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好像还和之前一样,我每晚回家给他做饭,他在我临睡前给我擦冻疮膏,我说我自己擦,他说我能帮你搓,可以让血液畅通,这样好得快。

绝口不提,心照不宣。

临近小年的时候,宋峤要去长沙出趟差。

我问:“怎么这时候公司还安排你出差?”

宋峤在收拾行李,说:“出差还好呢,整天待在公司闷得不行,裴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倚在门框上没回答,看他粗暴地把换洗衣裤和那些他要用来保养的瓶瓶罐罐塞进了行李箱,然后再“啪”地一下合上了盖子,拉拉链的时候,裤子的边卡住了,他龇牙咧嘴地拉了出来,再重新拉拉链。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到底会不会收拾啊?”

他蹲在地上,啊了一声抬头看我,显然有些发懵。

我说:“你把衣服裤子全揉在一起,到时候怎么去见客户?”

他想了想,说:“我每次都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铺在床单底下,一觉起来就平了。”

“......”我以前真没注意过他原来都是这么收拾行李的,指挥他:“你把箱子打开。”

他于是乖乖地重新打开了箱子,刚刚拉开拉链,水乳罐子就蹦了出来,他一脸尴尬。

我蹲在他旁边,把衣服裤子拿出来,冲他说:“你给我拿个小袋子过来。”

他在房间的柜子里翻了翻,给我递了个小硬纸袋,我把他那些瓶瓶罐罐装了进去,嘴里还忍不住嘲笑他:“平时这么懒,这涂涂抹抹的东西还不少,别人不都说gay爱干净喜欢整洁,你怎么活得跟个死宅直男一样?”

他支支吾吾:“凡事不都有例外嚒......”

无奈。

我有时候觉得我比他还像个gay,除了没他那么多护肤品。

当我把他的东西理顺,整整齐齐地放进箱子之后,原本很拥挤的空间还有剩余,宋峤啪啪鼓起掌,说:“裴裴你真棒,我正愁没地方放我的电脑呢。”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多长长心吧你,这么大个人了,生活技能基本为零。”

宋峤小声说:“不是有你在嘛。”

我说:“我难道以后不结婚生小孩,给你当一辈子保姆啊?”

宋峤不说话了,沉默半晌,声音发闷:“我会好好学的。”

我觉得我的话好像传递出了我很嫌弃他的意思,想起他那敏感的神经,于是尴尬地扭转了话题,道:“你去长沙别瞎买东西了,好好工作,我去过长沙,有特色的东西都吃了个遍,其余的基本武汉也有。”

他没说话,点点头,把电脑放了进去,合盖子拉拉链。

收拾完毕,到客厅看电视。他真的很喜欢看电视,就像我真的很喜欢玩手机。

宋峤走的第一天,晚上回家,我妈打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顿骂,说狗崽子,你到底记不记得你还有个老母亲?我想了想,是挺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可不是每天都有聊微信么,还常语音。

我还来不及开口安抚她,她就又说话了:“你们公司今年过年放几天假,回家的车票买了没,没买赶紧买,到时候买不到了。”

我说:“应该还是七天,撑死了十天。票还没买呢,就在本省,着什么急?”

我妈一听还没买票,声音瞬间就炸开了:“不着急?多少人赶着回家呢,你现在不着急,到时候没票回不了家,你就一个人在武汉过年吧!”

啧。耳朵都要炸了。

我连声说好好好,马上买马上买。

她这才语气舒缓了些:“看天气预报武汉最近又要降温,你不要为了好看不穿秋裤。”

“......”

“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马上就是小年了,你自己吃顿好的,工资够花么,不够给你寄来点。”

“够了,我自己还有得存呢。”

她嗯了一声,说,给妈发张你现在的照片过来。

我说,不要。

她说,这是命令。

我说,我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我吃完了给你拍。

她沉吟片刻,说:“那行。你不是还有个室友嚒,你俩可以一起吃啊,回来搭伙做个饭什么的,不要老在外面吃些没营养的东西,他应该会做饭吧——”

我想了想宋峤手拿菜刀斩土豆的样子,说:“不会。”

她倒不怎么在意,道:“反正你会。你在外面不比在家里,要和室友搞好关系啊,现在的人可坏了,新闻里不老说室友下毒的嘛,要长个心眼不要整天憨里憨气的。”

“......”

“那行,就这样啊,你爸也快回来了,我们待会还要出去散步,你记得发照片啊,别忘了,就发我们家那个微信群里,你爸也想看。”

然后,啪地一下挂了电话,我一头懵,还没来得及拜拜呢。

因为宋峤不在,我就懒得做饭了,在回来的路上端了碗麻辣烫,吃得嘴里发麻,心里发烧。连着一段时间都自己做晚饭和宋峤一起吃,这下突然回归独食竟还有些不习惯。吃了一半,收到了宋峤的微信。

其实我和宋峤基本不用微信联系,一来是天天能见面,二来短信不用开网能省流量。实在不行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宋峤给我发了张图片,是一碗卖相很好的湖南米粉。

他肯定是想引起我的羡慕,我决定遂了他的心意,回复道:看起来不错。

过了会儿,发过来条语音,我点开听到他的声音:裴裴,你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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