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害怕殿下无法相信,还把我当做妖怪。现在是史姑娘大胆告知,我才鼓起勇气告诉你的。”
刘据到底是思维敏锐之人,他很快从两人的说法里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以至于你们一个两个都重来一遍。”
“天机不可泄露。”史妙仪说,“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们会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张贺也安慰道:“殿下不要多想,你只有更加优秀,才能保护我们所有人。”
刘据郑重点头:“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我不会再让你们遭遇不好的事情了。”
“我也会尽心帮助殿下的。”张贺道,“今天这件事,我和史姑娘身上的秘密,殿下切记千万不可透露给任何人。”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绝对会守口如瓶的。”刘据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史秒仪打听道,“你说你带来了我的四个孩子?”
“是的,请殿下移步一观。”
刘据跟着史妙仪来到池畔,只见她用手一指,刘据和张贺都诧异地看过去,却看见田田的荷叶中间,有四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发出隐隐的光亮。
“这是……”张贺惊道。
“那四个孩子就藏于这荷花之中,是我特地从鲁国带来栽种于此处的。”史妙仪解释道,“待到机缘成熟时,它们会依次绽放,孕育出曾经和殿下骨血相连的婴儿。”
“还有这种操作?”张贺万万没想到,史良娣给刘据带来的孩子,物种竟然看起来不太对。
“没办法,我重生的时候还是少女,太一神只好采用了这种方法。”史良娣朝刘据展演一笑,“太子殿下,我这也算是完璧归赵,你什么时候给我良娣的位置作为奖励?”
刘据还在消化自己凭空多了四个孩子的认知中,被史妙仪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地说:“我明日就去告知母后,让她禀明父皇,封你为太子良娣。”
太子难得开窍要纳良娣,刘彻和卫子夫自然非常高兴,一道旨意很快下来,册封史妙仪为良娣。
接到旨意的当晚,刘据、张贺、史良娣三人一起在北宫的水阁畅快痛饮。
史良娣端起酒杯敬道:“妾今生再无别的宏愿,惟愿张贺能够助殿下一生顺畅,快意人生,不再受那小人所害。”
张贺也回敬道:“贺定当为殿下鞠躬尽瘁,在此先行谢过史姑娘成全。”
刘据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
“当然是安心等待我的进儿再次回到身边。”史良娣笑道,“不过我老是呆在北宫也是很闷的,还请殿下允许我经常回博望苑继续帮你打理那边的事务。”
“今天开始你就算是博望苑的女主人了,那些属官、奴仆都任你驱策。”
“那可多谢殿下了,等有了好消息我会尽快告诉你的。”
于是外面传闻,史良娣一入太子宫便非常受太子宠幸,经常带她陪伴在身边,居住在博望苑,因为史良娣非常喜爱荷花,便将苑内一处荷池专门划给了她,在水边建造新的房间,并且让专人打理荷花,一时间博望荷池,竟然成为美谈。
作者有话要说: 刘据:一脸懵逼
顶锅盖
明天开始打西域,还是打打杀杀适合我,处理这几章真是卡文一整天还不讨好的节奏
但太子又不能没后代,否则蝴蝶了宣帝,只能采取了这么一个不太科学的方法
第116章 河西
一队近万人的骑兵队伍, 正浩浩荡荡地通过戈壁荒滩, 朝黄河进发。这支队伍由匈河将军赵破奴带领, 此次领命从令居出兵,朝匈奴境内的匈河水进发, 威慑打击和西域小国勾结在河西走廊上作乱劫掠汉使和通往西域客商的匈奴人。
在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坐着长着一张敦厚老实的圆脸的赵破奴将军,他之前多次跟随霍去病出征匈奴,因为战功出色而被封为从骠候,可以说是霍去病最为忠实的老部下。
但在元鼎六年的酌金案中,他也受到牵连,失去了爵位。也许是作为补偿,刘彻先是派同样在此案中丢侯的韩说出征东越, 然后再派赵破奴首次独当一面, 带领一万骑兵攻打匈奴, 也是给了他们立功复爵的机会。
在赵破奴旁边并排骑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穿着红色的汉军战袍, 外披玄色战甲, 马尾在头顶高高束起, 身后披着一条黑色披风,正是之前早就盘算过要主动请缨跟随赵破奴出征的张贺。
另外一个穿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银白色盔甲, 里面衬着深蓝色战袍,头发用一个银质发冠束着,披着一件绣有银线云纹的褐色披风,正是这次坚决要求一起去的太子刘据。
“赵将军。”张贺眺望远方紧贴地平线的隐约的山脉轮廓,问道, “那是祁连山的余脉吧?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达令居?”
“快了,我们日夜兼程,明天早上就能到达令居。”赵破奴在马上回过身体对后面紧跟着的骑兵喊,“兄弟们,再加一把劲,我们到达令居后再好好休整。”
虽说整个后半夜都准备赶路,但等到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还是在一座沙丘的背风处坐了下来,升起篝火,开火烧饭,准备吃饱喝足了再继续赶路。
张贺之前读过不少描写边关的诗歌,所谓的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描绘的大概就是此时呈现在他眼前一副雄浑而苍凉的风景。
一轮巨大的上弦月悬挂在冰蓝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