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种情况看来,能够获得传承的人大多是惊才绝艳之辈,气运逆天,通过不同的方式直面过法则,算是各有各的奇遇。只不过,像宁卿这样因为穿越一出生就自带法则痕迹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加上《秘典》也不会记载这方面的逸闻,宁卿没得到多少有用信息。

好在简单的推测还是能做的,宁卿大概能知道法则印记是跟随着魂魄的,这也算是个突破口吧。

“能想到什么吗?关于灵魂方面导致身体病弱的。”宁卿扬着眉问宁狗剩。

宁狗剩抿着唇,神情显见得有些怪异:“思及此事,先以‘夺舍’释之。然主人身与魂契,并无排斥,可见与夺舍无干,故而我仅能以‘压制’推测。”

怕宁卿听不明白,宁狗剩又详细解释了一下他的意思。

宁卿这种胎穿的人,明显不符合夺舍的情况,宁狗剩努力回忆了半天只能想到一种情况,就是他所说的“压制”。

压制细算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三魂七魄太过强大,修士的ròu_tǐ无法承载;第二种则正好相反,修士的肉身力量太过,三魂七魄难以企及。但无论哪一种,都可以用肉身和魂魄磨合不好这一个原因解释。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宁卿有些看不明白宁狗剩的表情。

他的身体明显不是那种力量太过的类型,按道理来说,应该可以直接判定为前一种。偏偏宁狗剩一脸古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事实上宁狗剩还真就有难言之隐,他内心偷偷纠结了一下,立刻就被契约暴露给宁卿,于是不得不在宁卿的冷眼中说实话:“主人体质偏弱,契约之时,我亦对主人三魂七魄略有了解。”

顿了顿,宁狗剩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宁卿,低声快速道:“主人三魂七魄也偏弱。”

宁卿若有所思:“会不会是因为我的三魂七魄太弱才导致身体虚弱?”

宁狗剩道:“若是如此,主人境界提升,身体应当有所好转。何况也未曾弱到那等地步,主人尚能轻松阅览玉简便是铁证。”

听到这话,宁卿忍不住扶额,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宁狗剩说的算是常识了,而且他也算是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后来他境界突破身体状况却得不到改善的事实,让他完全否定了这个可能,只能翻阅《秘典》寻找答案。

宁卿想了想,无奈道:“这样的话,事情倒是麻烦了。”

宁狗剩默默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

叹了口气,宁卿放下这一茬,继续开始阅读玉简,让宁狗剩帮他翻译玉简内容。

《秘典》的总论后跟着的便是炼气期的具体修炼心法,内容很是精妙,完全无愧于上古无上功法的名头。宁卿感慨连连,心情简直一下飞上天,就连炼气期以后的内容暂时不能看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一字字一句句和宁狗剩研究完炼气期心法,宁卿便在宁狗剩眼皮子底下试着行了次功,果然十分顺畅,内气的打磨速度也有所加快。将情况告诉宁狗剩,确认没有问题后,宁卿才打开了洞府的全部禁制,闭上眼静静沉入修炼中。

宁狗剩看着自家主人专心致志的模样,一声不吭地把自己脑子有些乱、似乎是要想起什么的话咽进肚子里,眼神温柔地坐在一边守护着他。

宁卿这一闭眼就是五天,饿得不行睁眼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又沉浸在修炼中。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直到宁卿炼气期心法小成后,他才从那种暖洋洋的舒适感觉中脱离出来。

每次睁开眼就能看见宁狗剩默默守护的模样,宁卿心中有些酸软,向宁狗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宁狗剩没有回以柔软的眼神,反而一脸严肃地打了招呼,道出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主人,我回忆起一些片段。”

宁卿愣了愣,马上又反应过来:“你想起什么了?”

宁狗剩道:“当日我因主人苏醒,乃是感知到主人外泄气息。先时我尚不明了此元气特殊之处,然接触《秘典》心法后,我方知此与命理相关。”

命理这东西,听起来玄之又玄,而《秘典》的炼气篇并没有讲到这么高深的境界,只是简单的修炼心法,按部就班即可学会。至于融会贯通,那不是炼气这个境界可以想的。

不过听宁狗剩说《秘典》包含命理这一块,宁卿并不算太吃惊,光看《秘典》的全称便能猜到一二。

《玉清天运归元律令秘典》,这十个字分开解读,大概就能了解到功法概况。

玉清二字可以看做是道家正统的一个标志,表明这部功法的归属。天运内容比较复杂,与“天道”休戚相关,此部功法中可以看做天命气运的简称。归元是道家哲学的用词,指回归本元或元气。律令即法令,直指“言出法随”这一事。秘典更好理解,既指此功法深邃精妙,又指其神物自晦的隐蔽性。

释义略作整合,基本就能说明这部功法到底讲了哪个方面的内容。

宁卿心里有数,明白和宁狗剩的相遇八成也是拖了自己穿越的福,想想凄惨的上辈子,也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庆幸:“既然是《秘典》引起你的回忆,那也能说上一句因缘际会。还想起别的了吗?比如你的名字之类的。”

“略有印象。”宁狗剩知道宁卿只不过随口一说,但他确实想起了一点东西,此刻也不隐瞒,“必与星辰相关,但具体如何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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