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方栖决定还是不能刺激他,对于小道长来说最重要的是师父送的琴,而不是琴本身,不就是琴么,他记得买设定集的时候似乎还送了一个……
“莫慌,之前那琴没了就没了,为师再赠你一把好了。”
再说方息这边正等着师父的训导,没想到师父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将一把另一把看似价值不菲的琴摆到了他的面前。
“师父!”方息大喜过望,丢琴之后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高兴连脸颊都红了起来。
方栖觉得自己应该在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就被小道长抱住了,和苏醒那次一样,在他的身上蹭阿蹭,但小道长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力气,一个猛扑就将自己的‘师父’扑倒在了床上,‘师父’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四周,精致的锁骨在松垮的衣襟下若隐若现,一双沉静的黑眸满是诧异,嘴巴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微微的张开了一些,隐约可看见贝齿之下一点粉红的舌尖。
方息本来很高兴,但看到这一幕时却恍惚了起来,他不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他和那人的唇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距离。
方栖眨巴了一下眼,这小道长是求安慰要亲亲了?小徒儿亲一下也没事,反正小道长现在傻着呢,但万一治好了他想起这件事恼羞成怒来追杀他该怎么办?
算了不想了,先安慰了再说。
方栖捧着那一张俊脸左右看了下选了个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啃了一口,然后摸摸他的头安抚道:“乖,为师不怪你,这把素音冰弦就送给徒儿了,等下弹首曲子给为师听吧。”
方息耳根微微泛红,又抱着怀里的人蹭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很多年没有向师父撒娇过了,明明之前一直在一起。
日常给小道长扎完了针,方栖准备去向阮陵打听一下浩气盟大部队的下落,怕说的太直白引起他的怀疑,方栖还和他套了好久的近乎。
“嗨,那群耗子还在白龙口待着呢,要不是王谷主下令了让我们来这儿捉拿叛徒,他们哪有这么安生的日子过。”阮陵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好不悠闲。
“……”也就是说小道长是自己来的吗?可他为什么要脱离大部队擅自来恶人的据点?
“对了,说个事,等会一位大爷要来这儿巡查粮草的情况,你可避着点,别惹祸上身,他脾气可暴着呢,除了指挥和副指挥没几个人敢惹他,好了,我哥还叫我去干活呢不聊了。”阮陵掸了掸衣服上的瓜子壳,拍拍屁股走了。
方栖对他的忠告没过多留意,主要是在想怎么找到浩气盟的人,他刚刚也问了疯鸡,疯鸡说他上山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一小队浩气盟的人,说明小道长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目标就是找到这群人。
小道长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这是他要求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要杜绝一切暴露的隐患,包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