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冠上些罪名,一辈子洗不干净。虽然米哈伊尔现在满脸写着要做蠢事,安德鲁也不能随便叫个长官来报告。

他火急火燎地跑上楼梯,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乌尔里克,他微微睁开眼,视野有点模糊。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嘴唇干裂,头晕的厉害,还出着冷汗。他想喝点水,吃点东西,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仰起头,眯着眼打量这个人的背影,只有一条腿的家伙正背对着做点什么。

他记得这个人,非常熟悉的感觉,他记得每一个在他瞄准镜里的背影,那些面孔夜里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他还记得那些他开枪了但没打死的人。他记得在哈尔科夫,芬恩的小队把这个人带回来过,然后因为一些不明不白的原因这家伙逃了,当时他不在,也没在意。

“我是你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是你开枪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没开过枪。”

乌尔里克很放松地靠着墙壁。可米哈伊尔根本没法去揍他。他没法抬腿踢这个德国人,他没法抓住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去揍他,面对害死他父亲的人,米哈伊尔需要右手撑着拐杖。米哈伊尔转身,把一发子弹压进莫辛-纳干的枪膛,他像乌尔里克那样靠着墙,稳定住重心。他缓缓举起枪,木质枪托优美地曲线温和地贴着他的脸颊,他已经很久没有举起过枪了。三倍准具里面乌尔里克满是伤痕的脸是模糊的,但是他不用瞄具也可以击中乌尔里克。

“真的?这么小的室内?苏联人,打着自己可别怪我。哦对了,你的长官不希望我死掉。”

米哈伊尔的枪口缓缓落下,乌尔里克扯出一丝笑容,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这个笑容难看而且狰狞。乌尔里克的笑容里全是同情,他看到米哈伊尔的无能为力。一个四肢都不健全的区区中尉,在审讯室里能问出什么呢?

乌尔里克扬了扬头,“你知道吗,我会活下来的,你以为只有你会逃走?你想用我的情报伤害我的国家,我的家人?你错了,苏联人,我会活着回去,然后告诉他们,苏联士兵对我做的一切,一文不值。”

伊戈尔望着机舱下面的云层和山峦,这是他的第八十七次飞行任务,在基辅机场最后一次常规轰炸,在于驱赶撤退的德军。伊戈尔加了四分之三的燃油,这样飞机可以更快。

他迅速浏览着仪表,一切正常,他的僚机们在他的右上方,发动机的声音平稳而令人安心。一切照旧,只不过以前他在编队中央轰炸机的位置,执行对地轰炸,如今他在2架轰炸机编队外围,和其它5架战斗机一起,执行护航任务。

整个编队飞入云层里,雨滴敲打在驾驶舱的玻璃窗外面,突然机身抖动了一下,炮弹打在机翼边缘发出响亮的声音,不到半分钟,伊戈尔右侧一架战机就倾斜着滑向了地面。

“施密特,三架。”僚机报告过来。

轰炸机组开始迅速爬升脱离交战,护航的编队很快散开,形成两三架战机互相支持的小组,转头攻打交火中的施密特编队。

伊戈尔像上次一样尝试加速减速上升下降去迷惑敌方,却只招来一记又一记更凶猛的炮火。施密特从p-39的上面飞过,伊戈尔清晰地看到德国驾驶员在对他比中指。紧接着又是一阵雨点一样的子弹。

“怎么这么难缠。”伊戈尔咒骂起来,把速度降下来开始低飞,要是有地面上的火力支援就好了。伊戈尔猛地转向开火,机炮的声音让他莫名激动起来。敌机灵敏的回避,这一lún_gōng击只落在机翼上,没伤及发动机。

伊戈尔下令其他僚机保持速度回复编队。施密特趁机立刻掉头,没再交火,直接加速爬升脱离云层。其他僚机重新编队,伊戈尔紧追上去,充满了水汽的云在敌机翼缘倏忽一下就不见了。两架敌对战机一前一后冲出云层,初夏绿色的平原地毯一样平整。

伊戈尔跟着前机转向,马上就能瞄准那架施密特,只差一点,他加速紧紧咬住对方,他的目标跑不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伊戈尔刚刚开炮,差一点点击中。这太简单了,如同自己先前挑逗德军一样。念及此,伊戈尔警觉地转头扫视着驾驶舱上下的天空,只有一架敌机,不远也不近,简直如同挑逗,碍眼极了。伊戈尔不能允许别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卖弄。

果不其然,狗斗持续了不出一分钟,另外两架施密特从云里钻出来。

糟了,埋伏。

伊戈尔手心一下子渗出汗来。下一面他看清了那两架德国战机,一架尾翼受损,一架发动机冒着烟,隐约间能听见发动机失控时病态的响声。

不要命的家伙。伊戈尔先尾随那架尾翼受损的战机,明明眼见着就要像落叶一样随风飘下去的战机,却还挣扎着做出各种机动拖牵制着伊戈尔的p-39,活像一个垂死的人。伊戈尔突然有点害怕,他怕那些伤员,最怕快死的人。

他咬牙跟上,集中注意力瞄准。发动机受损的德机突然猛进,从右侧直接向驾驶舱砸过来,伊戈尔踩下减速板紧急回避,猛烈的撞击在驾驶舱上盖哪里留下一个棱角分明的裂痕。那架发动机受损的德机摇摇欲回,却又爬升回来。

伊戈尔突然醒悟到德国人在进行一次自杀式的攻击。他加速,子弹从他左后方追击过来。他又一次被逼金云层,头顶电闪雷鸣,他看到闪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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