮疙瘩。

随后将儿子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胸前,对方微弱的反抗根本没放在心上,儿子柔软的发丝挠的他脖子有些痒,见那医生还呆若木鸡的摸样,“没听到?”

“是……是的,马上!”幸好为了不时之需,医生来之前有准备这类药剂,这些家族里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做医生的只要学会明哲保身才是关键,医生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今天没让护士跟来。

见那针筒越来越靠近自己,但他却被白霄禁锢着,甚至连头都没有办法动弹。他低下头,看到白霄那双在自己腰部交叠的手,狠狠的抓住,像是这样就能泄愤了一般。

针插入了阮绵绵的皮肉中,能感觉到那液体慢慢进入体内,直到一计针打完,白霄的手上已多了几条狰狞的抓痕,他没有懊恼,只是轻柔的放开全身僵硬的阮绵绵,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守着你。”

说着,还抚摸了一下大儿子的头,阮绵绵却再无力躲避。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面前越来越模糊,他只能虚弱的说道:“爸……救小桦……”不论他是不是你儿子。

爸……这个称呼,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了,但白霄心中却连一丝激动也没有。

白霄的默认令阮绵绵笃定了这个事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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