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真是空的不行,其他房间都没什么家具。这家主人平时应该就用厢房的?”

“看起来是。听说他们家就两人,后来就老人一个人。这么大的房子自然也用不到,一个厢房一个厨房应该就足够,又不是城里”彭瀚文自然的拉着庄原的手“小心点,这里真是乱。难怪没人来接手这宅子,重新翻修的钱足够自己重新再盖个几个新的砖房了。而且平时保养都需要一大笔钱,这个村子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接手,村子又偏僻,避暑度假也不会考虑到这里。没什么电没设备路也不通,这里普遍贫困,加上刚才张建国说的,这个村子也没有什么自己的特色特产,年轻人都跑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以后只会人越来越少,越来越荒。”

“可惜了。”这宅子当年必定是花大价钱修建,庄原能够想见之前的气派。

曾经这家人家是多么想要子子孙孙填满整个宅子,热热闹闹开枝散叶,想要看着稚嫩孩子的笑脸,听到那哒哒哒小短腿踏出的声音跑来跑去。。

但所有一切都在岁月风霜中风吹雨打去,不留痕迹。

再过几年,这里将不再是废宅,而彻底成为平地。

厢房房门完整,上面依稀看得到精致雕花。

庄原辨了下,是葫芦蝙蝠,旁边还有缠着飘带的花瓶,栩栩如生雕工精细,图案布局精巧疏密有致,应该是福禄满门的意思。

福禄满门……庄原抬眼看了下荒废没人的宅子,院子里荒草丛生,宅子塌的都没人想接手,而后院更是看不到花花草草,只有荒芜一片。这里早就没了主人,这里的主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无人知晓无人关心无人在意。

烂了一半尸首才被发现。

福禄满门,福禄满门……真是活生生的讽刺。

而小径还以鹅卵石拼砌出了石榴图案。

没让自己浪费时间感慨,庄原伸出手轻轻推开门。

吱呀一声,眼前落下了一堆都成团,仿佛有着重量的的灰尘。还没等庄原反应,彭瀚文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这么鲁莽?”彭瀚文皱起眉头,递给他纸巾“这么久没人住,又是在农村,天晓得有没有什么动物爬虫的,你怎么敢随便就推开门?都不和我说一声。我皮厚肉糙的被咬了也没感觉,你呢?”

“这个……我没想那么多。”庄原说的很无辜。

“算了,跟在我后面。刚才应该是积着的灰尘,一下都掉下来。恩现在差不多掉干净了。”听到这里,庄原探出头。果然不再雾蒙蒙,只是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简单寒酸?”就算宅子荒废已久,但听着张建国他们的介绍,这家主人应该得到不少的赔偿,加上把有些家具什么拆拆卖卖也不该这么的简陋。

里面就一张破破烂烂,比村长家还要破旧的木床,上面挂着早就泛黄破了不少大洞的蚊帐,而里面家具更少的可怜,不过是一张缺了条腿的木桌,一张上面木疙瘩都没平整的长凳,还有一个木箱子……

墙壁都用白色的石灰水抹的不均匀,白一块黄一块黑一块,磕碜无比。

“进去看看吧。”要是真有蹊跷也只会是这个厢房了,其他的地方藏东西都没地方藏,空荡荡一眼能看到底。

进了房间,庄原再次感觉到一股寒冷,一种孤单遗憾的寒冷。他和彭瀚文现下对声音的来源都没有什么线索,只能到处摸摸看看。庄原一边心中请求主人原谅他们来的无礼,一边仔细的看着。

突然他看到抽屉的地方仿佛有光,两人过去轻轻打开半开的抽屉。只见里面有张被压在玻璃下的一张黑白照片。应该是几十年前的照片,褪色泛黄的厉害。里面依稀仿佛可以看到站着两人,可是面容五官却看不清楚,背景也不似在这个村庄,大概是在城里,大约是主人读书时候拍的照片。

而压在玻璃上证明主人有多么的珍视。

只是,庄原有些疑惑,玻璃并不通透,看上去上面曾经贴过其他东西,用其他的画面或者照片遮挡住了这小小的黑白相片。

庄原和彭瀚文只是看了眼,并没有想办法拿出照片。到底是别人的东西,他们不想破坏。

“对了,如果找到了声音源头,拍好了你们会恢复吗?”庄原突然想到。

“当然会恢复,尽可能的恢复原样。这也是我的职业操守,没有说把别人那里弄的一团糟然后我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不过这里也就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不可能再翻新下。”

庄原点点头,他又不是圣母,自然不会让彭瀚文帮人盖房子,不过来拍摄多多少少会影响原状,能够恢复还是要恢复的好。

正在四处查看,突然听到轻轻的音乐声,很轻,还很卡,特么的有些像是古早的卡带播放器电量不足死样怪气拖的又长又诡异。

吓得庄原是浑身一抖,就被彭瀚文给握住了手。

“没事的,别怕。”他轻声“我保证不会有鬼,你要多念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乍听到这幽幽的音乐真是吓了庄原一跳,但分辨出旋律后他表情就有点奇怪了。这旋律怎么越听越像荒腔走板的月光奏鸣曲?本来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旋律,不是应该渔歌唱晚亦或是百鸟朝凤之类?但又想想,这家主人曾经去城里读过书,兴许更喜欢西洋音乐。

仔细听着有些微弱的音乐声,从门里走到外面又进了厢房。

“听起来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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