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独居,直到新一任的吴邪开始入局,才回到明面上。”

关根都要被自己讲的这个悲伤故事潸然落泪了,阿西巴,真是太感人了。

“你身为另一个家族的族长,爱上了对家族长手下伙计,失去爱人,假死脱离家族,现在吴家出现了一个弃废的“族长”,你出来干嘛,小三爷已经被放弃了,别告诉我你是出来遛鸟报负社会的”。瞎子这总结真是绝了。

关根感到无力,已经开始后悔说谎了。

“都是被放弃的吴邪,相同的配方、同样的味道,你不觉的我和小三爷会很有话讲吗?”

“你的算盘打得太响,哑巴不会让小三爷真正的入局的,你从他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警告的暗语,关根收了笑意,颇为认真的说:“啧,你们想的太多了,我自始至终都只想看戏,我哪边也不站,张家也好、老九门也好、“它”也好、甚至是其他的势力,都与我无关,如果你们在一而再的找我麻烦,或许我就真要发火了,”。

“真的。”

“对,所以你、你们可以放心,我是局外人,你们也不用再试探了,我这条命是老张用命换来的,我不能亲手丢掉,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你们爱信不信。”

瞎子看着他,双眼透过墨镜像是要把关根看穿,关根也不是第一次和瞎子“对视”决斗,毫无示弱的看回去。

末了,瞎子站起身,拍拍衣服,:“好了,关爷,您呐好好休息,”。

瞎子握着门把,转头又补了句:“话我会带到,当然,没人喜欢谎言,关根,好自为之。”

这样就算是把麻烦打发了,关根并不觉得轻松。

闷油瓶说过“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但是关根觉的现在的自己需要一个意义,或者说一个可以活下去的“信仰”。

17:道别

这几天吴邪一直在闷油瓶耳边讲着一起的经历,几个故事重复交替,他才发现,他和闷油瓶共同的回忆大多都是在斗里,要么是正在去倒斗的路上。

吴邪想过,如果他没倒斗,可能一辈子也只能和闷油瓶成为路人。

吴邪讲完西沙海底墓,喝着水润嗓子,听到闷油瓶说话了:“关根是谁?”

吴邪被呛了个半死,在吴邪心里关根已经不在了,所以在吴邪的讲述中从未提过关根,而闷油瓶有此一问,确实吓人,闷油瓶什么也不记得了,居然会记得死人关根。

怎么回事,闷油瓶不是不待见关根吗?为什么还会记得,难道是因为关根实在太讨厌了,所以必须记住,免得对方在失忆期间钻了空子。

“那、那啥,小哥,关根和我们并不熟,而且他已经死了。”

闷油瓶有点惊讶,很快换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姿态来。

“小哥,你为什么会记得关根”,还忘了我,后面的话借吴邪十张脸皮,他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只记得这个人很危险”。

居然是这个理由:“是这样啊”,吴邪感叹了口气,道:“小哥你知道吗,关根这个人,我觉的他很熟悉,总觉的自己应该认识他,可本身,我是真的对他不熟,太奇怪了。”

闷油瓶面透忧愁、这种愁容消失的很快,他是失忆了,可并不是全部忘记,他的记忆是碎片式的,而这次记得的东西是关于张家的。

没有时间了。

他只感到很急,他需要去一个地方,而那里是哪里,他不知道。

吴邪接到电话的时候、闷油瓶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电话是王盟打的。

铺子被人砸了。

娘的,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再怎么说铺子也是在三叔的势力范围内。

三叔。

他差点忘了,一直记挂闷油瓶的伤,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三叔其实是两个人,吴三省、解连环,他甚至分不清楚。真正的解连环丧生在蛇沼,尸体却消失了,而吴三省不知所踪。

吴家现在可谓群龙无首,混乱不堪,他那个小铺子是不会被人看在眼里的,看来这次是冲他。

吴邪挂了电话,交待王盟先关门,找地方藏好。当天下午就定了去往杭州的机票。

吴邪抽完一根烟,死劲揉搓脸,才换上一个很正常的微笑,一步步朝闷油瓶的独立病房走去。

闷油瓶果然在看天花板,吴邪坐在床边的木凳子上。

闷油瓶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吴邪笑了下,说:“小哥,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有什么打算?”

闷油瓶低头想了下,说:“我想去你说的那些地方走走。”

意料中的回答,如果不是有事,吴邪一定会带他去杭州看看风景,给他好好补补,然后陪他上天下海。只是现在,他突然觉得,闷油瓶的强大只是斗里,在地上,他没有盘口,没有势力,人心可怕,他不可能自私的让闷油瓶同自己一起犯险。

“那、你一切小心”。

“嗯”。

一阵沉默,好一会,吴邪才道:“小哥,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出来太久了,呃,等下胖子会过来。”

闷油瓶看了他一会,这哪里是道别,简直是死别。

不过闷油瓶一向不多问,点点头表示了解。

“那好,小哥,我还要赶飞机,那、先、先走了。”

“吴邪”

“什么事小哥。”

闷油瓶嘴巴嚅动了几下,就嘣出俩字:“小心”。

吴邪笑着点点头。出了医院,阳光有些刺眼,吴邪望着天空,眼神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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