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来啊。”jc叔叔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语气还算友善。不是出了监狱才这么说吗?为什么我只是出拘留所也给我准备这么一句台词。

一出公安局,突然“嘣”地一声,礼炮的纸飞得满天都是。

我正疑惑,一个身影突然从墙的拐角处跳了出来,刘殿一把把我搂住,在我耳边说道:“辛苦你啦。”随后才把我放开。

薛柏和薛杨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两人一个举着左手,一个举着右手,均是微笑着看着我,刘殿退到一旁,我举起双手,“啪”,同时和两人击掌。

薛杨握拳捶了一下我的胸膛:“难得出狱了,请大家吃顿饭啊。”

我回了他一拳,“出你妹,我都没坐牢。”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正要离开。结果身后传来jc叔叔中气十足的吼声:“喂!你们几个是想罚扫大街吗?”

听完,我们几个疑惑地面面相觑,jc叔叔指了指地面。

看着满地的红红绿绿,我们才反应过来,四人轰进公安局,拿着扫把垃圾铲扫干净路上门前的地面后,又一哄而入,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敬了个军礼:“jc叔叔再见。”然后勾肩搭背地大笑着离开。

薛兄弟俩跟刘殿说最近发现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酒楼。于是他们三人商量完之后就兴高采烈地把我拉去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狠狠地宰了一顿。

四个人要了个小包间。本来点的都是普通菜色,即使价格是外面正常餐馆的两倍多,但还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结果刘殿问有什么新鲜鱼,服务员开口就说新运了几条龙趸,刘殿随口说:“那来五斤鱼中段清蒸的吧。”

“很抱歉,我们家不分开卖,因为吃这个鱼的人不多,剩下的没法卖。”难怪开口就介绍这个。北方人对吃鱼不太讲究,有吃这个鱼的钱,还不如吃点鲍参翅肚。

刘殿这下有点犹豫。服务员补充道:“您放心,这次运来的龙趸都不大。”

刘殿想了想,“那要一条小点的,半条焖的,半条清蒸,鱼头做成鱼头煲。”

听他说完,我死的心都有了。还有北方为什么会有龙趸!

我也不顾面子什么的了,开口阻止:“二哥,你非得吃这个吗?龙趸那么大条,四个人怎么吃得完?”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要不每人再加一份鹅掌扣辽参?”刘殿勾唇微笑,半弯的眼睛带着一股邪恶。

我暗叫不好,连忙说道:“我错了,你随便点吧。”

最终没点鹅掌扣辽参,但点的甜品是燕窝蛋挞……

买单时,刘殿三人在悠游自在地吃水果。我看了他们一眼,刘殿没丝毫反应,薛两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内心哆嗦地掏出钱包,银行卡抽出去的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身上的血液也被抽干了。

付完钱后,我哀怨地看着刘殿。

他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斜着眼睛,眉毛轻挑,“你都舍得自己帮我顶罪了,这么点钱怎么舍不得了?”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双手抓起他没有拿着茶杯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二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刘殿放下茶杯,抓起一只蛋挞塞我嘴里,“我哪敢生气?万一某人玩软禁怎么办?”

心想完了,我得哄到何年何月。

眼角撇到薛两人憋着笑声,我扭头瞪了他们一眼,两兄弟却大笑起来。

刘殿幽幽地说:“自己活该能赖谁。”他在餐巾上擦了擦残留在手上的酥皮,“走吧。”

接着四人转战ktv,这次三人终于良心发现,没有让我掏腰包。

ktv里薛两人在对唱情歌,薛柏唱歌固然好听,此时才发现薛杨的歌声也十分悦耳。

我紧靠在刘殿身边坐着,看着他的手指在酒杯口一圈一圈的滑动,玻璃杯所反射灯光的光芒在他的手指下忽明忽灭。

刘殿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兀,指甲圆润光泽,我看得入迷。

“小旭。”刘殿的手指依旧缓慢地轻划杯口。

“嗯?”我收回目光,看着他的脸,刘殿的神情平静地看不出思绪,但这份平静下却让人的内心因担忧而泛起波澜。

刘殿微微张开嘴,却良久没出声,半响,他才说道:“我们在一起真的好吗?”

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气闷得胸口发紧,我只是装作平静,“为什么这么问?”

刘殿端起酒杯,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淡淡开口道:“没,只是随口问问,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我,双颊熏红,眼睛却一片明澈。

“我哥跟你说了什么了吗?”说完诧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话语先于思考脱口而出,可能是潜意识就这么认为。

回想张言熙的话:“别让家长们知道。”想必他也对刘殿警告了一番吧。

“没。”刘殿摇了摇头,随后把我俩的酒杯斟满,“来,喝酒。”

刘殿眉眼半弯,微笑着注视着我,眼里却含着辛酸与无奈。

知道对方说的是谎话,我抚上他的眼角,“别想太多。”顿了顿,搜刮着脑海里安慰的词。

他却接着我的话说:“我知道,一个劲地想也于事无补。”

我默然,喝了一口杯子里略显辛辣的液体,内心无声地回答刘殿的问话:不好,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二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问出了这个我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刘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睛却没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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