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想着些有的没的,宛枷脚步上却没有减缓速度,向着央禾山的山脚走去,说来着央禾山乃是独属于映秋山一人的山,是他修为至元婴后开辟出来的山头,至今也就住了他们三人而已,至于这山的名字,或许有什么含义,但宛枷却觉得这只是他家师傅偷懒用了自己名字里面的两个部分罢了。
而各山的山脚都有仙鹤,供修为尚低,无法御物飞行的弟子当做脚程。原本央禾山脚下是没有的,只是宛枷来了之后,映秋山特地去逮了一只。
如此这般想着,宛枷忽然觉得自家师傅原先有些高冷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塌了,这分明是个疼爱弟子却又有些不大靠谱的蠢师傅嘛。
乘坐着这只映秋山特地为他挑选的仙鹤向的方向而去,明明这可以算是他第一次在空中飞行,宛枷却没有感到一丝惊奇,不是因为恢复到宛青的记忆中有这么一部分,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对在空中飞行抱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看着逐渐靠近,宛枷收拢了自己涣散的思维,从仙鹤身上下来之后还体贴地喂了一些仙米,这是他听说要乘坐仙鹤之后特地买的,毕竟让人家带他走了这么久,总要给点报酬不是?
而看着他买仙米的映秋山也没有拦他,只是心里愈发坚定了这个徒弟不用怎么管的想法,开心地决定接下来可以安心闭关一段时间了。
门前还是有不少来此的弟子的,这些弟子看到他后有不少人开始了议论,毕竟像宛枷一样什么修为都没有就来到这里的几乎没有,就算有,也必然是哪个长老的弟子,对他们而言,都是极为好运的人。
而人类,对于好运的人总是嫉妒的。
宛枷深知这点,因此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在门口登记之后便直接进。
一走外的嘈杂便仿佛被屏蔽了一般,而阁内空无一人,不是因为没有人来,而自带的无数阵法,将进来的人完全分开,给他们一个独立的阅读的空间。
宛枷很喜欢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
“你来了。”然后这份安静便被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
说熟悉,是因为宛枷在不久之前刚刚听过,说陌生,是因为这声音是在回忆中听到的。
的声音。
宛枷转过身,一个身着长衫,做书生打扮的少年从书架后走了出来,他虽有着少年的容貌,声音间却透着沧桑,“千年不见了,宛青。”
“我现在叫清河。”宛枷直视少年的眼睛,“我已经不是他了。”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干涩地说道:“没错,千年过去了,明明不长,一切却都变了,你也不再是宛青了。”
“天玄宗呢?”他原是不记得前世宗派的名字,只是不知为何,这次记忆中许多模糊的地方都清晰了,其中就有那门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