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电脑上描写郝凯鑫坠崖的那段字,心突然像被一只利爪攫住了一样。

他移开目光,轻轻地说:“我如果早猜到就好了。我应该早猜到的,毕竟他的演技那么好。”

蒋海叹了一口气,他皱了皱眉,说:“周茅,郝凯鑫只是一个虚拟出来的人物。你没有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

周茅抬起头,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是啊。你说得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这样太不应该了。况且我还没有把茉茉带回来。我就是,稍微有点难受……”周茅又将头垂了下去:“一想到郝凯鑫并不喜欢周矛,而是为了让刘哥杀他才接近他的,我就觉得心里难过。”

“就像一个人养了头猪,因为想吃它的肉而对它特别好。但猪最后还对那个人产生感情了。对人来说这是件可笑的事,对猪来说就比较可悲了。”周茅似乎怕蒋海不理解,还特地举了个例子。

蒋海听了周茅的比喻,噗嗤一声笑了。“你到底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蒋海无奈地看着周茅:“哪有人把自己比成猪的?”

“……我是真难过啊。”周茅脸泛上了浅浅的红色,他有些不甘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个比喻比较贴切……”

“我知道我知道,”蒋海语气变得温柔许多,他抬起手,似乎想摸摸周茅的头发,然而最终什么都没做便放下了。

蒋海轻声说:“你没有必要难过,我觉得这个故事里的郝凯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无情,他应该还是很喜欢周矛的。”

周茅看着蒋海,眼神有些疑惑,但还有些期待。

“他如果不喜欢周矛,只需在周矛死后当成再次发病,让经纪人来处理就行了。又何必弄得像自杀殉情一样,又捅经纪人又跳崖呢?”蒋海说。

“但是,”周茅眨眨眼睛:“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是经纪人杀的人,最后发现都是自己干的,感到绝望才自杀吧。”

蒋海微微笑了一下,说:“这就看你怎么想了。他也可能是在杀人和丧失爱人的双重绝望下自杀的。郝凯鑫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他如何存在,还是要取决于读者的理解。”

他用指尖敲了敲电脑:“这也算是的奇妙之处吧。”

周茅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想了想,又问:“那蒋医生,你是怎么看郝凯鑫的呢?”

“他喜欢周矛。”蒋海简单地说。他平静地看着周茅,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一般。

周茅被蒋海看得心一跳,却不知为何豁然开朗了许多,那似枷锁般的沉重压迫感已经不再存在。“谢谢你,蒋医生。”周茅微笑着对蒋海说:“我感到好多了。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蒋海看着周茅的笑容,呆愣了一下,随即像躲避周茅目光一样迅速将笔记本转了过来。他盯着屏幕,对周茅说:“你刚回来,应该比较累了。先回家休息吧。明天再具体讨论周茉的情况。”

“我不累。”周茅摇摇头,“事实上,”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对于蒋医生你刚才说的,周茉在我穿入她的之后临时修改这一点,有些怀疑。”

蒋海阖上电脑,将双手支在膝盖上注视着周茅:“为什么?”

“周茉不会写这种文章的。”周茅坦言说:“她的性格很善良。而这篇被修改的,我感觉作者是对他创作的角色有恶意的。周茉不可能写出这种东西。”

“你这么肯定吗?”蒋海盯着周茅:“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但你可能不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妹妹。她或许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

“我肯定。”周茅说:“我相信自己是了解她的。”

蒋海叹了一口气,说:“每个人都不可能像其他人理解的那么单纯。困住我们工作人员的那位患者,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直爽开朗的人。然而他最后修改的世界阴暗而可怕,几乎将工作人员折磨疯了。所以,我建议你不要过于乐观地估计你妹妹的心理健康程度。”

“有没有别人可以参与修改周茉的这种可能性?”周茅问。“事实上,”他沉思了一会,说:“我在这个世界里,发现周茉的意识了。我感觉她并没有任何想要加害我的意图。”

听到周茅的话,蒋海挑起了眉毛:“你找到周茉了?”

“我找到她了。”周茅点点头,“她状态应该还不错。但似乎并不想回来,也不说自己是因为什么睡过去的。”

“这样啊。”蒋海沉思道:“那你是否有劝她回来?”

“我没有。”周茅说:“我希望周茉能够自己主动产生回到现实的意图,并不想刻意地去说服她。如果因此延长了治疗的时间,为你们增加负担的话,我感到十分抱歉。”

蒋海摆摆手:“没关系,你不用在意这个。事实上,你治疗的时间越长,越方便我们对患者心理方面进行研究,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但是,”蒋海脸上露出了有些忧虑的神色:“如果周茉的并不是她自行修改的话,那就意味着有其他人通过别的方式修改了的内容。这在我们的治疗记录里是没有先例的,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危险。我考虑今后可能让我们的工作人员而不是你进入她的……”

“我没关系的。”周茅说:“当选择参与治疗的时候,我就考虑过风险。我只是想亲自把周茉带出来。”

蒋海看着周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他说,“但这次剧情的改变是以前很少有的,我们需要再次调整测试程序,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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